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凊的纸条
“到底为了什么?”西门凊见我一直沉默着,他狂躁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挠挠头对我道:“问你什么也不。我这段时间真的是心力憔悴,我真的想一辈子都不理你了。可是,我根本做不到。你为什么老是哭,一句话也不?”西门凊捏着拳头发狂地在空中乱挥,“还是你真的跟陈有才好了所以才不搭理我?如果这样,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打扰你的。”西门凊着闭上眼睛,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你才跟陈有才好了呢。”我嘟着嘴气呼呼地道,眼泪又哗啦啦往下掉。
“那你是为什么?”西门凊的眼睛一亮,方才愁眉苦脸的脸上有了一点欣喜,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你是为什么不理我?”
“我也不知道。”我别过脸,不敢看西门凊的眼睛,心似乎要跳出来了。
“你既然没有和他好,为什么和他手牵着手走进教室?”
“那是…”我突然欲言又止。我想起来他抱起许佳佳投篮的那一瞬间,心里又痛又气,才发现心里那根刺似乎化作了无数的刺朝我心脏四处扎着。我心里难受得想要哭,我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那是什么?”西门凊追问着我。
“你管不着。”我咬着嘴唇气愤地道。
“呵呵,你话真伤人。”西门凊冷笑着,他的声音在颤抖,他话的语气紧张且又带着讽刺。
“我是管不着,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西门凊无奈地笑了笑,仰起头,我看见泪水顺着他眼角滑落下来,一看到西门凊的眼泪,我的眼泪又来了。
“你别哭了。”西门凊转过身,背对着我仰着头,过了一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走到我面前对我:“潘矜涟,你知不知,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西门凊的话还没有完,这时候听到高二年级的主任在楼下喊:“谁在上面?”他爬着楼梯上来,看见我们俩骂道:“晚修铃声响了,你们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走!”我和西门凊就这样灰溜溜走回了教室。
“什么?潘矜涟你是不是傻啊!西门凊一直追问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明他心里在意你啊。你怎么不把话清楚啊!你真是急死我了!”当我把台上遇见西门凊的事情跟叶青青了之后,她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我,不停地拍着手叫道:“你要是跟他你是因为许佳佳才不理他?他就会知道你是在吃他的醋!他就会知道你在意他,你只要出来,你们俩肯定有戏!”
“我才不想和他有戏呢(心大萝卜。”我叹了口气道。
“你看你,还是在吃醋吧!也许他跟许佳佳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关系呢?我看西门凊这人,挺靠谱的。再,你之前还挺喜欢陆子昂的,这不也喜欢上西门凊了。你不也花心?”
“你好意思我,你不也喜欢上曦学长,现在喜欢项王了你!”
“上曦学长只能拿来仰望,不能当男朋友。”叶青青着嘿嘿笑了起来,然后她弯下腰来,手撑在膝盖上,用胳膊肘推我道:“要不我帮你找西门凊?我把一五一十跟他?”
“你敢!你要是了,咱俩就绝交!”我激动地站起来,捏着叶青青的手臂道。
“你这么激动干嘛?你还不是怕我了,万一西门凊不喜欢你,你不是丢人了。我还不知道你。”叶青青着笑起来,调皮地眨眨眼笑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的,逗你一下你就认真了。”
“反正你记住,千万别去找好西门凊,我可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打算一辈子不理他?”
“看情况吧。”
“切,你还看情况。”叶青青呵呵笑着。
我和西门凊自从上次在台见面之后,我们两个就没有交流过。伍紫祺回家之后,给她发的qq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很担心她。我跑到她的空间,给她留言,结果发现她自己在留言板上留了好多条信息,看得我湿了眼眶。
“奶奶,我好想你。”
“奶奶,我好想吃你做的饭。”
“奶奶,你回来好不好?”
“奶奶,我答应你,一定努力学习,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奶奶,你在上还好吗?”
“奶奶,你走了之后,爸爸一夜白了头发,那他跟妈妈,我再也没有妈了。爸爸抱着妈妈痛哭。”
“奶奶,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是你吗?”我看着伍紫祺无数条留言,觉不知道该对她什么。我想起来《挪威的森林》里的那句话,于是给伍紫祺留言道:“紫祺,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过。我很想你。还记得语文老师要我们背《红楼梦》的那一首《好了歌》吗?当时他跟我们,人来总有走的一。生和死都是一样平常的事情。所以,‘死去的人永远的死了,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着’。我们活着的人,都要好好活着。”
过邻二,伍紫祺回复我的留言道:“矜涟,你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的心好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失去奶奶,我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给伍紫祺回道:“紫祺,你没有失去整个世界,你还有你的爸妈,还有我,还有许多爱你的同学。”
那周五下午上政治课的时候,我正认真听老师讲课,西门凊拿笔戳了戳我的后背,我微微地侧过脸,他嬉皮笑脸地对我:“借你MP3给我听一下,我的没有电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心情特别好,下午来上课的时候不是吹口哨就是和牛皮大王开心地笑。
下午下了课,西门凊把MP3放在我桌子上,他就和牛皮大王跑了。我的MP3用一张作业纸包着,我纳闷地拿开作业纸,上面写着“那,我话没有完,六点钟,我在操场西侧的木棉树下等你。你来或者不来,我都等你。西门凊。”看到这个字条,我心砰砰砰直跳,脸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我颤抖着手把直跳叠好,放在书包最里层,也不知道西门凊要跟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