第7章 在冷家书房被抓
喻安竹眸光在前来吊唁的宾客身上一一扫过,一不心,视线对视上米雪,后者狠狠瞪了她一眼。
默默移开视线,她又看到不远处的身旁,给她们开车的男人,一脸嬉皮笑脸的对她挥了挥手。
这男人还真像草药红蓝花。
她淡淡的撇开头,耳边又不知谁提了句,“冷颜姐不是跟简家联姻了吗?怎么简家的人,现在还没人来?是不是没通知啊?”
简家?
她控制不住颤抖了下,难怪刚才一直觉着有件事被遗忘。
从她来到现在,就一直没看见她……冷颜的未婚夫。
简希禾!
他在哪儿?
喻安竹侧身,抬眸间,视线落在了刚进门的男人身上。
他俊美的一如往昔,身上透着一股好闻的中药气息,让人闻了,烦躁不安的心瞬间平复下来。
她的眼睛有些酸胀。
因为男饶出现,好些饶注意力又放了过去,连冷大伯都走上前去,亲自招待。
喻安竹鬼使神差的朝男人去,在冷大伯离开时,她走到男人面前,下意识拽住了他的手。
“希禾。”她低低的叫着他。
他的指尖和当初一样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简希禾脚步微顿,侧目看了眼女人。
“薄大少奶奶,我们似乎不熟。”他淡淡的开口,声音礼貌疏离。
喻安竹只觉心口一阵窒息,拽他的手更紧。
男人眉头轻皱,将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拽了出来,他后退几步,“薄大少奶奶,请自重。”
简希禾不再看她一眼,淡淡的点头,以似礼貌,而后绕过她,朝着正厅那边去。
她看见他一路朝着‘她’的遗照去,她想张口叫住他,对他,她没死,她在这啊!
不远处,莫西林早就注意到了喻安竹的动作,他近乎趣味的靠近薄景杭,压低声音,八卦着,“哥,你跟你大嫂不是刚那个……”
话还没完,在意识到男人冰冷的眸子扫来,他立即挤出了一抹谄媚的笑,转了个话题,“我咋看你大嫂对简家少爷有兴趣啊?”
薄景杭没有回应他,他又自顾自道,“不过这样也挺好,以后你大嫂就不会缠着你,你也不用每因为躲她,都不能回家睡了。”
“还有啊,哥,我咋感觉你大嫂好像变了一个人?好奇怪唉……”
莫西林还在絮絮叨叨,完全没注意到薄景杭越来越沉的脸色。
薄景杭镜片后的眸子划过一抹冷光,眸子还放在喻安竹的身上,似乎想要看透她这个人。
喻安竹刚才跟简希禾之间的互动,自然有人注意到,在喻安竹朝着正厅门外去时,耳边低低的议论声传开。
“那个喻安竹,不是刚死了丈夫没多久吗?现在怎么缠上简少?”
“冷家原家主失踪,凉城暂时也只有简家能和薄家比得上了,她肯定会攀简家啊,何况简希禾长得那么英俊。”
“薄景杭也英俊啊,不是,她前段时间刚放豪言,薄二少是她的吗?现在转头缠简少,怕不是知道爬不上薄二少的床……”
伴随而来,还有低低的嘲讽声。
这些声音以前入了不她的耳,以前也没人敢这么议论她,喻安竹气得身体有些发抖,她眸子冷冷的扫了过去。
那话的几个女人,明显被她眼神给吓到,立即缩了缩脖子,乖乖闭上了嘴。
她才低着眸,抿着唇,出了正厅,一路朝着自己药房方向去。
许是冷家上上下下,现在都在前厅吊唁,后苑没多少人,喻安竹很顺利的到了自己药房门前,伸手推开了门,她轻启红唇叫了声,“芍药!”
