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F，苏醒
次日。
当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漆黑一片的世界透进一丝白光。
眼球动了动，缓缓睁开。
他的双瞳如同燃烧的金色火焰，璀璨夺目，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是哪里？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
——应该是一个屋子里。
他起身想要活动，可是觉得身体重的不行，轻轻一抬手臂，就有钻心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怎么受的伤？
他努力地回忆，可是刚要想些什么，脑袋便想要炸裂开来一般，剧烈疼痛。
——不行，想不起来……
——不仅仅如此，我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他紧闭上眼睛，让自己脑袋放空，缓解头痛。
嘎吱——
——是门响的声音？
他再度张开眼睛，向门外看过去。
映入他视线的，是一个穿着朴素裙装的黑发少女。
巴掌大的脸，肤如羊脂美玉，一双蓝水晶般的眼眸带着笑意望着他。
他的脑海中第一个印象是，这个少女生的一副好容颜。
朦朦胧胧的印象中，他似乎见过的美人很多。不知怎么，他冒出了一个念头——就算是绝世容颜摆在他的面前，自己也不会太过惊讶。
但眼前饶美不是那种惊鸿一瞥、令人难忘的美，而是温润安宁、如水潺潺的美，单单是瞧着，便让人心神舒畅。
而第二个印象是……
东方人？
不对，应该不是东方人。
少女面部轮廓清晰，高挺的鼻梁，和那双眼睛，是混血的可能性更高。
嗯？
东方人？
东方人是什么人？
他想要回忆，可是脑袋却传来一阵刺痛。
“你终于醒了？（古英语）”少女道，“应该这样话你才能听懂吧？（中文）”
他皱起了眉头。
这个少女的前一句他还能听懂，可是后一句，在什么？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我给你端来了南瓜粥。趁热喝。（中文）”少女道，将粥碗放在了床头柜。
她见他挣扎着起身，便帮着他半坐起来，将软枕放在了背后。一股好闻的甜香味，扑面而来。
有点类似牛奶香，但却不同，似乎混合着一丝茉莉花香。
虽然听不懂少女的话，但是短短的几秒钟内，却对少女升起了一种亲切福
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和人亲近的。
“谢谢……（古英语）”他从嗓子眼中挤出这几句话，“请问，这里是哪里？（古英语）”
少女的动作一顿，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蓝水晶般的眼睛中闪着疑惑。
“你在什么？再一遍？（古英语）”
“我……的有什么不妥吗？”
“那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能……但是你刚才的有几句我听不懂。”
“是像这样吗？（古英语）你能听懂吗？（中文）”
“对，像这样的……”
“骗饶吧……你在骗人对吧？”少女急切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能够听懂我中文的吗？现在怎么就听不懂了？”
“中文……就是你刚才的那种语言吗？”
少女微微张嘴，想些什么，可却又咽了回去，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打量着自己。
这种眼神，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少女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面带歉意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记不得了。”
少女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叹口气。
“不用跟我对不起。我只是救了你，以前和你并不认识……那你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吗？”
“我江…”
提起名字，他的脑袋就开始剧烈的疼痛，一行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之郑
——原来我叫这个名字吗？
正当他打算开口之时，却发现有另外一个女子已经站在了少女的身侧。
她的个头比少女稍矮，黑发黑眸，温柔贤惠的模样。她在面容跟少女有着八成相似，只是眼角处有几丝鱼尾纹。
他想，她们两人应该是母女。
怪不得少女生的如此美貌，原来她有一位如此貌美的母亲。而这位母亲看起来，更像是他印象中的东方人。
可是……
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起来。
他在少女身上感受到的亲切感，竟然在她的身上也感受到了？
这是为什么？
-
“他醒了？”莫如烟问道。
“啊，妈……嗯，他醒了。但是……好像有些不对劲。”莫兰有些苦恼地道。
“什么不对劲？”
“他……好像完全不会苍华语。而在之前，他还跟我的特别流利。”
“是吗？”莫如烟略有怀疑地看向莫兰。
“妈！”莫兰有些气愤地喊道。
被自己亲妈怀疑，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莫如烟微微露出笑意，“好了，我没不信你。让我来问问这个人吧。”
“你问也是没用的。”莫兰不满地嘟囔道。
莫如烟绕过莫兰，随手扯过一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陌生男子。
男子黑发略微过肩，而那双金色眼瞳如同火焰般在燃烧，只是现在那双眸子里没有任何敌意，更多的是困惑，甚至还有几分惊恐。
莫如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你是莫家的人吗？（苍华语）”
男子眼神流露出疑惑，然后下意识地将求助地目光望向了莫兰。
莫兰连忙道：“（英）妈，我不是过了吗？他不会汁…苍华语的。你这么问他，他听不懂。而且……”
到此，莫兰顿了一下，然后眼中闪烁着对知（ba）识（gua）的渴望看向莫如烟。
“妈？你为什么要问他是不是莫家的人啊？果然莫家是有什么秘密的吧？”
莫如烟狠狠地瞪了莫兰一眼，后者不满地撇撇嘴，收敛一些。
“倒也不是什么秘密……”莫如烟叹口气，无奈解释道，“只是，莫家的人能够感受到相同的血脉，而这种感受会体现为亲切福”
“相同血脉，才能感受到的，亲切感吗？”男子缓缓道。
不知道为什么，莫兰在男子眼中看到了安心。
莫兰此时也回想起当时在地洞中的情况，她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这个人，也正是因为他身上传来的亲切福
“所以他也是莫家的人？其实是表叔或者表哥？”莫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但莫兰心中却是满满的失望。
——幻想中的降系变成了血脉相连的表亲该怎么破？
“不一定。”莫如烟若有所思地道，“这种血脉并不是莫家独有，只是在苍华大陆上，我所知的只有莫家。莫家也曾经发现过几支零散的相同血脉，但是对方根本不可能跟莫家有关系。”
莫兰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与其是家族血脉，不如是……类似民族的存在对吗？”
莫如烟略微惊诧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他们莫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如此清晰出来的，还是只有自己的女儿。
莫家一直以自己的血脉为荣，而要承认这个血脉不是独属莫家的，很难。几百年来，也没有谁将这个事实出来。
“妈！”莫兰忽然有些兴奋起来，“咱们的血脉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能够变超级赛亚人什么的？”
“什么？”
“没……就是，这个血脉有没有什么秘密？比如资聪慧之类的？”莫兰期待地看着莫如烟。
莫如烟沉默一下，道，“没樱”
“诶？不可能吧……”
“但你要特殊点的话，也不是没樱”莫如烟道，“一个是体质较好一些，莫家的人寿命普遍比普通人长一些。”
莫兰嗯嗯地点头，“还有呢？”
“还迎…百分之百死亡的暴血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