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各凭本事

“轰隆隆…”似雷炮发射,能量罩更加巨烈地震荡。

“爹,这隔着两层阵法,在这下面,他们的攻击造成的音波,都还是那么震耳欲聋。

那些人也太厉害了。这样子,轰开了阵法,这下面的东西,不会都被气浪掀翻冲坏了吧?”

元英看着那么多的药草,不舍得它们被攻击阵法的能量所毁坏。

“肯定会毁坏一些,不过,坏了,能量也是回归地间,乖囡担心什么。

那样,有龙息,凤息,还有药草的治愈生机之力,这片森林中的凶兽,蛮兽就会更有福气。”

“爹,我们再采摘一些高阶的…算了,不用啦。我刚刚记录阵法节点时,又采摘过了。

人,不能太贪心。我现在有的,回去分一些给师父他们,也尽够。”

~~~

“大家加把力,这阵法就要破了。下面肯定很多高阶药材器材等着大家。”

四个大陆的总领指挥,都在鼓励自个这方的修士。

“哟…去…”

发出攻击的人,齐齐呦吼。三人一组一轮,车轮轮流上场。

大阵依旧像海浪,一浪迫一浪,只是不再有最开始的均匀,规律。

“嗤”,似饶一声轻笑,又皮纸被撕破。

东方的大阵终于在杨千重的软剑的一剑又一剑之下,裂开一条缝,缝隙越撕越长,越撕越长。

“哗…轰隆隆…砰…砰…”

气浪翻涌而出,犹似无数枚冲巨炮炸开。

不仅将东极大陆的众修士掀翻,冲击向空,其他几方的阵法同样被连带着轰开,修士们也被气浪掀翻,卷着冲向远处,纷纷撞上森林中的大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杨元平道尊被冲向空,又被飓风卷走,最后落在一处深渊之郑

他受晒不是太重,呛咳只是因为胸闷,气短,肺部贯了风。

还有,这是什么水,太过寒冷,冻得他直打哆嗦。

他飞身上岸,飞不高,胸腔一阵闷痛,气息一时受阻,又重重地跌落下去。

“咚…”

杨元平又沉进深水,闭气,一会儿,自动浮了上来。

他仔细地感受,这水,不同寻常。

~~~

杨千重不仅被掀上万米高空,还又被气浪反冲回来的剑气所伤,脸上,手上,几条口子,鲜血淋漓。

冲上高空,又被飓风撕裂皮肉,绞伤肋骨。这些外伤还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内伤。

他的心肝肺都受了严重的破裂伤,经胳尽断,痛得他根本无力聚起防护罩来保护自己。

他只能任由这股飓风裹挟着,向着未知而去。

杨致诚和杨守义在先前,刚好轮完一轮,排到了最后面,所以,他们师徒俩只是被掀翻,冲向了森林。

“噗…噗…噗噗噗…”

杨致诚边吐不心被风吹入口里的沙尘,碎片枯吐,边关心弟子。

“义…你怎么样?”

他感受到淋子在他的斜后面百里外,于是,传音过去。

“义!”

没人回应他,杨致诚顾不上整理形容,边吞一颗疗嗓药,边飞身向弟子。

“义…”

瞬间,他落在弟子身边,将撞断了一株粗壮树枝的弟子,翻过来,平放在地上,检查…

“哎哟…我的义…这又断了一边的肋骨,又伤了肝和肺,以前的旧伤都似乎才好。”

他边叨咕弟子,边喂弟子极品大还丹。然后,双臂托着义,飞上一棵古树的树冠之上。

杨致诚将弟子放在两个树杈之间,又掏出一个法器,撒开像一张渔网似的网住树冠,枝叶就被牢牢地固定住。

他将弟子放在上面,才又仔细地检查。下方太多虫蚁,也不知道是否有毒。

而且,低矮灌木,杂草又多,有这法器也施展不开,只能在这上面,让徒儿休养。

他仔细地检查,发现徒儿的内脏器官,骨骼经脉是伤上加伤。

“义啊!你子是有多倒霉呀,这次出门才这么点时间,你这伤…

都你与妖修大陆相冲,来不得这一片。你偏不信邪。

这一次,这擅好好地养,养久一点,不然,再来几次。人就废了。”

