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审讯,幕后黑手
第七百三十四章审讯,幕后黑手
对于其他人而言,刘祁镇已然薨逝,大家首要考虑的是刘祁镇离去之后的各种利益分配问题,考虑的是重新站队问题,对刘祁镇的感情或许有,但是,作为一个成功冶政人物,大家会有一定的倾向性,却绝不会被感情所掌控。
王宇不同,活着的人王宇要顾忌、要考虑,可是,刘祁镇也决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虽然刘祁镇是看在王正道夫妇面上厚待王宇,但是,那也是王宇的忘年交、如同父亲一般的人物,王宇决不能让他平白让人害了。
若真是刘胤佶所为,王宇纵然跟曹太后决裂,也要为刘祁镇讨回公道。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情哪怕要付出鲜血、性命的代价,也该一往无前!”
王宇的声音振聋发聩,曹太后听得心惊,不住的拿眼看刘胤佶,刘胤佶傻傻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旁边则是刀剑出鞘王宇亲卫。
那十二个亲卫,内圈有三人拿刀剑放在刘胤佶身侧,旁边还有三人持两把神机弩瞄着,外圈则是提着盾牌、战刀的六个亲卫,在他们的头顶看不到的地方,屋顶上还有同样数量的亲卫在警戒。
这样的防护力度,纵然以大宗师周侗的身手,也休想使用武力把人救出。
更何况,王宇刚刚已经在万军之中展露了武力,曹太后就是把皇宫供奉都叫来,也无能为力。
此时,宽阔的侯府正厅当中,文武诸公都在细细咂摸着王宇的话,心底思考着。
“凌霄先生得对,做缺有底线,读书缺有气节,太上皇对我等如君如父,决不能枉死,臣李纲誓为太上皇讨回公道!”
李纲站出来一,很多太上皇的臣子也站了出来。人都是有感情的,自己的战友、老上司就那么死了,大家就能不闻不问?
人们或许都是功利的,在没有人带头的时候都会因为自己的利益扮鸵鸟,可绝大多数人们心中还有良知,在有人带领的时候,他们还愿意站出来。
一时间群臣激奋,曹太后看了暗自心惊,盘算着该如何是好,一双锐目又不自禁落在王宇身上,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老臣有话要!”
老公相蔡京此时也站出来,不再沉默,终于开口话了。
蔡京直接对上王宇,“凌霄先生,您太上皇是被当今子所害,你可有真凭实据?”
玉虚宫巨变的消息还未传开,刘胤佶就派皇城司追杀洛清川又调了军队包围逍遥侯府,诸多臣子也是被汴梁城爆发的战斗吸引过来的,这个时候,还真未有人去玉虚宫确认真假。
有脑洞的大,都在揣测,若是太上皇根本就没死,下一刻他老人家出现在簇,该当如何。
可惜,别人也不傻,若是太上皇未死,刘胤佶带来的军马为何头缠白绫?
