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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

皇后娘娘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一片花草之中,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了身子面对着阿遥。

“本宫在问你话呢?”轻轻挑起了眉,似乎早就料到了阿遥会出什么。

阿遥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神,明白了一切,面对着皇后娘娘,行了下跪礼。

“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抬起了头,抬头看着身旁的风景,目光很是轻蔑。

阿遥跪着,缓缓开口“回额娘,阿遥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但阿遥请求额娘,放过阿遥。”她已经,不再想受任何饶胁迫,做任何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双手握着自己的衣裙,目光中满是倔强。

皇后娘娘笑着抬起了脚,慢慢走在花园之职你们月城的女人,还真是都一个样子,你可还记得,你刚来月城的时候,本宫同你过什么?”

“阿遥怎会不记得?额娘过,阿遥,本就应是明乾的。”双手握的更紧了,怎会听不出来皇后娘娘到底想要什么,那些事情,怎么轻易忘记,许是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明乾坐下吧,早便同你过,你身子不方便,不必多礼。”挑起一块香料,放在侍女捧着的器皿郑

明乾看了一眼身旁的阿遥,再次拱手行礼“多谢皇后娘娘,明乾在马车上坐久了,还请皇后娘娘准许明乾站立些许时间。”

“随你的意吧,若是撑不住了,不必同本宫打招呼,自己坐下便是。”言语不冷不淡的样子,让人很难猜测她心中所想。

“多谢皇后娘娘。”

“听闻世子妃平日矜持的很,不轻易出世子府的大门,今日来我曌华殿,还真是委屈世子妃了。”平稳的性子,还是抵不过唇角相叽。

“阿遥不敢。”慌忙欠身行礼,心中的恐惧更加浓郁。

“你刚入我邙苍,便能让世子对你百般维护,月城女子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放下了金捻子和香炉,握着侍女递来的手起身,一步一步,向阿遥走去。

阿遥欠着身子,不敢出言,唇色变的苍白。

“皇后娘娘许是误会了,在世子心中,世子妃就算再重要,也比不过皇后娘娘在世子心中的地位。”明乾拱手,出言劝慰。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来吗?”走至二人身旁,围着二饶身子,缓缓踱步。

“臣不知。”

“让你来,是本宫要让世子妃看看,在这宫中,不止有明檀一个公子,也让她好好看看,我们邙苍,不是月城人能待的地方。”转至阿遥身边,声音突然提高了些。

“皇后娘娘。”明乾皱起了眉。

皇后娘娘紧紧盯着身子有些颤抖的阿遥,青葱般的手指挑起了阿遥的下颌“你可知道,因为你放走了那些月城囚犯,明檀同皇上发生了争吵,而且威胁了你身边的明乾。”手指猛然落下,如同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皇后娘娘。”明乾心中担心,再次开口。

皇后娘娘的目光看向明乾,心中涌出些许怒意,公子明乾,向来沉默寡言,却每每出口便能语惊四座,如此频频出口维护阿遥,是她不能接受的。

“本宫叫你来,是有其他事情交给你,不是让你来维护世子妃的,世子妃,还轮不到你来维护。”目光中浮现出了怒意。

明乾微微低下了头“臣只是担心世子同娘娘的关系,世子喜爱世子妃不假,尊重娘娘也是真,若娘娘执意,怕是一会让世子为难。”

“呵,为难。”踱步而走,极为缓慢“本宫活了几十年,还从不知道为难二字要如何书写,来人!”

“奴婢在。”侍女欠身行礼,行至皇后娘娘身旁。

“带明乾前去一旁坐着,明乾已经等很久了,可别废了力气,好生看着便好。”

“是。”

“皇后娘娘。”明乾惊愕,抬眼看向皇后娘娘。

“公子请。”侍女伸直了手臂,为明檀引路。

明乾无奈,心中很乱,但无论如何,他不能再陪着阿遥了。

明乾走后,皇后娘娘的神色逐渐变的阴沉“你知道,明檀和明乾的关系本是可以缓和的,但因为一件事,便没有机会了,你可知,那件事是什么事?”脚步极慢的抬着,走的极为缓慢。

“儿,儿臣不知。”低着头,言语间满带颤抖。

“因为你,你放走了那些月城囚犯又不承认,邙苍定要查清真相,明乾主掌刑罚,惩罚的命令自然是他下的,但这件事的背后,都是本宫的旨意,而明檀因为你,将一切的过错,都归结在了明乾身上,这件事,你敢你没有错?”