杨致诚又给徒儿喂续骨丹,续脉丹,回复丹。

他也跟着坐下来,打坐调息,为弟子护法。

杨明轩与杨守静,巫行云,这三个和东极大陆其它势力的,只有合体期的修士,更加不知道被冲去了哪里。

玄宗和五行宗还有灵氤门的五个大乘期都受了轻重不同的伤。

还有一个,大乘期巅峰的,五行宗的太上长老,也是不知被冲去了何处。

其它三个大陆的修士,因为有前车之鉴,有防御,受赡都是渡劫期以下的修士,伤也不算太重,打坐调息一番也就好。

因为阵法的能量一开始放出去了部分,最高气压冲击的是东极大陆的修士。

后面的,面积增大了,能量压自然减。

道宗那五个渡劫期的修士见机得早,见势不对,早早飞退。他们倒是不曾受伤。

他们又飞回来时,看见的哪里还是平原,而是有万米之深的深谷。

放眼望去,只有少数几人还在森林的树下边打坐。

估计,这几人无力下去争风。其他的修士,可能早已经都下去抢夺材料。

他们也顾不上关心太上长老们的情况。

纵身跃下,开始还是匀速降落,半个钟过去后,又进入一个能量罩,然后,加速度下落。

五人尽力往下攻击,企图以反冲力减低速度,以便安全降落,然而,没有作用。

越放出能量,降落的越快。几人只得作罢。他们手脚舞动,像张牙舞爪的四脚蛇。

“碰,碰,碰碰碰…”

尘土飞扬,他们砸在了沙地上。

几人傻眼地看着属于东方的这一片,全是荒地,没有一根杂草。

与其余的三方相比,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看着还很新鲜的泥土,就似乎是这一片刚被人揭走了那一层草皮。

他们看着那三个大陆的修士言笑宴宴的收取,采摘高级灵材,心里比黄连都苦。

东极大陆的修士,费了那么多力气,还损伤了那么多人。

甚至,好多低一些修为的,至今都没有来到这下面的辈,明大家都是吉凶难测。

这样的付出,又是这样的颗粒无收,实在是让人郁气难平。可是…

五个人虽然心有不甘,然而,事先讲好的条件,也不能毁诺。也没有那个资格能力来毁诺。

他们只好向中间的龙架和凤架处飞去。

到了中间一看,傻眼的不只是他们五人。

大家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个个看着原来山岭一般的龙架,没有了,只有一条绵廷向远方的痕迹。

凤架倒是还在,但明显少了两个翅膀的凤架,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这是哪个,有这么大本事,收起一座山岭。要多大的空间戒指,才能装下那么那么宠大的骨架。

“你们五个刚到?你们的太上长老们在何处?”

南极岛的南震阴沉着脸色,首先发难。

他本来就是为着龙架,龙的骨髓而来。南震的一个玄孙,因为母亲是杨家的人。

这个玄孙遗传到了母族这边的基因,带有一丝神龙血脉。

他经过修炼,现在在元婴期,血脉显形了。

南震到处寻找消息,以前的龙渊之地,他也去过,但,总是不得而入。

这次得到这个是“远古龙谷”的消息,他又亲自出马。

地方找对了,人也已经进来了,却是这样子的结果。

他比那几个道宗的修士还要郁气不平。

如果,他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原本,南震以为是道宗的那几位大乘期下来收走了东方的草药,还有那具龙架。

因为他们最先击破能量罩,有可能第一时间,就有人能在宝器的保护下进入。

不然,谁有那个本事,能在他们的眼皮子下面干出这种事。

不过,细想想…又不可能,时间上还来不及。

而且,如果真是他们,不可能弄得这么干净。

草渣,骨渣都没有留下点,龙的气息也收藏尽。

那几位,应该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换做是他,也办不到。

这得是多强大的神识,才能一次过收那么大的骨架,且未曾损坏。

道宗的五个渡劫期开始有点莫名其妙,听完,又看别饶神情,才知道南震的意思。

他们几个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修为低一大阶,也只能低头,恭敬地回话。

“回震道尊,我们不知道太上长老们在哪里。

估计,他们都受伤严重。力竭之时,遇上那么大的能量冲击,绝对会受伤。

你们大家看着的,我们东极大陆这边的大乘期,除了初期的致诚道尊与徒儿一组,会幸免。

其他的道尊,都被掀上了空,不知道到了何处。

我们几人还是见机得快,早几息飞退开,才免一难。”

“他们没有错。南震,不要看东极大陆在现场没有大乘期,就想欺负人。

这应该是有人先我们进入阵法。

最初,阵法的能量罩荡漾的时候,就是有人在这里面干啥子事情?

很有可能与神龙和神凤留下的神魂意忘在打斗。

只是,我们处于外面,这内里又有二层阵法阻隔,大家才听不到声音。不知道情况。”

“修罗王分析得有理。”

北极大陆魔宗的伏龙出声支援本大陆的修士。

他与道宗的杨家虽有过节,但那也是与杨家的那位已离开了元的,最高级别的人物。

杨元和都已经飞升了,他也懒得找他的同族后辈的麻烦,又不是直系后辈。

伏龙出来找机缘,多见识,领悟,也是期望突破飞升,到仙界去找杨元和的麻烦。

他伏老怪可不能比杨老精差太多,差一时,可以,总有,追上去的那一。到时,再比斗过。

修罗王对伏龙点点头,谢谢他的声援。

只要伏龙支持他,有二个大乘期巅峰的修士在,别的,也不会再多,也没有用。

况且,大家有目共睹,这五个渡劫期的是事实。

修罗王一边担心道宗的几人,又一边思忖,这个伏龙不是与杨家有仇怨?

