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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圣旨到

“你……你耍我?”孟决不服道。

少年立于大门之前,光之下,看上一眼,仿佛这繁华的京都在她脸上,都有一瞬间的光阴停留。

“哼……”

曲沐宁发出微微的一声,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门。

在门店逗留了一会儿,曲沐宁顺路观察了街道上的店铺,几乎都是张灯结彩。

她是异世之人,也能隐隐感受到这个国度对于这个节日的热情。

传景翰开国于景都,西北大风来时百花凋零,战士们苦战于血海之中,大捷传来,漫山遍野的苦菊迎风傲然绽放。

百花宴,源自于此。

近了曲府还未到正午,却见来阳快步跑在街上,看到曲沐宁立刻靠近过来,“……姐!”

“何事?”曲沐宁看他眉眼蹙紧,问道。

“姐且先回府,有圣旨到!”来阳道。

曲沐宁挑眉,“圣旨?”

几人赶回到曲府,正厅里的所有人都是正襟危立,院中两旁的宫人抬着的端着的金银珠宝罗列在一起,阳光下熠熠生辉。

看着眼前装束的男儿,传旨的太监眼角一抽,这才开口道,“曲沐宁,还不来接旨?”

她眉心微蹙,双手高供跪地,跪在曲伯炎身侧,眉眼低敛,开口道,“曲沐宁接旨。”

红衣宫人缓缓拉开祥云瑞鹤图腾的皇旨,四下肃穆,高声在门庭处响了起来:“奉承运,皇帝诏曰:曲氏沐宁,幼敏娴训,宝资玉成,毓秀紫微,甚慰朕心,宜被殊荣!咨尔善宁县主,以彰下!”

寂静片刻后,才响起一声谢恩,声声谢恩。

曲仲江使了个眼色,叫人送了宫人出去。

曲沐宁把圣旨拿在手上,像一只烫手的山芋。

景翰开国数百年,有无数奇女子流传史诗,巾帼成。但未曾有一个女子,何况一个出身百姓家的女子,在十岁的年龄,得封过县主殊荣!!

回头再看曲伯炎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将曲叔遥扶了起来,曲沐宁开口道,“三哥先坐下。”

曲季央全程在状况外似的表情,站起来后呆愣地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圣旨就到家了?

“二哥三哥入宫这趟,倒是没白跑。”曲沐宁苦笑道。

曲伯炎开口喊了一声,“……宁儿。”

“只要三哥无事,宁儿也就无事。”

换句话,只要皇上在意曲家的钱财,在意西北边疆的安宁,他们就安全。

可这道圣旨,来得太过突然。

曲仲江捏着眉头,看着妹妹一副清明的眼睛,叹道,“当日我只想着保住老三和曲家,才将曲家给大军提供粮饷的事情挑明,没想到皇上竟然……”

“给大军提供粮饷?”曲季央站了起来,震惊道,“我们家给大军提供粮饷?”

“曲家坐拥下富财,本是理应承担起的责任。”曲伯炎道。

洛河两岸,曲家旗下的粥棚,庙宇数不胜数,每年出现旱涝灾害都是周遭百姓赖以生存的避难所……曲家所承担起的责任,又何止这一桩。

只是,世道非大道,人心非古心。

曲季央怔怔地坐了回去,眼巴巴地看着妹妹。

曲沐宁起身宽慰道,“此事怪不得二哥。”

“宁儿,三哥连累你了。”曲叔遥低着头。

“三哥什么呢,年纪封了县主,不知多少人都羡慕宁儿这份恩。”

曲叔遥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份恩。她们家不缺这份荣华富贵,也不想要那连带着而来的麻烦。

眼下,恐怕全京都都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曲沐宁站起来,屈身跪了下来,高高地拱起双手,“兄长在上!得父母灵佑,宁儿大补续此生,不死已是大幸!”

“如今,既知风雨欲来,曲家处于风口浪尖,左右难逃,宁儿不想永远躲在兄长的羽翼之下,愿与曲家共进退!”

她定定地看着曲伯炎深邃的瞳孔。

从那化不开的墨色中,她能看到曲伯炎在背后扛下了多少,能看到曲家在风风雨雨中一路走来的艰辛,她能看到,这一世有亲人共进退,是一种幸福。

南朝的昔宁公主,曾经的昔宁女尊,往日涅盘失败的凤凰……这一世鸾凤归巢,只要她在一日,其余人,都是乌合之禽。

“……好。”

齐王府。

玉碟中香片飘香,却连着桌角狠狠地震动了一下。男人嘴角抽动,露出狰狞的气愤,“该死!!妙春堂竟然是曲家的?”

“是……王爷,现在的妙春堂立无虚席,生意火爆啊!咱们找的那几家铺子,都远远不如之前营业时热。”

他狂怒,“好……好一个曲伯炎……好算计!”

他捏紧拳头,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看这群商人了……”

“王爷!急报!”有人冲到了门前。

“。”屏风后,灰袍男子抬手道。

黑衣侍卫跪地,“就在方才,陛下降旨,册曲家曲沐宁为善宁县主!”

他几乎是挤出来的一句,“什么?!”

“我们的人亲眼所见,圣旨已下!”黑衣侍卫继续道。

他狭着眸子,“昨日刚刚召见曲叔遥,今日就册了县主……父皇这是盯紧了曲家的钱啊。”

“战事耗财,恐怕国库是早就空了。”黑衣人继续道。

能让皇上不怀疑曲叔遥是内奸,反而大加奖赏的就只有一个理由——曲家的分量足够。

曲家提供的财物,的确出乎齐王意料的多。

他险些将桌角捏碎,“滚出去!”

“是!”“是!”

侍卫捂着吃痛的胸口,来不及擦嘴角的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太子宫。

香茶,雅弈,一如既往。

“太子妃派人传话,袁贵妃触了皇上的禁忌,已经被皇上冷了几了。”

“三皇子那边最近没有见到什么动作,听闻齐王新抬了个妾,最近都没怎么出门。”

景献落下一粒白子于盘上,“十一弟到哪了?”

“行军才不到两日,刚出京都郊境,一切如常,只是听闻十一皇子和袁家那位……”

黄袍之上,养尊处优的一张口充满不屑,“腌臜的货色,也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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