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有面子的年夜饭
南慕春想对她们微笑示意,但是看到她们眼中的不善妒色,她保持了面色不动。
按北堂澈的法,她的地位高于这些后宫女人,那么,她就不必热脸贴冷屁股了。
看了一眼她就回到座上,想了一下,她还是不忍心:“外头那么冷,她们不愿回去,大哥你就见一见呗,免得在这大过年的受寒生病。”
见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再嫌恶女人也不至于连见都不能见了吧?
北堂澄抬眸看了她一眼,眉头蹙了起来,这大过年的,本来好好享受这温暖的家庭餐宴,那些女人竟然来打扰,真是不知趣。
名堂来叩拜,还不是为了来见他,都是些带着目的的女人,满腹心机充满欲望。
弟媳竟然还要他见她们,如是弟媳一样的人,见就见了,但是那些女人见了会恶心,好不容易吃个好的,这不是浪费了吗?
他哀怨的看了眼弟弟,弟弟却唯弟媳马首是瞻,唉,这见色忘义的家伙!
“告诉她们,雪路滑,趁早回去,要是生病受伤,太医院放假,没人会替她们看病。”他是不会让人来破坏这里的气氛的,哪怕是逆淋媳的意也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德公公头大的领命而去,南慕春哑了,这国君大哥是真狠呀!
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简直直得不能再直,这以后怎么找他心悦的女子嘛!
北堂澈却是一点都不意外兄长的态度,那几个女子以前也不是没用各种理由想见大哥过,都被大哥挡了回去,今大年夜,他更加不会让自己不愉快。
德公公来到御花园对几个明显被冻到聊娘娘:“各位娘娘还是请回吧,陛下了雪路滑,趁着色未晚各自回宫,若是生病受伤太医院放假怕无人看病,各位娘娘要保重身体为上。”
他当然不能照搬国君的话,要是像国君那样冷冰冰的话,保准这些娘娘要哭着过年了。
又是托词,苏昭仪心有不甘的看向那观雪阁的窗口,刚才出现的女人应该就是越王妃!国君与越亲王夫妇过年,却一点没考虑过她们,她们是他的女人,就算没伺寝过,名分上也是他的女人,没有宫宴就算了,怎么能在年夜上见都不见一下呢?
这于礼完全不合,不行,回头一定要跟家里道道。
看到国君还是一点要见她们的意思都没有,几位婕妤都泄了气。
这寒地冻的,她们以前都是家里的千金大姐,哪里受过这种苦,跺着脚早都想走了。
反正谁也见不着,没亏没赚的,还不如回去在暖暖的房子里躺着呢!
苏昭仪看到她们不愿意坚持,自己也冷得跺脚,只好带着她们走了。
观雪阁里,南慕春吃饱喝足,着人收拾锅碗瓢盆要带回去。
弄得北堂澈失笑:“这些东西就留在宫里吧。”
“那下次来用什么装东西啊,这好几十个碟子和碗呢?”每次带几十碟食材进来,一年好几个大节,那都几百个碟子呢!
不是她气,而是不能这么浪费啊,反正宫里又不缺锅碗瓢盆的。
这下连北堂澄都笑了:“弟妹府里要是缺碗碟,改日让人给亲王府送一千几百个去。”
南慕春撇了下嘴:“这不是缺不缺的问题,而是要反复利用这些东西,才能发挥它们的价值,留在宫里还不是束之高阁,那不是浪费吗?”
这下两兄弟都不笑了,这么精打细算杜绝浪费,这觉悟可比他们高多了。
“那,那还是带回去吧!带回去下次再装东西进来。”北堂澈顺着她。
北堂澄也不出声了,由得他们了。
等他们出了宫,北堂澄在勤政殿里喝着茶,吃着蛋糕问德公公:“当年在雍州越王妃为何要卖配方?”
不是给了周智海很多配方吗?怎么还往外卖?
德公公也在吃着国君赐给他的一块蛋糕,听到问话,顿了一下才回禀:“陛下,当年越王妃在雍州与越亲王还未挑明关系时,趁着越亲王出远门,卖了配方得了银子离家出走,留了书信要去游历,那意思是想一走了之。
可把越亲王给急坏了,找了几几夜,终于在敕封城找到带了回来,这越王妃啊,她傻吧,她又聪慧无比,懂得东西多,她不傻吧,从来不花王爷的钱,还给王爷赚钱,她打算离开王爷,那可不就得想法子赚钱,所以卖了配方使计离开。
还好王爷还是把人找着了,要不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当年北堂澈那失了魂的模样,可是把众人都吓到的。
会发生什么北堂澄不知道,他们俩兄弟一死一伤是定聊。
没有南慕春,发生当年那场打斗,最后一定会是他死!
原来还有这一出,看来弟弟和弟媳这情路波折真不少。
第一次不见人好运气找了几找了回来,第二次可是找了一年多才找到,可别再来第三次了。
想到自己的问题,心里又有些烦恼,要解决好才能让弟弟弟媳生活一直美满下去啊!
越亲王夫妇回到王府,府里的人才刚开始吃年夜饭,因为有了女主人,王府里今年的年夜饭特别的丰盛,鸡鸭鱼羊,海鲜大虾应有尽樱
海鲜是沙州沈家送来的,知道王爷王妃今年会圆满归府后,沙州一早就备了十马车的冰冻海鲜送来庆贺。
这些海产品在国都可不多见,国都远离大海,一般人要吃上海鲜不是易事,就算有价格也高。
所以亲王府今年的年夜饭有油焖大虾,可把府里的护卫和奴仆乐坏了。
这可是其他高门大户的主子都未必吃得上的东西,他们有这口福,出去可有得吹了,倍有面子!
劳碌了一,南慕春洗漱完靠在暖榻上,翻着府里以往的账册,看到每月的月钱伙食各等使用,将近万两白银的支出,在心里算了又算都不知道是多是少。
按她以前包子衡量价值来算,那是多得不能再多了。
但是她又怕查数落实,得个苛刻下人气吝啬的名。
一向对钱银不太敏感的她,拢共赚过几千两银子,还花了好久没花完。
对银子的出出进进没多少概念,应该对大钱的进出没多少概念。
一个包子一碗馄饨她还是知道多少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