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我的心呢?
“你说为什么呢?”缪荏斜倚在榻上懒懒的喝下一口酒,外帘琴瑟之声糜糜简直要柔入骨髓,“我把一颗心好好的递给他,他不要就算了,还要在上面踩一脚,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帝泽坐在桌旁,看着面色潮红的缪荏,缓缓的饮下一口酒“我花钱买你不是让你来告诉我这些的,我要知道的情报你一点没有,现在岑卿熙又死了,你说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呢?”缪荏红唇欲滴,只是眼中却是一片的凉薄,“开始我以为,可以靠着恨意存活,可是现在他连恨意都没有不给我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
况且还有那样一个爱着他的女子,宋筱筱,那样,没有任何缘由的,让人心生惭愧的爱,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现下,自己甚至连说爱也不配了呢。
帝泽不语,在桌旁细细的看着这女子,即使一开始就知道这女子是不同的,可是现在仔细看,却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不对,她只是她罢了,那个在街旁坐着,眼神凉薄且不耐的女子,那时自己望着她时,不知怎的就对他说,你要不要来做我的细作?你可愿意和我走?
可是也只有自己知道,在她接客时,自己隐忍的愤怒与不甘,为什么,它会为了另一个男人那样笑,为了另一个男人这样不顾一切的付出所有?
“缪荏,我娶你可好?”
“什么?”某人喝突然醒了一半,侧着头看向帝泽,似笑非笑“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不曾开玩笑,”帝泽正色道“缪荏,你可愿嫁给我?”
“我嫁给你,做什么?你勿要忘了,我只是一个细作罢了。”
“我可以帮你洗清身份。只要你愿意,可以有另一个身份。”
“不要。”
帝泽垂下眸,眼中闪过一抹苦涩,早上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只是不甘心,没有听到他的拒绝不甘心,所以要把自己送到这断头台旁,看着她亲自执刀,切断这妄想。
“缪荏,”帝泽轻轻说道“你可曾想过,他把你的心踩到脚下,那我的心呢?你把我的心放在哪里了?”还是说你从来都看不见它?
“帝泽,你应该知道,一开始,我们之间就只是利益关系,所以现在也只会有利益关系。”
所以,我们没有机会了,是不是?
帝泽站起身,一个瓷白的瓶子在手中紧紧地捏了又捏后放在了桌上
“我走了。”
“不送。”
缪荏见他走了,才懒懒的站起身走到桌旁,拿起瓷瓶,指腹慢慢摩挲着,嘴角忽绽出一个惊世风情的笑容。
如果一个细作,不能完全服从主人的意致,不如不要。
他知道,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