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谁知竟然遇到这档子事,她本来也要一同前去,不过现在也只好改变主意了。
口哨召来信鸽之后,她将自己写好的信卷好放入信筒,让它去告诉临君向,自己身体不适无法与他一起出征了。
春风拂颊而过,春雨淅沥绵绵,本是一个万物复苏的日子,不知今又会有多少兵卒惨死,走上亡路。
她用方巾给郁辰桉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料忽然胃痛难耐,疼得她差点摔倒在地上,后来却是怎么都不觉好,只能一手掐住另一只手狠狠使劲儿转移疼痛,这才勉强耐得住。
她的胃痛来得快去得慢,但缓缓后也好多了,只是不知她的手什么时候被榻上虚弱的病人握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但仅仅两秒后,厉悠遥就抽开了自己的手,:“安分些活得久。”
郁辰桉莞尔,唇瓣微微笑着一张一合地:“死你手里也不赖。”
然而此时他的声音太嘶哑,厉悠遥并未听清他什么,也不在乎。她动作熟练地把方巾放凉水里泡了泡又拧干敷在他的额头上。
良久,她:“临君向已经出征去收复帝国了,你的皇位不保。”
郁辰桉像是没听见一样,还是笑着,就好像一个傻子在看一只漂亮的花蝴蝶,如果不是这张脸,这笑可能会油腻到让人想打。
厉悠遥漠视,又:“临君向虽然平时沉默寡言,可是做事也不含糊,他之前就早早在费汨做间谍,如今已经是手握大权的国师。今之后,皇位便是他的。我可以放了你,任你去山间村野去生活,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临君向做间谍一事,郁辰桉倒是没曾想到过,不过这样也许就是意,只要心有帝国,心系百姓,皇位是他的也无妨了。
“啊,我的头流血了,好像是昨晕倒时磕的。”郁辰桉痛苦地紧皱眉宇。
厉悠遥看了看没有发现哪里有血,只得又再凑近一些看,谁知就是俯下身的一瞬,她就被郁辰桉点了穴,不得已趴到了他身上。
她怒骂:“卑鄙!”
他笑得妖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苟着头,成功吻到了她的唇……
片刻后他才放开她,解穴之时在她的耳边附赠一句:“你不是一直还我无耻吗?怎么自个儿忘了?”
穴道一开,厉悠遥迅速起身弹了半米远站稳脚跟,愤懑不已地鼓着眼睛瞪着他。
果然,郁辰桉没有猜错,厉悠遥就厉悠遥吧,她还是有着季挽晚的记忆,本来从听她嘴里出来“间谍”两字的时候,他就在怀疑了,因为这两字在帝国的称呼是细作。这会儿看到她的反应就更是确定。
如此,便也好办,最起码她没有忘记他。
“我口渴。”郁辰桉完见她一动不动,又,“我救过你多次,还为你当箭,若不是我那毫不犹豫,临君向杀的人就是你了。”
厉悠遥依旧默然。
郁辰桉咳嗽了两声又:“你方才还要留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