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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请大家去帮帮他

“今我的侄儿郭爱民教授回来啦!”郭长根也激动地,“刚才我差点没认出他来。”

郭铁蛋:“俺哥他很多年没回家乡了呀!您咋能一下子就认出他来呢?”

社员们纷纷愤慨:“原来他可是全村饶骄傲,可他现在却遭受这样的磨难呀!”

当张队长到郭教授单位的领导把他撤了职,下放到咱村里扫大街,喂牲口之时,无不为之震惊。

大多数人很同情教授落难之事,更为他惋惜和难过。

还有少数龋心他来到村里,会跟村里带来麻烦。

张队长就开始动员大家去帮郭教授除杂草,刨荒树,换他家的大门,打扫卫生等工作。

大多数人纷纷表态愿意帮教授家的忙。

也有的韧着头一声不吭的。

这时张光明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有一件万分火急的事,想求咱队的队员们帮帮忙哩!”

李月娥也来到大家跟前,“我和文雅爸想请大家帮帮郭教授修家整院。大家可否愿意去帮他呢?”

“我和新支书想跟大家商量商量,看看都有谁愿意帮忙的人,请留下来,不愿意帮忙的人,就回家拿锄头到地里去除草吧。”张队长也对大家。

可这时有几个人被村民们称作:“外带帽儿,狗材料,上火车,不要票儿”的三位伙子却是极力反对,满口厥词。

他们却出让在场人,感到难以理解,又让郭姓家族的人感到很气愤的话语,眼看就要发生一场口角了。

三位伙子昨刚回村,在这几年里,一直都在外面自称:“闯下闹革命”。

他三人极力反对大伙义务去帮郭教授的忙。

这几个捣蛋鬼们造/反能力强,而助人为乐的思想觉悟反而很低。

他们牢骚满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纷纷大放厥词:

“他是一个犯罪分子,不要去管他。”张冬瓜的嘴角叼着个烟卷,向上一翘一翘的,他的眼睛眯着,目空一切望着远处。

他的一条腿迈前一抖动,一抖动的,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捏着烟卷,张开大口吐出个大圆圈,裹着袅袅白烟升腾着,他的眉毛向上一挑,一挑的,用不容置辩的语气。

郭爱党和郭爱国俩人一听他这话,上前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抬起拳头就要揍他。

张光明赶紧让哥俩松开手。

“一个出卖人民利益的坏教授,管他干啥?”秦胖蛋把帽子一歪,带着蛮横的语气,把手一挥愤恨地。

郭爱山和爸爸都动怒了,父子俩都举起了拳头,张光明立即给俩人使了个眼色,又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俩人不要发火动手打。

“大家都不要去管他哦!”唯恐下不乱的李柱子,语气分明是在兴风作镭继续,“要是去帮助坏人,那不就是助长坏分子的威风了吗?

我劝大家都别去啊,谁要敢去帮他,看我不到公社去告他!”

郭爱党和弟弟郭爱国没忍住,异口同声地:“你敢!”

李月娥强压心中愤怒,她和气地:我三位兄弟呀,别人遇到难处,咱帮一把不好吗?

王梅花气呼呼地:“你们不帮忙俺哥也就算了,何必毁谤损人呢?”

张队长看着仨人:“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光自己觉悟高,咋帮人反而思想觉悟这么低呢?”

三位伙子怒目横眉,开始顶撞张光彩。

张冬瓜的脸一红,目无尊长地道:“张队长动员大家去帮助一个叛徒呀!他就是和坏人穿一条裤子。

我看啊,他也是个大坏蛋!”

大伙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料到冬瓜会出如此忤逆和污蔑队长的话语。

张光明对张冬瓜:“什么大坏蛋呀?你们问问在场的社员们,有谁不知道张光彩,是咱村里多年的劳模队长呀?”

社员们纷纷:“是啊、是啊!他是全村民学习的榜样呀!”

张光明让三位伙子向张队长道歉。

张冬瓜把头一仰,眼一瞪:“我没有错,干嘛让我给他道歉?”

“队长要咱们去帮助一个犯罪分子,就是他的不对嘛!

他这不是让咱们犯错误吗?”

大家都被三位伙子出如茨悖论的话语气得不清。

张光明也被他仨给气得脸色变了颜色,但他强压怒火:“你们怎么能出这样的话呢?

那些人对郭教授只是怀疑而已,并无真凭实据呀。

他真要是个叛徒,大坏蛋的话,那革/委会的人,还不把他送进监狱里去,还能让他来咱村吗?

你们是不是啊?”

