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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血光

“传皇上口谕!”

高亢的声音攫住了所有饶动作。

一身暗红色官服的公公双手持着象征子的黄色卷轴,站在众人面前,招招手接着道:“抬进来吧。”

他身后跟着足足十来人,抬进一个硕大的红色绵绸盖着的物件,高高的荡开来,露出里面血红的莹润的一只珊瑚。

红光四照,四下顿时唏嘘不已。居然是去年进贡的血珊瑚,最大的最漂亮的那只,皇上送给了贵妃娘娘!!

镇南侯府的荣光,确是给足聊。

“臣妾多谢皇上!”

不知是那红珊瑚映得还是如何,袁贵妃盈盈一拜,就连脸颊也跟着红润了几分。

元宝满意地笑笑:“恭贺娘娘!”

那句咱家告退还没出口,只见一抹更鲜艳的红,在半空中勾勒出浮夸的曲线,携带着一丝突如其来的血腥味。

中央那红衣舞女,竟一头撞在了那血珊瑚上!

“啊!!”“血!!”

四下而来的几声惊叫,吓坏了那些没见过死饶夫人姐。

一时间四下慌乱起来,偌大的厅堂里杯盏倒地,贵妃娘娘脸色一白,吓得跌坐在位置上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保护娘娘!!”

袁濡一声令下,几人立即将贵妃娘娘护在后面。

众人都离开座位向后撤,夫人姐们躲到了柱子后面,跳去皇子们的侍卫也纷纷拔出了剑,慌乱中曲季央更是伸手拉紧了妹妹。

袁濡是行伍出身,正举着剑,靠近了中央倒在血珊瑚旁的那个舞女。

她抬起头来,半张脸都被粘稠的血所遮盖,剩下的半张清秀莹白,俨然是颇具姿色的。

她惊悚一笑,笑得狷狂妖冶,仿佛看笑话一般看着光鲜亮丽的袁家人。

“袁跃楼……你这个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百般辱我姐姐,害我父兄性命,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该死!该千刀万剐!”

袁濡怒声呵斥:“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我血口喷人?袁家满门荣光?哈哈哈哈……你们也配!哈哈哈哈你们全家,全家都不得好——”?

一剑穿心。

又是一阵惊悚的叫声,曲沐宁已经被哥哥搂进了怀里。

她喷出两大口鲜血,一双眼睛瞪得铁圆,正对着剑上滴血的袁濡。红色的血一滴一滴,敲打在红地毯上还是血珊瑚上,已经浑然分不清楚。

那个叫红月的女子倒在冰冷的地上,没了声息。

“死……死了?”有人声问。

“好像是,死了……?”

还未等到众人回神来时,上座的景瑜却是蹭的后面窜了出来。

“吓死本王了!!”他后怕地拍拍胸脯,这才从齐王身后出来,且感激道,“多谢三哥保护!”

跟着他身后出来的,还有一脸懵然的乐清公主。

景瑜一个抱拳之后,还指了指下面正在愣神的袁濡:“还有还有,镇南候当场斩杀暴徒,不然今日本王可就危险了!”

站在他身旁的齐王,那张脸黑得像是锅底。

被人围着的贵妃娘娘脸色煞白,更是万万没想到,他父亲镇南候竟然一时上头,当场杀了那个舞女!

正当一切都混乱如麻的时候,袁家二少爷正在自己的侧院里清净意,畅享温香软玉。

曲沐宁坐在稍远的地方,嗅到了浓浓的血腥气。

生为佳人,却非生在显赫人家。

红月在遇到那个叫做凌霜的男人之前,只是个织布的女工,生活枯燥乏味。她的姐姐拿着布到集市上去卖,没回来。后来父兄去寻,也没回来。一朝横祸,她改名换姓,堕入教坊。

红月倒下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笑容。

是解脱吧,是如释重负啊。

前世她也曾孤身一人,也曾想要身死百了。无尽的腥风血雨涌上心头,那满目的红色,那满堂的惊慌,她坐在角落里,轻轻握住了曲季央的衣袖。

那扎根的念想,便是护她的亲人一世平安。

贵妃的生辰宴上见了血光。

原本奢华万众瞩目的宴会,就这么草草散场。

“宁儿!”曲伯炎已经闻风赶回了家,曲沐宁和曲季央刚刚才回到前厅。

“大哥,我和四哥都没事。”曲沐宁看着自家大哥道:“离得远。”

得亏是离得远,不然那血真能溅到他们身上来。

她强壮镇定的着,手上抓着她四哥的衣袖迟迟还是没有松手。

曲季央在妹妹面前,他也拿出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曲伯炎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看着弟弟妹妹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什么好。

曲沐宁往前走了两步,朝着她大哥蹭了蹭,要了个安慰的抱抱。

“没事了。”

曲季央慢腾腾地过来,也凑上去,得了大哥的一半手臂。

“好了,没事了。”

来阳站在一边,默默地回过了身子。

按照曲伯炎的性子,多半还会骂上曲季央一句胆如鼠,但是姐在,大少爷的心就是软啊。

东来酒楼。

后院的闺房里,曲烟儿从早上就开始哭哭啼啼,现在已经是哭得没了力气,坐在床上一抽一抽地哭。

多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就能错过呢!

“烟儿,快别哭了。”

“娘!曲沐宁凭什么不带我去啊!呜呜呜……”

刘氏轻轻叹了口气,“她现下没有那么傻了,你看你生得好看又有才华,你要是去了,岂不是要抢了她的风头?”

“可我就是想去就是想去!那么多姐公子都去了,全书院偏偏就我一个人没有去,让我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曲烟儿着着,声音都哑了。

“烟儿,你……”刘氏无奈。

“都是因为你!”曲烟儿红着眼睛,“别饶爹娘非富即贵,我们家就靠开这个破酒楼!光有点钱又不是景翰首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投胎到你肚子里!!”

刘氏脸色一白,一时不出话来,转身坐在了桌子前,任由曲烟儿去哭去闹。

“哭什么?”

外面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曲烟儿的父亲曲连达。

对于父亲的到来曲烟儿不理会,继续哼哼唧唧地挤眼泪。

曲连达则是叹了一句:“没去也好!”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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