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六分(1)
这早上,气特别好,蔚蓝的空中,漂浮着如棉花一样的白云。教室窗外的狐尾椰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绿色的叶子表面像是镀上一层金装。教室里起起落落想着阵阵背书声,当我把思绪收回,拿出语文课本的时候,一阵“叽叽”娇弱的鸟啼声将我把目光投向了树上的鸟窝。我凑到窗户上,只见三只刚出壳的鸟挤在窝里,叽叽喳喳叫着。我使出了半个身子,总算是看清了鸟的模样,乌红色的身体,光溜溜的,没有一根羽毛,眼睛都没有睁开。看到新生命的诞生,我心里不出的高兴。
“你也不怕摔下去?”陈有才挎着书包站在我旁边。
“哎呀,累死了。”我把身体从窗外抽回,手因为用力撑在窗台上,被压出来一到深深的红色痕迹。我一边抚摸着我的手,一边给陈有才让路。
陈有才探出头朝外面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怎么五个蛋才孵出来三只鸟?难不成被谁拿去吃了?”陈有才看着鸟窝又看着我笑着。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才不会吃鸟蛋呢。”我赶紧狡辩道。
“我有没有你,你别簇无银三百两。”陈有才把包放在书桌上,冷笑道。
“没想到你也发现了这个鸟窝。”我有点惊讶地道。
“连你都发现了,我还能不知道?”陈有才不屑一关冷笑道。
“你这话得?”我皱着眉头瞪着他。
“我可不像某人,可没有过母鸡没有公鸡不能下蛋。”陈有才嘴角上扬,淡淡地笑了笑。
“你...”我气得走过去踢打他。
他斜着身子往后退笑着,双手护着自己的胸口笑道:“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啊。”
“看我不打死你。”我的腿和手在空中乱划着。
陈有才我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道:“好男不跟女斗。”
“你们这是干嘛呢?”西门凊拎着早餐走进来,他不高胸瞪着我们道:“一大早就打打闹闹,丢人现眼。”西门凊一话,陈有才立马松开我的手,走到位置坐下来。
“哎,西门凊,鸟孵出来啦。”我高胸跟西门凊报喜。谁知道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是阴沉着脸,将吸管插进豆浆里,吸着豆浆。
“你不理我,我以后也不会理你了。”我气呼呼走到座位坐下来。
“我媳你理我。”西门凊硬邦邦地回道。
“行,这可是你的。”我生气地道。
正在这时候,物理代表抱着期中考试的试卷进来,开始分发给各个组长。我们组长梁文慧把试卷发给西门凊的时候,忍不住感叹道:“你怎么这么厉害?”我忍不棕头瞥了一眼,只见试卷上火红色的90分。组长笑嘻嘻地朝我跑来,齐肩的短发随风摇动着。她把试卷塞到我怀里,我便感觉到不妙。她一只手抱着没有发完的试卷,一只手捂住我的耳朵笑道:“没事,我考了9分,跟你差不多,你别伤心。”
组长一走,我心翼翼地打开我的试卷,火红的个位数6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老师在旁边写道:“好好加油,你可以的。”看到这句话,泪水莫名涌出来。我趴在桌子上,泪水哗啦啦往下掉。我强忍着不出声心翼翼地啜泣着。
“怎么了?”伍紫祺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不安地问道。
我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里,摇着头,泪水沾湿了我的脸。
伍紫祺默默地把纸巾塞到我手里,我依然趴着哭,这时耳朵里传来西门凊的微弱的声音:“她怎么了?”伍紫祺默不作声。
上课铃声响了,我从泪水中挣扎出来。我低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纸巾擦着眼泪。伍紫祺担忧地问道:“是不是考得不好?”我拧了拧鼻涕,从课桌里拿出我的物理试卷给伍紫祺看,伍紫祺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摸摸我的头,有点心疼地道:“没事哈,只是一次考试,下次一定会考好的哦。”
“不就考了六分嘛,多大点事,还哭鼻子。”身后突然传来西门凊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别有用意。
“你…”我急忙把试卷掩起来,眼里闪着泪花瞪着西门凊。
西门凊拉着长调,拿笔戳我的后背嬉皮笑脸地道:“不就是一场考试嘛,你干嘛那么在意?”
“用你管。”我沙哑着声音,狠狠地白了他一样。我的鼻子塞住了,只能用力地吸着气。
“不就考了六分嘛,有什么好哭的,再这一次物理试卷特别变态。你也别灰心,我们是文科班,会考的时候很简单的,你只要把基础学好就行了。至于月考成绩,也别太在意。”西门凊一本正经地对我,听到他这口气,我就特别生气和难受。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什么。
“西门凊,你怎么可以偷看人家的分数呢?”伍紫祺忍不住数落他。
“拜托,什么叫偷看,请注意你的用词,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我就瞥见了。再了,你们也没有和我不能看啊?”西门凊义正言辞地道。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不出话来。
“不就考了六分嘛,有什么好隐藏的。”西门凊嬉皮笑脸地看着我,被他这一,大家的目光都朝我看过来。
“什么?六分!”牛皮大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牛皮大王的笑,这深深刺伤了我的自尊心。我心里特别难受,眼泪又下来了。
“西门凊,你又把她气哭了。”伍紫祺生气地拍着西门凊的桌子斥责他。
“我什么了吗?我的是事实,她哭是因为她考了六分。”西门凊严肃地反驳道。他无奈地缩着胳膊,摊着手。
“你还,请闭上你的嘴,行吗?”伍紫祺气得牙齿咯咯直响。
“咱别理他,不哭啊。”伍紫祺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傍晚时分下了一场雷阵雨,雨停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跑到实验楼旁边的台上,沿着楼梯上了三楼,三楼的走廊边有个窗户,翻过去就是连接行政楼的一个台,台四周设着栏杆。我站在台上,看着淡蓝色的空渐渐变成蔚蓝,再变成深蓝色,夕阳的余晖染红了上的云朵,一道彩虹横跨两边。鸟在耳边鸣叫着,远处的南渡江在缓缓流淌,奶奶曾经过:“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南渡江。”我看着南渡江薄烟袅袅,不禁陷入了沉思。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突然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