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的确有事

金府。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听得声响,绿野和红豆急忙忙的往院里走

“这么晚了,会是谁?”

听着那一声比一声高的敲门声,绿野有些颤颤:

“咱们运气不会这么不好吧?”

自打上回那事儿过后,两人便想着要将功折罪,所以自觉承了府里头守夜的活儿。

这活儿来有些累人,但绿野和红豆心中却是清楚。

像金府这样的人家,白日尚且都没有个拜访的人儿。

何况夜里呢?

“你先不要这样想。”红豆安慰她:“或许是老爷或者是老太爷的故人。”

“若是故人那就更不妙了。”绿野脸色都变了:

“这时候来找老爷,定然是要老爷回京的!”

听言,红豆神情亦是微变。

看着前边被砸的哄哄响的院门,红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很是定了定神,红豆方才压低声音道:

“我先去看看,你去禀报老爷。”

“好……好吧。”绿野点头:“那你心些。”

红豆朝她摆摆手,让她动作快些。

绿野疾步向前,可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绿野担心的看着红豆:“你先问问是谁,若是来者不善,别给开门。”

红豆点头。

心中却是是无奈。

若当真是故人,自是会知晓老太爷身子不好。

明知府中有病人,却逮着大半夜的时候来砸门,这来者能善到哪儿去!

估摸着绿野该是已经跑到老爷院里了,红豆方才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门外喊道:

“不知门外是何人。”

“故人。”门外的男子冷声道。

红豆心沉,继续:“不知是哪位故人。”

“聂远山。”聂远山道:“你去问问你家老太爷便知。”

老太爷?

红豆微惊。

竟是老太爷的故人!

旋即却是更加忐忑了,老太爷已离京多年,怎么会有故人来寻?

且偏偏还是在老太爷的身子骨好不容易见好的时候。

“烦请姑娘通报一声。”见门迟迟不开,晓儿慌忙上前:“我家老爷是当今……”

哗啦一声,门被打开。

开门的人是金芦之。

“金大人这是?”聂远山瞧见金芦之手中的长剑,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金芦之慌忙将剑递给一旁已经傻眼的红豆:

“还不去沏茶?”

红豆这才反应过来。

“这丫头是个好的。”见红豆仓皇离开,聂远山朝着金芦之浅笑。

“好什么好。”金芦之摇头:“上回我家父亲险些因着这两个丫头连病都治不了。”

聂远山挑眉。

金芦之瞥了眼外头空荡荡的街,将聂远山拉进院里,道:

“进去罢,这外头始终是不够安静。”

聂远山点头。

晓儿忙将马儿牵进院里,顺带着将门守着。

“大人深夜到访,想来是来找我父亲的吧?”金芦之。

聂远山点零头,并未回应。

金芦之也不在乎。

他浅笑着对聂远山道:

“大人,请随我来。”

金老太爷听到门外的动静,忙整了整衣襟,自顾坐好:

“二郎,是芳园大夫来了么?”

“回父亲的话,并不是徐大夫。”金芦之将门推开:

“不过也是父亲朝思暮想之人。”

“二郎,你的什么胡话,什么朝……”金老太爷笑笑,话到一半,僵住。

他错愕地看着聂远山,怔住:

“远山?”

“是我。”

“聂大人,父亲,我去外边。”金芦之朝着两人完,不等答应,直接走出了房间。

“你怎么会来?”

金老太爷顿了顿,声音有一刻的嘶哑:“难道陛下他……”

“老太爷不必担心。”聂远山摇头打断金老太爷的话:

“陛下虽有怀疑,但我女儿没了踪迹是事实。

如今我在朝中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踢开的闲人,他断不会为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为难于我。”

听聂远山这般讲,金老太爷稍稍松下一口气。

但旋即,他的眉头却是拧起。

他怔怔的看着聂远山,嗓音里是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颤栗:

“是不是找到那孩子了?”

“没樱”聂远山摇头。

金老太爷哦了一声,他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哪那么容易找到。”

“你不该来找我的。”听见聂远山找自己并非为了心中忧虑之事,金老太爷的心思这才回复了几分。

聂远山看他。

金老太爷叹息一声:

“陛下多疑。”

聂远山点头又摇头:“大不了我不辞官便是。”

“气话!”金老太爷瞪他一眼。

聂远山皱眉,不满金老太爷的反应。

“远山,你也别和我扯这玩笑话了。”

金老太爷摆摆手,看着聂远山:

“你我多年未见,总不至于你这么大半夜的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要辞官吧?”

“我来找你,的确有事。”聂远山道:

“老太爷,你还记得太子出事那会儿,身边跟着些什么人么?”

金老太爷脸色一变:“你问这做什么?”

“我觉得当时的人或许有没死的。”聂远山道。

金芦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你什么?”

“老太爷莫要激动。”聂远山担忧的看着金老太爷:“身子要紧。”

“这时候还管什么身子不身子?”金老太爷急急道:

“远山你方才那话是何意,什么叫做有没死的?”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当时都有哪些人。”没等聂远山回答,金老太爷自顾往下:

“我记得他身边有太子有死士还迎…对,还有两个女子,当时火灭之后我们去看过的,足足一千多人呢。”

“所有人都在么?”聂远山问道。

“这……”金老太爷微顿了下,方才点头:

“该是都在,至少名册上的人都在。”

“那场山火那般大,人都烧焦了,如何知道名册上的人都在?”

“你忘了他们各自有腰牌了么?”金老太爷笑:

“那腰牌便是他们的身份,那些侍卫向来将腰牌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也不会轻易取下的。”

“侍卫不会,那死士呢?”聂远山皱眉:“他们连命都不要,如何会在意那代表身份的腰牌?”

“这个嘛……”金老太爷再一次噎住。

他默了许久,总算悟出些不对来:

“远山你问我这是为何?”

“太爷,你该是记得陛下以前审人却不得答案时,末了最常用的法子吧?”

金老太爷点头。

他当然记得。

看似是放过,实则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金老太爷如梦初醒,他怔怔的看着聂远山: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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