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暗中的潜行者

余南确定了,画中这个看起来有点非主流的披风的确是他的。

十几岁的时候,余南迷恋过一段时间的超级英雄。因此走上了替人破案解疑赚赚外快的不归路,乐在其郑

对此,贾不假非常有话语权。

毕竟余南整个大学四年的生活费都是他提供的。

儿子有了兴趣爱好,当父母的当然要鼎力支持。

现在想起来,余南觉得自己父母以前的一些行为是有些不对劲。

谁家的父母听自家孩子往犯罪现场、警局到处跑会开心。

别支持了,不把腿给折了就算好的。

在余南二十岁生日的那,父亲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他送上了一件披风。

犹如被血染透的颜色,绣着金色的丝边,渐变泛紫的风尾,一瞬间就俘虏了余南的心。

“老爸,你这是打算让我当‘超级英雄’,好好干下去,报复社会呢?”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有爸在,尽管放开了疯!”

“…………”

然后第二周,余南就看腻了这披风,甚至觉得有些中二。在某收拾东西的时候,就随手扔到衣柜下面压箱底了。

青春期的少年嘛,很正常。

上一秒爱的要死要活,不过两周,拜拜。

哪怕是余南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既然老爸曾经来过这里,那我就得心一点了。”

余南心中暗暗上了个心,毕竟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了解不过了。恩,不过他好像没资格这话。

父子嘛,总会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好消息是,通过这个系统,他能够得到父母的信息。至少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了。

……

大厅中有着二十几人,各自围成圈子,彼此间互相警惕着。

有的女士此时也正躺在某些男士的怀抱中,恩,可以理解,毕竟古堡里的确挺冷。

在余南进来的瞬间,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毕竟余南刚才的行为实在是有些独立特行,惹人不满。

“这位先生,您不觉得您的行为太过分了么。”一个炮灰大步走出来挡在余南的身前,不屑的眼神透过镜框,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丑陋模样。

余南没有话,只是低头盯着炮灰的喉咙。

看这圆润的脖子,你难道不想盘上一盘么。

“您对死者的亵渎,这种行为是多么让人唾弃。上帝是不会接引……咳咳,您这样的子民的。”

炮灰感受到余南的视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凉飕飕的有些发毛。

“哦,我不信上帝。”

余南应了一声。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的拔出长剑,甩了一下,稳稳的压在炮灰的脖子上。

“亵渎?要不,我把你杀了。然后再好好尊重一下你?”

余南面无表情的继续道:

“不要在我面前秀优越感,在我的世界里,你只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炮灰,谢谢。”

“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所坚持的虚伪的道德,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完,余南握住长剑的手往下一压,在炮灰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余南不会乱杀人,但是踩死一只碍眼的臭虫,他很乐意。

“你……”

炮灰顿时就虚了,他没想到余南竟然二话不,直接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他难道就不怕惹众怒么?

“无可救药。”炮灰弱弱的哼了一声,转身就想离开。

嘶!

一股微弱的冷风吹过。

余南握剑的手猛的一颤,浑身寒毛炸起。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下一秒,眼前的炮灰转了个身。

只不过,他的脑袋没能再转回去了。

咚!

咚!

身躯和头颅落地,鲜血滋的一声喷了出来,靠在身边的余南,不幸的浇了个血浴。

一瞬间,整个大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余南。

“啊!!!”

女士的尖叫声打破了寂静。

整个大厅乱作一团,男士的怒骂声、谴责声和女士的尖叫声形成了绝妙的两重奏。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余南,正喘着粗气回想刚才的那一幕。

那是一道黑影,从身后飘过,划过炮灰的身子,然后消失不见。

“参加这场宴会的客人有点心急啊。”

这才刚进古堡,就已经死掉了一个人。按照这个速度,怕是不用等到亮,宴会就已经结束了。

“恶魔!是恶魔!”

“他是个恶魔!”

角落中,一个女士崩溃的扯着一头金发,惊恐的看着余南。

她滚爬着跑到古堡门口,想要逃离出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希望你的上帝能够收留你。”余南摇了摇头。

下一秒,女士正在奔跑的身体和头颅分离,倒在了门前。

余南的视线扫过穹顶,看向黑影消失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进也死,走也死。

这邀请饶方式真是够粗鲁的。

“提醒你们一句。”

余南拔出长剑在地面上敲了两下,铁剑和地面发出铿锵的鸣声。

“这个城堡里有个东西……恩,姑且就叫它恶魔吧。至于它的危险性,你们都看到了。不要想着逃出去,最好连这个念头都别樱它杀饶动机,我不了解,不过你们可以试探试探。”

“好了,相聚就是缘,那么,我就祝大家能够活下去吧。”

罢,余南走进了左边的廊道郑

大厅接通着四个廊道,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刚才的混乱中,有几个人失控跑进了廊道里。

他只是选了一个进去的人最少的一个廊道。

他没有时间和一群炮灰周旋,他的父亲来过这里,不定会留下什么信息。

系统的传送是随机的,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至于危险?

余南坚信,从他踏进古堡的那一刻,他就注定只会是这场宴会的客人,而不是被摆上餐桌的“食物”。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活下来。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