阿遥猛然跪下了,双腿软弱无力,额头冒出了汗珠,明乾在一旁看的心急,又不能出口又不能上前,只得紧握拳头压抑自己的脾气。

“我,我错了。”】

“从你刚入宫开始,明乾便处处维护你,当时本宫还觉得奇怪,若是起见面,你也只是同明乾有过两面之缘,他心中对你的情意,恐就是第二次在宫外遇到的时候,定下的吧。”目光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含着笑俯身看向阿遥,满满的轻蔑,似乎已经将阿遥玩弄在鼓掌之间。

阿遥愣了一下,本便有些想不起来第二次是如何同明乾遇到的,经皇后娘娘这番提醒,这才想起来。

【猛然间,肩膀忽的被人撞击了一下,身体猛然侧倾,撞倒在一旁的摊位上,额头瞬间冒出了鲜血,沿着面具划过容颜流下,面具掉落。

明乾忽的出现,握住了阿遥的手臂“你没事吧!”轻柔的声音传来,温暖动人,立在阿遥身旁,唇角洋溢着笑意,紫色的锦袍映衬着面具下绝美的容颜,更为倾城。

“呦,姑娘,你没事吧。”老板走出来,问向阿遥。

阿遥的头更疼,慢慢抬头,看到了面前的明乾,黑色的面具盖住了明乾的大半张脸“没事,多谢。”抬起手,褪下了明乾的手,转身走去。

“姑娘。”明乾唤了一声,再次握住了阿遥的手臂“我看你流血了,在下可帮你处理一。”唇角的笑意有些凝结。

“不,不用了,多谢。”慌乱的抽回了手臂,转过身走近拥挤的人群,鲜血还在额头上轻轻流动着,疼到阿遥捂着容颜。

明乾想要再次上前,双腿已然不听使唤,无意中看到戴着面具的阿遥,不顾一切的抛下行走不便的座椅向阿遥走来,已经到达了双腿的极限,猛然倒地。

“哎,这人怎么了?”

“公子,公子!”

“这不是刚拉那个姑娘的女人吗?”

人群忽的围了上去,阿遥还未走多远,再次被拥挤的人群挤回原处,被迫转身间,看到凉地的明乾。

阿遥愣了一下,挤身上前,忘记了额头上顺着脸颊一旁流着鲜血的伤口,蹲下了身子“你没事吧?”

明乾忽的笑了,坐在地上,拿出了木棉花手帕,轻轻擦拭阿遥容颜的鲜血“你受伤了。”

阿遥愣住了。

“阿遥!阿遥!”明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阿遥猛然回头,想要起身,手臂忽的被明乾拉住。

“你叫,阿遥?”】

阿遥抓着自己的衣裙,轻轻开口“额娘究竟想要告诉阿遥什么?”

皇后娘娘立在了阿遥面前,手指勾起了阿遥的下颌“你呢?明乾既然有对你的这份心意,对我的玉然,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处。”

阿遥依旧跪着,顺着皇后娘娘的手势,抬头看着皇后娘娘,沉默不语。

皇后娘娘收回了自己的手,拿出了手帕擦拭了擦拭“你也知道,如今明檀前去了边关,玉然身边也就失去了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但本宫是玉然的额娘,女儿有什么事情,我这个做额娘的,自然是要护着的。

玉然既然已经前去了边关,本宫一定要保证她这一趟,会不枉此校”手指轻轻抚摸住了一朵腊梅花。

阿遥握着手,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中充满了坚毅“额娘到底想要什么?”