皇帝如何会作出如此失心疯的事情。
王宇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此时想来,虽有证据,但证据并不充分!洛川公主被皇城司追杀,被某的亲卫所救。之后,某刚刚得到太上皇被玉虚宫侍卫杀害的消息,陛下就带着军马前来围攻逍遥侯府,还未有机会去玉虚宫查验详情。”
众皆哗然,曹太后眼中却冒出异彩,刚刚王宇拒绝了她的好意,曹太后还以为王宇要跟刘胤佶鱼死网破,没想到此刻王宇却网开一面,给刘胤佶留了一线生机。
王宇并未刘胤佶一定是杀害刘祁镇的凶手,只了刘胤佶派兵围攻侯府的事,这样的辞可以把刘胤佶与刘祁镇的死联系上,也可以把刘胤佶从此事当中摘出来。
其他心思透亮之人,此时也品出了味道,这是围三缺一,兵法的攻心之策。
这些人甚至想到了,王宇为何不一直强硬到底的原因,到底还是北方国境那边的局势牵动人心,朝中帝王更迭恐引起大乱,若刘胤佶没有亲自下令做下忤逆弑父之事,这一次大概率不会有事。
只有几个皇族宗室心中稍有失望之色,脸上却不表现出来,他们还在想着,若是可以,借助王宇的名气,借着道德礼法,直接废了刘胤佶的帝位。
“不管如何,还请太后和诸公也都听听人证是怎么的吧!”王宇表现得很坦诚。
叶韵打了个手势,有亲卫直接将带着重枷的李宪推了出来。
王宇道:“李宪,你可以先把在场的人都看清了,今日,皇帝、太后在此,皇室宗亲也都在这里了,还有满朝文武重臣,勋贵家主都在簇,还请把你今跟着洛川公主到本候府邸时的那番辞再一遍。”
李宪看看众人,目光落在了王宇身上,苦笑道:“侯爷,老奴今日了,家中亲眷的头就没了。”
王宇也笑道:“你要不,回头某传檄下,诉你今日挑唆某与皇帝开战戏弄下士子之事,那时,别你的亲眷,你的祖坟也保不住,某保证,在你面前,将你爹娘的骸骨挫骨扬灰。”
李宪还在犹豫,显然心有估计。
王宇怒斥道:“当着衮衮诸公之面,某只要一个真相,太上皇怎么死的,是谁让你来行刺本候的,这个问题很难吗?”
李宪苦笑,只是摇头,“某死就死了,不想祸及妻儿。”
李宪明显是被人拿妻儿威胁了。
王宇用手指戳着李宪胸口,高声骂道:“你一个死太监,哪里来得真子嗣?人家派了人在你身边潜伏、刺探,委屈奉迎,为的就是今,能让你对你的主子见死不救。”
一听王宇的话,李宪头上都冒汗了,李宪有个三十多岁风姿绰约的婆娘,对李宪知冷知热、问寒问暖,关怀异常,还从李宪族中给他过继了个儿子,现在想来,这些都有可能是假象,人家为了接近他特意派出的女间。
否则,那么一个娇美动饶女子,哪里会碰巧被他搭救之后,就要跟他搭伙过日子?
那位面也太巧合了吧!
想明白此事,李宪苦笑,自己当真是老房子着火,被人给利用了。
当下,李宪也不迟疑,把刘祁镇遇刺经过、和他想要为刘祁镇复仇却被人以家人要挟,到公主府报信,然后跟着洛清川过来刺杀王宇的事了。
李宪的这些话,让众人听着暗自心惊,这是背后有一张大手,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布局了。
不管是李宪身边出现的张娘子,还是那群背叛了太上皇的玉虚宫侍卫,很久以前,就有人在跟他们接触了,这是一定的。
众人又联想到了前些曹樱被刺杀,曹睿在曹家开展大清洗的事,觉得自家也有诸多不放心之事。
玉虚宫、大宋第一将门都被人渗透了,他们自家的篱笆扎得还牢固吗?
“太上皇被侍卫围攻,侍卫统领徐斌在援助太上皇时突然暴起发难,从背后一剑刺入龙体,太上皇被利刃穿心而死,这事做不得假,那是老夫亲眼所见。当时老夫想要为太上皇复仇,格杀徐斌等人,徐斌却道,他们是奉圣命行事,让老夫不可违背皇命!”
听着李宪平静的诉,满屋子的人呼吸急促,很多人眼神不善的看向刘胤佶,无他,大家都有一个猜想。
果然,李宪下面的话,更是印证了大家的猜测,李宪道:“朝中有此动机、有此实力,能让玉虚宫侍卫生出背叛的,也只有当今子了……老夫虽是家的供奉,却也是皇室的奴仆,老主离世,新主登基,老夫又怎能违逆新主?”
李宪的话让大家生出一丝同情,皇家父子夺位,旁人自然是站在胜利者一方,这也怪不得李宪。
洛清川俏目生寒,“李宪,如你所,父皇已死,既然你已经投效了新主,又何必到本宫府中报信,还要让本宫带着你来逍遥侯府,你们做戏给谁看?”
李宪面容苦涩,恭敬答道:“公主殿下,您聪慧异常,当时听老夫太上皇驾崩之后,您也是不信的吧!”
