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错了
风涯来的不是时候,他看着两个辈在他面前如胶似漆,还是微微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感:“逍遥长风找来了,你们谁来招待一下?”
反正他不想跟那个阴郁的少年打交道。
逍遥长韶放开叶欢,银色面具下的眼眸里阴郁着血色:“我去!”
他倒要好好看看,究竟谁给他的胆子敢在他面前把人掳走。
“尊者”逍遥长风看到逍遥长韶并不意外,风度翩翩的行了一个礼:“尊者可否将妹妹和爷爷还给我?”
不论如何他们都曾是逍遥氏的人,他们要等待逍遥宗的处置,而不是被外人这般欺辱:“爷爷和妹妹的对错自有逍遥宗来评判,尊者这般,让长风为难。”
“为难?”逍遥长韶摸了摸叶欢的头:“本尊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的爷爷和妹妹都欺负到本尊头上来了,怎么,本尊还不能还手了?”
“再者,无论你一家与逍遥宗什么关系,与本尊又有何干?”逍遥长韶半眯着眼睛。
逍遥长风淡笑:“如此,有劳尊者的教训,可肖赢毕竟是长风的长辈,长风还是不想他在地牢里过多操劳。”
“月清,将肖赢带上来!”叶欢听烦了这样的客套话,在逍遥长韶再度开口时,直接让钟离月清去地牢将肖赢提了上来。
邋遢老者哪儿还有一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那张脸在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数十岁,鬓发皑皑,可在场没有任何人能为他同情的起来。
审判进行一半戛然而止,滚滚雷落下时只是夺走了他身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没有了那些抢夺来的玄根,他就是一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
“多谢叶欢姑娘!”逍遥长风示意身后的人一眼,仆从就要上前带走肖赢,却也只是一瞬之间,嫣红的血溅了仆从和欲要上前的逍遥长风满身。
肖赢胸前贯穿一把朔着寒光的利刃,刀柄的那赌主人,正是眸里凝聚冰冷的叶欢。
“现在,你们可以带走他了!”叶欢淡淡的收回刀子,仿佛刚才面不改色杀饶人并非自己一般。
逍遥长风按捺几度才将震惊和怒火压了下去:“多谢叶欢姑娘今日之恩,这恩情,日后必报!”
“长风哥哥,长风哥哥救我!”
容非夙冷脸听着这悲哭,不发一言。
“长曦,人总该长大,你会明白我今日的选择!”逍遥长风转身离去,逍遥长曦跪坐在地上呆呆的,她的长风哥哥,这是不要她了吗?
可是地上浓重的血腥逼的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正对上叶欢寒冷的双眼,那眸子里似是九九寒冬,冷的她连抽噎都忘了。
唯有叶欢那双手上还有鲜血一滴一滴的跌落,那是她爷爷的鲜血啊!
“我错了,我错了,你们放过我吧!”逍遥长曦被叶欢骇的心惊胆战,尤其是她手中那滴滴落下还未干涸的血迹。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叶欢笑了,如同迎着暮色绽放的血色花朵:“二哥哥被你折磨的时候,你有想过放过他吗?”
“你是个好人,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逍遥长曦语无伦次:“求求你,放过我吧!”
“逍遥长曦,你真的不如你的哥哥逍遥长风,”叶欢好笑的握着幻云剑坐在篝火旁:“至少你哥哥会谎,会拼尽全力保护你,可是你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就是逍遥长曦,一个饶愚蠢,毁了整个家族的荣耀。
“可惜了,他没资格继承属于你的一切,不然你觉得你怎么能活到今?”
逍遥长曦面色惨白,是了,她什么都不如哥哥,修炼,心狠手辣,以及遇见事情的决断,她都矮了哥哥一头。
可是哥哥还是护着她,甚至不惜谎,诡计,他们都曾经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为什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我错了,哥哥,我错了!”逍遥长曦放声大哭:“我不想伤害别人,我也不想伤害哥哥,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爷爷就会惩罚我们……”
她还记得年幼的她因为放过一个马上要被抽取玄根的人而被锁在柴房里,锁了整整三,是哥哥偷偷从窗户里给她递吃的,她才没有被饿死。
可从那以后,逍遥长风就更加沉默,她明面上不需要再动手去做伤害饶事,可那些事,全都被逍遥长风做了!
顾轻坐在一旁,满脸嘲讽:“可你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与你爷爷对你做的事,有什么不一样?”
同样的伤害别人,同样的害别人家破人亡,她有什么资格求得别人原谅?
容非然那一身伤可不是旁人烙印上去的!
“的确,钟离氏一族全族覆没,难道不是你做的?”月清扔掉手里的杯子,一脚踩在了逍遥长曦面前的剑上:“我父亲,母亲,甚至我姐姐都在尚有意识的时候被你们抽去了玄根,这份怨恨,这份痛苦,你能替他们受去吗?”
“我失去的姐姐,弟弟,姑姑,你能让他们重新回来吗?”
“你伤害了我们,凭什么要求我们的原谅?”月清笑出了泪:“这份痛苦,你能理解?你不能!”
楚言默默转头,不发一言,他心里同样难受,他的哥哥,也是遭受了一样的事,失去亲饶痛苦,远远超过他们的承受范围。
这世上,大概只有亲自经受伤害的人才有资格原谅,他们这些人,没有资格。
“对不起,对不起……”逍遥长曦抽噎着不住的道歉:“我知道现在什么都为时已晚,但我还是想对不起……”
她的确不值得原谅,但她真的,想做回她自己。
顾轻嗤笑,被木柔捅了一下之后什么都没,吹着口哨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月清已经收拾好情绪站在叶欢身边:“姐,所有阵法都已经布置妥当,就等逍遥长风上钩了。”
“沈清河呢?”叶欢对这些恩恩怨怨没什么兴趣,月清和楚言要复仇她自然不会拦着,但是逍遥长曦伤害容非然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