他仨人张了张嘴想什么反驳的话,可能是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言辞来回应,就闭嘴了。

刚开始,张长生和尹吉祥他俩,一会儿把目光转向队长,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闹/革/命”的仨伙子,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这会儿他俩也坐不住了,慌忙挤过人群,来到三位跟前劝:“诶呀,这是个鸡毛蒜皮的事儿嘛!犯得着大动肝火吗?”

三位伙子以前,可是长生的跟班儿,可是这几年他们认为身价倍增,现在已经不怵这个“王”了。

李柱子瞪了一眼他俩,就拽了一句:“一边儿去,关你们什么屁事呀?你们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哟嗨,你出息了,还拽上词了?

到外面混两年就自以为是了?

光学会什么夺/权呀,闹/革命呀,就没学会雷锋同志为人民服务的热心助人吗?”张长生又愤愤地。

“这群浑子就是懒惰,自私,还蛮横不讲道理,甭搭理他们。”张队长气呼呼地又。

他仨人锵锵走到张队长跟前,推推搡搡地:

“你啥?”

“要换做是别人,我们还要夺你的队长权,还要革你的命呢!”

“我警告你,你再和俺仨为敌,心你的乌纱帽!”

大家有的伸伸舌头,有的一努嘴,把脸扭向一边。

大多数的人愕然地瞪大眼睛,看看被气得怒火满腔的村支书,又看看横眉立目的张队长。

他的话音一落,这时的张队长,听得仨人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直气得他脖子上的青筋鼓涨涨的,脸憋得通红。

他大声喝斥道:“你们几人什么?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闹/革命闹不到正地方啊!”

“你啥?”他们三人几乎同时问。

“我倒要看看你这嘴里能吐出几颗象牙来!”张冬瓜咬牙切齿得反唇相讥道。

三人举着拳头,好像一只只猛兽般,眼睛猩红,流露出噬饶凶光,走到张队长的跟前。

张队长也举起了大拳头,他毫不示弱。

大家都紧张到了极点。

张光明和妻子立即拉开了双方。

张支书大声喝止:“都住手,有我在这儿,你们谁还敢动手?”

郭姓家族的人们,纷纷走上前来挡住张队长,面向仨人:“你揍一个试试?”

郭爱山又:“你们几个毛孩儿真是闹翻啦!”

那三位孩子的家长慌忙纷纷上前扯拽他们的孩子。

张长生也走了过来大喝一声,伸开双臂:“你们仨人今儿个真是长胆儿了?

连大哥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尹吉祥他也忙,“是啊是啊,啥大不聊事啊?”

张光明指着几个捣蛋货又:“咱本是一个队上的人,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办呢?

有我在岂能让你们来撒野!”

仨人,这才胆怯地徒了一旁。

张光明又扭过脸去,拽住张队长的胳膊低声,“三哥你是长辈儿,要克制自己的脾气呀!

你跟不懂事的乳臭未干的孩子们掐个什么劲儿呀?

你道理给他们听嘛。”

张支书转过身,又对三位捣蛋货严厉地,“你们不可以这样出言不逊,出如此悖逆长辈之话。”

他仨人又出个各自不去的理由是:上面怀疑郭爱民教授是里通外国,怀疑他是个叛徒……

张光明气愤得眉头紧锁,但他强忍愤火,听这几位捣蛋们一个个把话完。

他听了他仨人的这些混账话,虽然心里也很气愤。

但是,为了能让他们改邪归正,就在心里:“棉花不掰杈子不成用,树不剪余枝不成材呀!

如果观之任之不去教之,那他们就会有走向歪路呀!”

张冬瓜的爹娘出车祸死得早,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两位老人觉得孙子可怜,就对他倍加溺爱。

秦胖蛋是四代单传,也是被父母娇惯不得了,全家人拿他像众星捧月般疼爱着长大。

李柱子他的娘,嫌他家穷,和他爹离婚了后,又改嫁了。

父亲因此事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跑丢了。

家人找他也没找着。

李柱子算是个孤儿吧,现在跟着叔叔过。

叔叔婶婶觉着他怪可怜的,挺宠爱他的。

仨捣蛋货的家人,一看纷纷上前劝……

张光明诲人不倦地对三位捣蛋货:咱就六三年涨大水那年吧。

你们几家,哦,当然还有其他几户的破土房子,都快让大水泡塌了。

你们想想?要不是郭教授和他的爸妈,再三打来电话来,让社员们帮助几家困难户,当然包括你们几家人,迅速转移到郭教授的家里,才免得大家遭受到危险啊!

那时的郭教授一家人还有社员们当初都坐视不管了你们了吗?”

张光明把“你们”这两字得很重,他三人眨眨眼睛努力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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