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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告诉明檀好不好

“阿遥。”明乾起身,极快的走向阿遥身边,腿力不稳,半跪在了阿遥身边“阿遥。”双腿吃痛,颤抖着都按住了阿遥的肩膀。

阿遥蜷缩着身子,环着自己的双腿,头埋在双腿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泪水倾盆。

“阿遥!”吃痛皱眉,额头浮现出细密的汗珠“没事,不是你的错。”

侍女走进来,蹲下了身子搀扶明乾“明乾公子,您快起来,您的身子。”拉着明乾的手臂,想要拉起明乾。

阿遥蹲在地上,任由泪水肆虐,不知何时出现的阳光,将手腕处的银镯映出淡淡的反光。

侍女搀扶明乾坐在聊座椅上,前去搀扶阿遥“娘娘,娘娘莫要伤心了,殿下许是已经在府中等待了。”

“阿遥,起来好不好?”极为好看的手伸出,想要触摸阿遥,愣了愣,却只是停留在了半空郑

阿遥不知道哭了多久,枕在双膝上抬起了头,泪水轻轻滑落容颜,沉默许久,轻轻开口“莫要告诉明檀好不好?”眼睛中闪着泪水。

明乾愣住了,心中猛然的抽疼,良久,收回了手“好。”

曌华宫外。

“娘娘其实不必特意见那世子妃,惹的一肚子的火气,回头被世子知道了又要吵闹了,图什么啊!”思弦托着皇后娘娘的手,低着头,不满的抱怨。

“哪里有什么火气,本宫只是警告世子妃,莫再像那公孙琉璃一般,不自量力。”慢慢的走着,步摇轻轻摇曳着,满是尊贵华丽。

“那娘娘为何又传来明乾公子,将明乾公子卷入此事,九王爷那边,许是不会同意吧。”声音压的极低。

“在这整个皇宫中,除了公子明乾,你觉得还有谁能制衡世子。”

“娘娘的意思是,让明乾公子牵制世子妃?可这样,娘娘可就是帮了明乾公子一把,这样一来,世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是会被明乾公子撼动的啊!”

“给明檀一个教训也好,也让他好好看看,这皇宫之中不是像他所想那般简单,今日本宫将明乾同世子妃一同召进宫中,依明檀的心性,定是又要心生不满了,这就是本宫想要的。”

“娘娘。”思弦叹了一口气“您这又是何苦呢,世子殿下是您和皇上唯一的孩子,是皇宫的嫡子,日后定是会继承大统,可那明乾世子还不知道是东方静言哪里弄来的孩子,这样的身份,怎配同世子殿下争抢啊。”

“就是因为他是邙苍世子,所以他才更要明白月城同邙苍之间的关系,更要明白皇宫之中的是是非非勾心斗角,如此,他才有资格继承大统,若是不然,只怕邙苍会毁在明檀手郑”

“如此看来,娘娘是想利用世子妃和明乾公子,日后保世子殿下送上邙苍君主之位”微微抬起了头,目光看着身边的皇后娘娘,这是她侍奉了几十年的姐、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的唇角勾出了笑意“先皇病重之时,曾握着本宫的手,告知本宫,身为君主,优柔寡断、重情重义,乃是大忌。”

“哎~”思弦看着皇后娘娘的样子,有些心疼“老爷和夫缺初送娘娘进宫,是想让娘娘享受荣华富贵的,谁知出了公孙琉璃的事情,现在事情好不容易平息,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可现在,怎又出了世子妃的事。”

“我既然已经嫁入了皇上成为母仪下的皇后,这样自然是分内之事。”握着思弦的手紧了紧,神色有些恍惚,目光中忽的闪过一丝难过。

“可这后宫之中那件事不是娘娘出手处理的,就算是身为皇后娘娘,也不能无论大事事都让娘娘出手吧,”

“皇上日理万机处理国事,后宫之事自然是落到本宫的手中,没什么可抱怨的。”

“可是。”

“思弦!”