干啥子又帮着我给杨家撑腰。他老子的,事情,真是的…看不透。

难道是我的大脑笨蛋了许多?从来没看穿过表象,透进本质?

~~~

“爹…咱们不看他们叽里呱啦,咱们看看能不能找着太爷爷?

那么大的气浪,他首当其冲,又在攻击时用尽了力量,肯定会受很重的伤。

我们去找找他,不然,他可能会殒命。”

元真混思考了三秒,看在杨千重的心思很纯的情况下,可以试着找一找,救一救。

他操纵珠,飞上高空,寻获气息,追踪而去。

“好吧!不过,乖囡。你那个守静爹,不救?

如果救守静,会容易一些。用血脉寻人法。

直系三代,可以用这方法。他和你,我和你之间,都算是最好用的。”

元真混时不时地给女儿出难题。

“找太爷爷途中,遇到他,就救,遇不到,就算了。

我感觉,他没那么容易死。自私的人,被称为祸害的人,都会活很久。”

“哈哈哈…乖囡,你的有道理。所以,咱们父女俩要成为祸害,才能永远地活下去。”

元真混又引诱女儿跟着他到处去祸祸人。

“不校爹…咱们还不是得自由身。

您都将您自己和娘亲还有女儿,一家三口卖给晾当苦力。

咱们乖巧点,好好的帮人打工,争取让他能够有一日发慈悲之心,让咱们成为自由人。

老是这般乱蹦哒,惹毛了他,灭了咱们怎么办?”

元英始终还是觉得,做个乖孩子,讨人喜欢为好。

人家别个又没有惹你,你无缘无故地祸祸人,又不是熊孩子。

没事做,可以看戏嘛!看别个吵架,打架,读书…

她自己也可以读书,刻书,把脑袋里记得的书,都刻出来,刻在玉简上。

以后,到一界,弄个洞府,将魏晋时的赋,唐诗宋词…中医理论,都传承下去。

对于领悟道法则,地球上的理论还更有用。

“傻闺女。咱们虽然不自由,可也是只在道之下。

做神,要那么乖干什么!你越乖,道越压榨你。

咱们时不时地跟他闹闹脾气,踩着底线,逗他玩玩。

这样,他反倒会更容易话。他也寂寞得很。

在他和爹娘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屁孩子,时不时地闹闹脾气,又撒撒娇,才更好。

咦…那句话怎么来的?爹想想,地球上的那个教娃儿的话…

哦…对了,爹想起来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爹…你不是地球是末法时代,你带着我一进地球,你就沉睡了吗。

那你咋子晓得这些论孩子的话?”

元英一急,又跟她爹没大没了。

元真混看着女儿的圆眼睛又瞪着他,赶紧赔笑,“乖囡,偶尔…爹,爹偶尔会醒一次。

刚好听见别饶话,议论。”

“啍…我才不相信。你肯定是地球没有啥子危险,就跑出去到处看热闹,结果,把我搞忘记了。

至到,在地球的时间到了。世界之灵通知你,你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在我还在睡梦中就带走。

是不是,爹。肯定是。看你这么心虚,我就晓得了。”

元真混心虚地摸摸鼻子,又摸摸脑袋,最后,拉着女儿的八手讲好话:

“乖囡。地球上,的确没有危险,好看好玩的东西又太多。你爹,我没忍酌奇心。

咱们回到了神界,见到了你娘亲,你可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我扔下你就不管,跑出去玩了,知道吗?

以后,爹听你的话。这样,总行了吧!?”

元英装模作样地想想,然后,灿然一笑,“好啊。

不过,爹,您以后,可不能太贪玩了。”

“好好好。爹保证,不贪玩。”

元真混拍着胸脯跟女儿保证。元英也暂且听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都怕她越来越贪玩,如果,越长大越贪玩,越胡闹,完全像她爹的话。

不晓得,她娘亲会不会希望把她回炉重造。

元英想着娘亲,不由看一眼永远那么飘在珠内的罗盘,这是往北方去了。

“难道是被冲去了北方?不是,他们不是站的东方吗?

爹,还没有发现太爷爷的踪迹吗?

珠飞了这么久啦,他被冲去了哪里哟!”

〈资源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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