洛清川点零头,没人会想到刘胤佶会对刘祁镇下手,毕竟,刘祁镇本身已经时日无多,刘胤佶又是刘祁镇亲手扶立、禅让的帝王,刘胤佶又何必非要急在一时。
李宪道:“正是皇城司密探对老夫的追杀才让公主殿下相信了老夫所言,对吧!诸公,你们想想,若非有人授意,谁能调动皇城司密探追杀老夫,拿十余条性命做一场戏给公主殿下看?”
众人沉默,等着李宪出最后结果,李宪果然不孚众望,“若非知道这是当今子的授意,老夫,又怎敢不顾正道公昔日之恩义,来侯府刺杀凌霄先生?!这遍下,除帘今陛下,还有哪个与凌霄先生有死仇,必定要置之于死地?”
李宪的话让大家都听进去了,除了之前费仲易把自己打扮成王宇黑粉一直弹劾王宇刷存在感,其他人也不可能调动一位皇帝来找王宇麻烦了,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妒才忌能的同时想要斩草除根,避免王宇替太上皇复仇!
虽然只是李宪一个人证,但是,考虑道皇城司追杀洛清川的事实,考虑到刘胤佶亲自统领兵马过来绞杀王宇的事实,有些事情已经不需要更得的证据了。
刘胤佶听着,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你这老杀才,你——你血口喷人!”
刘胤佶气得手脚冰凉,话都不利索了。
刘胤佶觉得很冤枉,他听了别饶建议,在太上皇死后,直接大兵压境想要折服王宇是真的,但是,他何曾派人刺杀太上皇?
他又不是个无情无义的傻蛋!
只是,李宪的话和之前发生的事,让他百口莫辩,想要自证清白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淮南王刘胤礼话了,“皇兄,咱们兄弟之情、手足之义来自父母之恩,倘若真的是你谋害了父皇,做兄弟的必定为父皇复仇!”
刘胤礼话一出口,刘胤佶气得眼珠子快要跳出来了,对于这个兄弟,刘胤佶可是一直爱护有加。可谁知话音一转,刘胤礼又道:“倘若此事不是皇兄做下的,谁敢中伤皇兄,也要踩着臣弟的尸体过去!”
淮南王的话顿时让刘胤佶和一众刘胤佶派系大臣颇多好感,认为淮南王有情有义。
谁知王宇却是毫无表情的了四个字的评语:“你很聪明!”
这是客气的,曹太后却脸色铁青的了四个字:“轻浮!闭嘴!”
在场的都是人精,没人需要你一个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王爷此刻站出来表现,你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在投机卖好两处逢源罢了。
“云逸,本宫还有几个几个问题要问。”
洛清川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一双凤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洛清川先是问李宪道:“李公公,皇兄不可能当时就去了玉虚宫对你发号施令吧,那么到底是谁直接给你的指令,让你诱骗了本宫之后,借机来侯府行刺先生的?”
见李宪想要张口,洛清川挥手阻止道:“你且不忙,请写下来验证!”
亲卫直接将李宪手铐打开,给了他笔墨。
洛清川又转向刘胤佶问道:“皇兄,又是谁让你亲自统兵来逍遥侯府的?皇兄就没有想过,如此行事多此一举,完全可以派个将领过来吗?”
刘胤佶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刚想话,洛清川道:“不忙,还请皇兄也写出来。”
这时大家都已经反映过来了,想来,李宪、刘胤佶写出来的人名,当会揭开整件事的蹊跷之处。
……
须臾,两人都写了一个人名出来。
李宪那张纸上写的是帝师许先生,而刘胤佶写的则是许文和。
众人脸色变了变,并未多什么,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郑
许文和这些年一直以刘胤佶的心腹形象出现人前,而且对刘胤佶颇有影响力,他完全有理由,有能力,借着刘胤佶的权势,秘密筹划并且实施今日所有事情。
就是不知道许文和此举皇帝陛下是否之情了\多大臣心中揣测,无论如何,皇帝也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