思弦低下了头“思弦知错了。”

“你记住,虽然本宫现在是皇后,但若是你的话语惹到了皇上,本宫也不敢保证事事都能保下你,当年陈氏一族进宫的那么多,现在还不是只剩下我们两个,还不长点脑子。”

“思弦知道了。”低下了头。

世子府。

阿遥在马车快要进入世子府之前抹干了泪水,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为何不让告知明檀,若告知的话,他可以帮你,毕竟,这件事,你没有错。”明乾开口,看着阿遥的样子,满目心疼。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看向窗外,神色逐渐变的淡然,只是手指还在颤抖着。

明乾想要握住阿遥的手安慰阿遥,手指刚抬起,便又放下了,她已为人妻,他又怎可扰乱她的生活,唇角勾出嘲弄的笑意,嘲笑着自己,明明是为众人夸赞羡慕的明乾公子,却连自己心仪的女子都得不到。

马车停下了,清音已经在府门等待,看到马车停下,走上前搀扶阿遥下马车。

“快去告知殿下,娘娘回来了。”扶着阿遥对一旁的侍女言道。

“是。”

比武场。

玉然和苍琰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看着明檀挥剑的样子,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口水。

明檀执着剑挥舞,剑气四溢,将手中的长剑挥舞的甚是用力。

“公主,公主。”苍琰起了身,侧身看着明檀,手指拉了拉玉然的衣袖。

“啊!怎,怎么了?”玉然呆呆的看着明檀挥剑,被苍琰的言语猛然拉回了心神。

“公主你去劝劝啊,这样练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万一再伤了自己可怎么办啊?”微微底下了身子,言语有些焦急。

“那个,苍琰啊!”苦笑着起身,双手捏上了苍琰的肩“你看哈,你和我哥哥,是从玩到大的,我哥的心性,自然是你最懂啦,你听我的,你上去,肯定能劝下我哥哥。”

“不不不!”极快的转到了玉然身后,为玉然捏着肩“还是公主殿下去吧,殿下最疼公主殿下,您去,您去最安全。”

争执间,府门前的侍女跑来,神色有些焦急,看到明檀,又看到玉然和苍琰,急忙跑过去玉然身边。

“公主殿下,苍大人。”跪下行礼。

“起来吧,有何事?”玉然问道,打下了苍琰的手。

侍女起身“回公主殿下,娘娘回来了,奴婢特来禀告殿下。”

苍琰的眼睛中浮现出了光亮,板过了侍女的肩,让侍女看着明檀“好,去吧,殿下就在那里。”

侍女的身体猛然一个颤抖“大,大人,你,你,你放过奴婢吧。”

苍琰无奈了,放开了侍女,思绪了片刻,忽的大喊一声“娘娘您怎么来啦!”

台上的明檀猛然停下了,目光看向比武场的大门,乃至发现自己被骗,手中的长剑指向苍琰,满目怒意。

苍琰立刻摆手“娘娘是真的回来了,她,她的。”手指指向身前的侍女。

侍女腿软,对着明檀跪下了“启禀殿下,娘娘回来了。”

明檀的长剑从手中飞出,刺入木桩内,轻功飞下比武台,向比武场外走去。

明檀一走,三人立刻松了一口气。

世子房间。

侍女许是看出了阿遥的不舒服,扶着阿遥坐下,想到明乾和苍琰他们也会进入房间,便拉上了卧榻和厅堂之间的屏风,隔开了明檀和阿遥睡觉梳洗的地方。

阿遥的背疼得厉害,眉头一直皱着。

“可是背疼了?”明乾看出了阿遥的不对劲,立在一旁问道,为阿遥倒了一杯茶水。

阿遥的唇色依旧苍白,点零头,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

“去请太医。”看向侍女,简短的下了命令。

“阿遥。”明檀踏入了房间,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阿遥和一旁的明乾,脚步更快了些。

阿遥撑着身子起身,刚想要迎住明檀,身前猛然被明乾伸出的手臂挡住。

明乾的手臂挡在了明檀和阿遥之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猛然抓住了明乾的手臂,怒目而视。

阿遥想要开口话,背疼到直不起来,只的弯下腰坐在潦子上,疼到没有力气言语。

“明乾哥哥!”

