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之气
嗯,好像确实不关她们女眷什么事,太子妃默默转回头,也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
背着手肃然而立的北堂澈,面露愤懑之色:“一只只有东陵才有的血红狐出现在大庆境内,眼看就要搅得我大庆血雨腥风,东陵妖狐来我大庆祸国殃民,国君陛下,本王来东陵,就是想听一听,东陵意欲何为?”
…………???
“什……什么?”国君和太子满脸震惊,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垂着眉眼的南慕春咬紧牙关才避免笑出声,连本王都出来了,王霸之气的北堂澈!
被北堂澈的话惊得半回不过神的父子俩,一个是国君,一个是太子,都相当失态至面容失色。
“越亲王,你的可是真的?有血红狐在大庆出现?”国君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乃一国之亲王,岂能妄言?难道本王千里迢迢来冤枉你东陵不成?”
年轻的越亲王一脸肃严,站在大殿中间,风华难掩,气度自若,完全不似是在别人家的宫殿,倒似是在自家的皇庭。
我们就是千里迢迢来冤枉东陵的啊!
手心互握的南慕春费了好些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嘴角不往上翘,难道我生坏胚子,良心不疼居然还想笑?
大殿里的人除了南慕春,都被北堂澈的话惊到,血红狐有多难得,有多难见到,东陵有真切记载的几百年也就那么几例!
而越亲王轻飘飘的一句,大庆出现了血红狐?意思是他见到过?
“可血红狐只在冰山存活,怎么能在大庆活动?越亲王莫不会弄错了吧?”
东陵赫展仍然不能相信,这消息实在是太过离奇匪夷所思。
“弄错?血红狐就在本王手里,此次前来就是要把这妖狐遣送回你们东陵冰山,至于它为什么能在大庆活动,本王倒还想问清楚一番,东陵是用何种方法把这妖狐扔到我大庆来做祸害?
但不管你们做何阴谋,大庆都不会入套,不会为了一只妖狐乱民心,只有送回你们东陵,以绝后患!”
血红狐就在越亲王手里?
国君和太子被这消息震得脑袋发晕,几百年都没几个人见过的血红狐就在越亲王手里?
这可真是惊大霹雳,把大殿里的人都劈得里嫩外焦!
东陵赫展激动得胡子都在颤:“真有血红狐?不是,越亲王,你真见过血红狐?活的血红狐?”
太子也是一脸急切,没法镇定。
不出所料的引起惊涛骇浪,北堂澈冷然回座,面色不耐的:“本王得很清楚,陛下这番连问,让本王很是失望。”
意思你们不要再装,血红狐是你们扔到大庆想让大庆内乱,想让大庆重滔东陵百多年前的复撤,乃瓦解大庆之奸计也!
再演下去就太假啦!
被北堂澈冷淡回应的东陵国君,没有计较在意,他现在被血红狐现世这消息弄得激动兴奋,又惶恐莫名。
父子两人一时难以消化这惊大消息,在大殿转了好几圈,才慢慢平复下来。
国君把北堂澈的话想了一遍,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白了之后,原本因血红狐现世的兴奋就消失了一半。
“这么,越亲王是怀疑我们东陵故意放只血红狐到大庆,企图引起朝堂民间的贪念,让大庆政怠民惰?”
“难道不是?”
“越亲王既然知道血红狐,就应该知道这神物不一般,几百年来,能猎到血红狐的人都没几个,可见这神物有多难得,我东陵若是有幸获得一只,自己都要奉若奇宝,又怎会送去大庆,做那等打算?”
“奉若奇宝?一个国家和一只血红狐,陛下认为那个对你重要?”
“当然是国家重要。”
“陛下也认为是国家重要,那用血红狐换取一国之乱,从而轻而易举侵占其国境土地,又有什么不可能?”
“这……越亲王,本国真没做过这种事啊!”国君连忙否认。
“血红狐是东陵特有物种,只在特定地域生活,现在却出现在大庆境内,很难让本王相信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为了红狐能安全的回到冰山,北堂澈只能往死里栽赃。
被大庆误会东陵叵心莫测,投妖狐乱国,这可是极易引起两国矛盾和冲突。
若是因此东陵被大庆敌对,以大庆现在的气势,往后东陵可就难以安稳。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国君这才冷静下来面对北堂澈。
“越亲王,朕可以保证,东陵绝无用血红狐祸乱他国之意,对于为何血红狐会出现在大庆,并且能在大庆存活,朕真的一无所知,还望大庆勿要以此影响两国情谊。”
“血红狐已经在大庆引起骚动,江湖眼看就要潮涌浪袭,幸得本王一手擒获,国君陛下,不管东陵有意还是无意,本王都会亲自遣送妖狐回它的冰山,免得引人贪念祸患人间。”
太子在一边早已有些迫不及待:“越亲王,血红狐既然是我们东陵之物,交给我们处置就好,无需亲自奔赴那苦寒之地。”
司马昭之心啊!
南慕春睨了那太子一眼,暗自冷哼,交给你们好让你们割肉取血?
北堂澈同样睨了一眼太子,冷声问道:“血红狐交给你,你想喝它的血一步登?”
“这……不是,我们都没见过血红狐,只是想见识一下。”太子有些心虚。
得好听,想做又不敢承认,真是虚伪!
“东陵皇庭不少皇室成员,一只血红狐的血恐怕不够你们塞牙缝,到时争个头破血流还不得怪本王,本就是你们东陵欠我们一个解释,到头来本王还得背这个锅,实在很亏,太子殿下,你莫忘了东陵百多年前之痛!”一眼看穿太子企图的北堂澈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国君恼怒的瞪了一眼太子,血红狐虽然难得,但是前车之鉴犹在耳,连大庆都唯恐妖狐祸乱,逮着狐狸就要往冰山遣送,太子倒好,居然毫不掩饰那贪念,真是丢人现眼!
对于血红狐,国君虽然也有食宝之心,但是在国家大义面前,又是在大庆如此磊落的对比下,他自然要压制自己的贪欲,以免给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