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五章佐证

即使修涵曦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以前就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过,誉王的那半边脸应该不怎么好看,饶是这样修涵曦也万万想不到誉王面具下另外半边脸居然是这么的触目惊心,里面的伤疤因着陈年的关系,全部都纠缠在一起。

如同枯树皮一样直接挂在脸上,有些骨头似乎已经焦黑了,带着黑洞洞的狰狞,修涵曦没有准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眼里满满是恐惧,修涵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人。

誉王也看到修涵曦眼里满满的恐惧,只见他弯腰抓起修涵曦的手,强迫她摸着自己烧伤聊脸颊看似温情的道:“是不是很可怕?你过不管我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你都视若珍宝的,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恐惧了吗?打退堂鼓了吗?”

修涵曦想收回自己的手,又害怕眼前的人会翻脸不认人,强压着自己的恐慌,连忙摇摇头,脸上满是泪珠恳求道:“不可怕,不可怕!”这话的时候,头却低的特别的低。

不可怕那应该是假的,别初次见到的人,就连誉王自己每摘下面具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都如同看鬼魅。

每看一次,他就要摔碎一屋子的镜子。

倒是端木镇似乎没有看到眼前的饶所作所为,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卷宗。

誉王看着淡定的端木镇不知道为什么想刺激一下他,一把拉过修涵曦道:“你给我叫,叫的越销魂越好。”

修涵曦胆颤心惊的看了眼端木镇,顿时誉王就一巴掌落在修涵曦的脸上:“你是不是和你娘一样,见我毁了脸,瞧着别人好看就挪不开眼睛了?你们都一样的贱。”

修涵曦带着眼泪慌忙的摇摇头,泪水甩的满脸都是,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在我的心里就是盖世英雄,这个和长相无关的。”

“那你叫,叫的恣意妄为,叫的心甘情愿,让我侄子看看不一样的你。”誉王着坐在边上的主位上,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茶来,俨然一副看修涵曦一个人表演的神情。

修涵曦有些绝望的闭着眼睛,半晌才换上那种春水欲滴的表情。

墨老爷子接到线报后,直接把墨白拉到密室:“孩子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明明、、、”

墨白忙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墨老爷子的手道:“爷爷,我知道你也有难言之隐。”

“当年你出生后,圣上得到一个预言是要你女扮男装保护修家,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墨老爷低着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孙女道。

“爷爷,墨白不委屈,感谢爷爷这些年把我当成男孩子培养,让我习武、学医让我胸襟开阔,保护端木酥酥是我心甘情愿的。”墨白坚定的着。

“那保护端木镇呢?”

“这?”墨白脸色闪过一丝的绯红道。

墨老爷子嘴角上扬的道:“我也看出修家那孩子是真心待你,爷爷倒不是看他多少的位高权重,是这些年跌跌撞撞的成长,以及那些惠民政策,有这样的胸怀的人对自己的娘子应该差不了。”

墨白点点头。

大殿内纷纷扬扬着各种长长短短的声音,听的墙外的猫都忍不住跟着叫唤,连院子里花草都不甚娇羞了。

端木镇依旧不为所动的看着手里的卷宗,不一会皱眉批注一下,不一会笑逐颜开大呼这岸堤修建的到位。

誉王有些心烦意乱的挥挥手,已经香汗淋漓的修涵曦重重的松了一口,誉王搬弄着自己的玉扳指道:“看来侄子对这样的美色无动于衷啊,那皇叔就给你换一个。”

着誉王朝着大殿上用力的拍拍手掌。

只见墨白硬着金黄的阳光走进来,如同上踏着云彩而来的仙女,她今着淡绿色的纱衣,系了条鎏金色腰带,乌黑浓密的秀发挽起成朝髻,斜斜的插着一根描了金花的玉簪。

秀雅脱俗,自带一股轻灵之气,肌肤胜雪、美目流盼,不出的端庄秀丽,道不完的风情万种。

以至于誉王都愣神的拿着杯子看像墨白,嘴角含笑的道:“想不到你还金屋藏娇啊?”

端木镇看了眼墨白,低着头道:“就算是藏娇不也是皇叔替我藏的么?”

誉王走到墨白的跟前一手握紧自己的拳头用大家都听的道的声音道:“九族可都在我的手上,你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完誉王大摇大摆的走出殿门,又回过头朝修涵曦勾勾手指,这个时候誉王脸上的面具并没有带上,誉王不管是笑还是怒在修涵曦的眼里都分外的狰狞。

但是她还是颠颠撞撞的爬到誉王的边上,誉王弯腰勾起她的下巴道:“还算你识相,要是你敢把自己献出去,你会比你的母亲还要难堪。”

修涵曦听了誉王的话,身体明显一抖,偷偷的望着书房内聚精会神的人,他的没错,这是一场阴谋。

回过神的修涵曦忙表着忠心:“我心里只有誉王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哦?”誉王似笑非笑的问道,显然不相信修涵曦的话,捏着修涵曦的下巴越发的紧了不屑的道:“别以为你和沈言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修涵曦听了誉王的话里话外,整个身体如同给抽去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道:“我在方家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那人无才无德怎么能和誉王相提并论,誉王才是我心目中的盖世英雄。”

“别相提并论?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真的和你娘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者,都一样的鬼话连篇。”着誉王狠狠的一脚踢在修涵曦的胸口。

修涵曦猛的咳嗽很久才平复过来,只见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端木镇的面前,全然没有理会还在一旁的墨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可知道我的娘的事情?为什么你们提起来都讳莫至深?”

端木镇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奏折淡然的回答着:“寡人可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有些事情别人的你也未必会相信。”

端木酥完抬起头看修涵曦眼神满满都是落寞,端木镇随手一指院门看门的老太监道:“他之前就是誉王身边的老人,想来他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

修涵曦回过头看向院门口那个满头白发的太监,咬着嘴唇徐徐的走了出去,那身影像极了垂暮之年的老妪没有半点二八芳华的灵性,等修涵曦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端木镇这才急急的放下手里的卷宗,急切的站了起来拉过墨白的手心疼的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多么的危险么?我自己都朝不保夕,你怎么不知道保护好你自己的。”

端木镇急切的神情满满都是关怀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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