“殿下。”苍琰和玉然赶来。

明乾盯着明檀,神色很是坚决,盯了许久,开口言道“她坐了马车,又在槊华殿跪了许久,背已经支撑不住了,已经叫了太医,你现在最好不要碰她,等着太医来。”

明檀抬手,猛然打下了明乾的手臂,两步走至阿遥面前,蹲下了身子,握着阿遥的手“别怕,等下太医就来了。”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为阿遥拭去额头的汗珠。

“嗯,我没事。”点零头,神色愈发的颓废无力。

“明乾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玉然走至明乾身边,揽过了明乾的手臂,乃至发现明乾是立着的,又慌忙拉明乾坐下“你怎么不坐下,快坐下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明乾坐了下来,眉头微微皱着“许是马车行的太快,碰到了伤口。”他答应过阿遥不告诉明檀皇后娘娘踹的一脚让阿遥摔到霖上,碰到了伤口,便只了马车。

“不对啊,马车上不是都应该有棉被的吗?嫂嫂你怎么不把棉被垫在背后。”玉然看向阿遥。

明檀为阿遥擦拭着汗珠,没有理会玉然,阿遥疼的厉害,不出话来。

“许是落下了吧,世子府中的马车,很少有棉被。”苍琰在一旁开口,看向玉然。

清音上前走了两步,轻言道“回公主殿下,世子殿下和苍大人不常坐马车,不喜欢棉被,所以世子府的马车,大多都没有棉被。”

“那你们还不赶紧放上去,等着干嘛呢?还想等到嫂嫂下次出门再放吗?”玉然刁蛮的性子上来了,站在明乾身边,甚是傲娇。

阿遥握着明檀的手,忍着疼抬头,目光看向明檀“我,我不能出门了?”

“什么?”明檀不懂,扶住了阿遥,皱起了眉。

明乾放下了杯盏,容颜透出了些许怒意“皇后娘娘已经下了旨,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世子妃不得出世子府半步。”

“额娘为何要这样做?”猛然起身,盯向明乾。

玉然察觉不好,慌忙立在了明檀同明乾之间“哥你先别着急,你慢慢听明乾哥哥。”明檀每每如此,玉然便知道他又要同明乾吵起来了,明檀最讨厌明乾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姿态。

明檀压着火气,侧头看向明乾。

明乾起了身子“究竟是为何还不知道,只知道,公孙琉璃那件事,又被重提了。”

“明乾哥哥。”玉然转身,看向明乾,她担心明乾,公孙琉璃之事,定然同东方静言有关,东方静言便是明乾的娘亲,她不知道明乾为何会告知明檀,而只担心明乾会不会因此难过。

“公孙琉璃。”明檀呢喃,神色忽的有些颓然。

“她不是早已经死了吗?”苍琰有些惊愕,上前了两步,立在明檀身边。

“她是死了,但这件事被重新提起,皇后娘娘担心,世子会重蹈覆辙。”

“不可能。”抬头看向明乾,目光中浮现出失落。

“殿下,太医来了。”侍女带着太医慌忙跑来,太医拱了供手,走向阿遥。

明檀带着众人走出房间立在门外,只留下太医和清音。

“我该回去了。”明乾已不想再待在世子府,抬脚离去。

“我同你一起回去。”玉然跟上了明乾的脚步。

明檀倚在房门旁的墙壁上,面色阴沉。

“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再插手了。”苍琰看着明檀,缓缓开口。

“我明白。”目光中有些怒意。

“近来还是莫带娘娘出府了,养养精神也好,等这件事情过去再重提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谅解也不迟。”

“你觉得这件事情会过去吗?公孙琉璃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过得去。”双手放在了木栏上,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或许我们想要解开皇后娘娘对娘娘的成见不满,可以从公孙琉璃和东方静音下手,但这两个人,向来是皇宫的禁忌,从不让人轻易提起,怎么办?”抱着手中的长剑,目光始终停留在明檀身上。

明檀皱着眉,思绪了片刻“我会去寻九叔询问东方静言之事,若九叔不愿意告知,那便派人翻查九王府。”目光变的坚决。

“那公孙琉璃呢?后宫之中的人,许是不好查探。”眉头微微皱起。

“公孙琉璃只能通过后宫嫔妃,我来同玉然,让玉然前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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