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当**
孔凝玉吸吸鼻子,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她别过了脸,伤自己的心,流自己的眼泪,还有一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她知道,他是非去不可了。
她跑回了孔府里,府里的人也都是一片沉默,孔一他们去了一半人在安府里,马审子齐叔也是去了,冷辰和小念也走了,现在这府里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又孤单又冷清的,她一见这凉凉的样子,心也是跟着一起难过,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泪腺现在发达了很多,动不动就想哭,动不去就要流眼泪。
“姐姐,你听了说没?”孔凝香一见她,就走了过来,感觉还是笑着的。
“姐姐,姐夫要去打仗了啊,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她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说姐夫这没事是好,要是有了事,姐姐不就成了……你看我说的,姐夫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可是这万一不回呢?”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那些不应该说的,应该说的全部的吐了出来。
直到一抹森冷无比的视线射下她,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领子就已经被人给拎了起来。
“孔凝香,我警告你,我孔府以后不欢迎你,如果你再敢蹋进一步,老娘我扒了你的皮。”
孔凝香被惊一愣一愣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孔凝玉这么可怕的时候。
她猛然的打着孔凝玉的手,什么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的礼仪都不要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进,这孔家也有我的份,不要忘记这是用谁的银子买的宅子,爹的,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爹,也是我的。”
“所以这宅子也有我份。”
“还有,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这一出兵,能回来才怪?”她不以为意的讽刺,没有发现孔凝玉越来冰冷的脸,
“孔凝香,以后你最好不要过来,她重重的警告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还要执迷不捂,那么就不要怪她了。
“凭什么,这是谁说的?”孔凝香刚想反驳,就被孔凝玉打断了。
“我说的,”孔凝玉有些咬牙道。
可是孔凝香压根就不懂别人的脸色,还是以为这宅子也有她一份。
“凭什么?”又是一句凭什么,已经让孔凝玉最后的一点耐性用光了。
“欢欢喜喜。”她大叫喊了一声。
“汪,汪……”两只奇大无比的狗跑了出来。
孔凝香一见瞬间尖叫起来,再也不顾不得别的撒腿就跑。这两只怪物的可怕,她可是领教过了。
“欢欢喜喜,把她给我赶出去,记住她身上的味道,以后来了,见一次,给我咬一次,”她在后面,一字一句用力说着,而孔凝香被追的屁滚尿流,身后跟着两只肥壮的大狗。
她跑出了孔府,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整个人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两只在狗还在门口不断的对她大喊大叫着,她再次啊的尖叫了一声,像是疯子一样,不顾一切的向前跑着。
孔凝玉这才是无力的坐在地上,她抱起双腿,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上,这时有人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她猛然的抬头,正对上了平安透着关切的目光。
“让我自己静一会,”她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再次将自己的头脸在膝盖上,而平安也是一直站在她身边,没有打搅到她。
孔凝香发疯似的冲进了有限县衙,差一点没有让人当成疯子给哄了出去,如果不是她这张脸还有些熟悉,八成会被人丢出门外的。
“相公,相公,”她阴阳怪气的叫着。一堆开门,就看到了白楚飞在里面,她什么也不顾的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相公,相公,你要为我作主啊,那个孔凝玉,她竟然竟然用两条狗将我赶了出来,我不过就是说了,安谨凉去了战场就回不来了,她就要当寡妇了,她竟然就这样对我,我说的没错啊,这至今以来,我们轩国能胜几扬,她就骂我,打我,还放狗咬我,你说她过不过分?”
“相公,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她一口气不断的说了一大通的话,也没有发现,这里除了白楚飞之外,还有外人在。
很快的,她也感觉有些不戏劲了,这一抬头,就发现白楚飞黑起的脸,还有站在不远处同样脸色不善的安谨凉和华叔。
华叔都在咬牙,这个女人在说什么话,咒他家公子和老爷吗。
而孔凝香现在尴尬的也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
白楚飞用力的推开了她,让她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她抓住了一边的桌角正好站好,现在可能早就摔在地上了。
“相公,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楚飞,他竟然推了她,推了她啊。
白楚飞冷笑一声,对于这个蠢女人,真的没有半分耐性了,“去边关除了安家人外,还有我,是不是你也想要当寡妇?”
孔凝香两眼一翻,“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
白楚飞烦躁无比的盯着面前的女人,除了会吵会闹之外,她还会做什么。
“华叔,我和你家公子有事要说,你把她带出去。”
“是,白公子,”华叔走过去,丝毫也不怜香惜玉的拎起了孔凝香的领子,将她给丢了出去,然后再关上了门,将一室的安静还给了白楚飞和安谨凉,孔凝香被丢在了地上,刚想起来,却是发现华叔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那双眼睛就像是狼一样,让她不由的害怕着。
她猛然的打了一下冷战。这才想起自己的相公也要去战场的事,不禁悲从心来,坐在地上再也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华叔无聊又同情摇头,这是何苦呢,奚落了别人,可是谁知道自己也是同样的命运,这人在做,天在看啊,整天就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你能算出什么来。
安谨凉回去时,天已经是微微黑了,他站在门口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心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然后他推门走了进以,就见孔凝玉正坐在床上,手中拿着剪刀,不知道在做着什么,他立即上前,就见床塌上面是她最爱的一件衣服,被拆成了一根又一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