芍药是她曾经上山采药时,捡到的一只白鼠,不仅聪明,嗅觉也是十分灵敏,帮她分辨出很多药材。
唯一缺点就是贪吃。
那,她出事的时候,芍药当时不在身边,若在她身边,她也不至于会死,妈妈更不会跳楼。
喻安竹尾音还未完全落下,在看到眼前陌生的景象,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跌倒。
她的药房也变了,所有东西都被扔了,换成了书房。
心里划过一抹强烈的恨意,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要爆炸。
“芍药。”她提高了音量,还是没有回应。
以往只要轻唤一声,她的芍药,就会立即跑过来,窜进她的怀里,吱吱吱的叫着。
不可能的,芍药不会跟她和妈妈一样出事。
眼泪漫上眼眶,喻安竹摇着头,快步跨了进去,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她翻找的太认真,导致声音有些大,书桌和书柜上的东西,也被她弄掉不少,在她还继续找的时候,一道怒喝声自门外传来,“薄大少奶奶,你在我们冷家翻什么?”
若仔细听时,还能听到音低的害怕,和紧张。
喻安竹手上正好拿着一本药材书,抬眼望去,就见中年男人脸色黑沉,正从门外跨步进来。
在他的身后,还有薄景杭,以及其他众人,均是来吊唁的那些人。
一时,所有人看着她的视线从最开始的嘲讽,到现在的鄙夷,以及诡异。
但谁都不敢多一句话,许是因为薄景杭站在这。
薄景杭镜片后的眸子,微微眯起,划过了一抹危险,他的脸色还是不变,“喻安竹,还不出来?”
她不想错失这次机会,她不知道芍药是不是在等着她去救,已经失去妈妈,爸爸也不见了,希禾和慕晴初、二伯都无法相认,她不能再失去芍药。
摇着头,她对视上冷大伯浑浊中带着森冷的眸子,试探的叫道,“冷家主,冷大姐和前主母刚走,你这就迫不及待把家里风格都给变了,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听了她话的众人,一下子将目光都放到了冷大伯的身上,似乎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事。
冷大伯的瞳孔紧缩了下,只有面向他的喻安竹才能看到。
喻安竹抓着药材书的手,狠狠的抖了下。
果然如此,她和妈妈的死,跟这个人面兽、心的大伯有关。
“薄大少奶奶,你在什么?去世的是我侄女和三弟妹。”冷大伯很快又恢复到一副悲赡神情,“这间书房是阿颜的书房,你没经过主人家同意,就闯进来,薄大少奶奶是想拿什么东西吗?”
“不是。”喻安竹直接反对。
这不是她的书房啊!
话刚落下,冷大伯又故作悲戚的看向了薄景杭,“薄院长,今的事,我暂时不追究,希望您带她离开,不要惊扰了阿颜和她母亲的在之灵。”
真是好一副悲痛的神情。
喻安竹气得浑身发抖,胸腔都在痛。
“自然不会让她惊扰。”薄景杭淡淡的一声,目光再次锁住喻安竹,“还不走?”语气近乎微怒。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今这么多人,她不能就这么离开,不能丢下芍药,芍药的存在,连二伯都不知,如果她不护着,芍药也死了,怎么办?
“走。”薄景杭完全没了耐心,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有些大。
“放手,薄景杭。”喻安竹双目通红,隐忍着怒意,抬手,一巴掌便朝着薄景杭的脸上狠狠甩去。
门外的一干众人,以及冷大伯,都被喻安竹突来大胆的举动给惊住。
谁都没想到,为了薄景杭可以去死的喻安竹,竟会对薄景杭动手?
喻安竹的手还没打到男饶脸上,薄景杭直接避开,神斧雕刻般的脸庞,冷漠到没有一点感情,他深邃的眸底,同样划过一抹惊讶。
喻安竹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闷哼了声,脖颈上以肉眼可见速度,很快出现几条血痕。
喻安竹因为挣扎过程中,身上衣服的纽扣,不知怎么就蹦开,她胸前的一片春、光立即暴露在了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