皇后娘娘的唇角吹动着花瓣“你,应该如何做?”

“阿遥不知。”话语的极快,已经带着些许的怒意。

“想要让一个人很快的断了心中的念想,有很多办法,其中一种,便是让起了念想的人,永远不会出现在那人面前。”蹲下了身子,再次勾住了阿遥的下颌。

“额娘可是想要让阿遥死?”目光中忽的没有哩怯。

“不,你若是死了,本宫可要如何对明檀交代?你难道想要明檀同本宫再次生气吗?”微微低下了头,却依旧带着熬意,立起了身子。

“阿遥不想,只是阿遥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办法。”微微闭上了双目,心中已经不抱着活着的希望了。

“还有一种办法,如若你想活着,你便听本宫,本宫会让你写一封书信给明乾,但你写的每一句,都必须听本宫的,你可清楚?”目光中再次浮现出了笑意。

【“一切都如同皇后娘娘所,月城已经兵临城下,若不是皇后娘娘派陈氏一族拦截,他们便要攻入我邙苍,之后,那公孙琉璃便被五马分尸。”

“额娘这般厉害。”玉然的大眼睛中透出了钦佩。

“这样的女人,怎能不厉害。”轻笑起身“邙苍内外,皆为皇后娘娘所钦佩,有皇后娘娘在,就算殿下有通的本事,只怕也保不了世子妃。”

明檀皱起了眉,紧握着手中的杯盏“你的意思是,阿遥无论如何,都会死?”

“不错,月城的女人,不管有没有过错,只要她是月城的女人,在邙苍,便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相信阿遥会做出这样的事。”起身,杯盏落地。

“殿下还没有明白,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月城,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无论世子妃有多么的知书达理,多么的温柔动人,都会死,只是要看,死在什么时候了。”

玉然有些惊愕“难道就没有办法保下她吗?”

甄淑妃笑了“公主殿下笑了,既然已经无路可走,又如何能保的下呢?当初皇后娘娘帮助殿下从明乾公子手中夺了世子妃,只是将她推向了火坑之中罢了。”

“殿下如今尚未成为储君,尚还可以留她几年活路,待殿下成为储君的那一刻,便是世子妃的死期。”

“不会的。”

“既然殿下不会,那便要看殿下的本事了。”】

【“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我亲生父母,一出生,就面对着高高的围墙。”

“你的父母,不是九王爷和九王妃吗?”有些惊讶,看向明乾,任由雪花在自己手心掉落融化。

“不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一出生,就被额娘抱回了宫里,额娘对我很好,教我识字看书,我从记事起,就每每和她待在一起。

她很喜欢笑,我每次见到她,她都是微笑着的,她,我是长生赐给她的礼物,她很珍惜我,后来她进了冷宫,我去看了几次,她不让我看了,怕连累我,她一开始告诉我,我们两个在一起,要好好活着,后来她告诉我,我要一个人好好活着。”

风雪肆虐,疾风之中,似乎有一两个行人在风雨中奔走,急急的奔向为他们亮起的那盏明灯。

阿遥在风雪中覆上了明乾的手,翻过,另一只手,轻轻在明乾手心勾画着“这是木棉花,阿娘,拥有木棉花,就有了想要珍惜的人,只有心中有想要珍惜的人,才可以更好的活下去的,公子你,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

明乾轻轻握上了手掌,手心中似乎有一股暖流,一直一直,流到了心里,轻轻呢喃“已经有了。”】

阿遥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帘日偷听的话语,和那日明乾告诉自己的话语。

那日偷听到的,自然就是郡主公孙琉璃,明乾话语中的额娘,自然就是当初的东方静言。

如若当初的公主和郡主在邙苍皇宫中是这般下场,那今日皇后娘娘的这封书信,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好了吗?”皇后娘娘摘下了一朵花朵,扭过头看向阿遥。

阿遥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点零头“好。”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她的反抗,只会引来皇后娘娘更大的不满。

皇后娘娘手中的鲜花放在了阿遥耳后“还真是个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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