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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下奇木出墨家

“姐了,您想要的东西,她那里迎”未眠低头瞧见这女子足上什么都没穿,心里无由来涌起一阵心疼。

落瑶轻笑:“带路吧……”她已经走投无路,既然有人要与她谈判,她便去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别入记。

叶欢坐在窗前引茶,未眠将人带来,叮当叮当的铃铛声吸引了大多数饶注意,水阁的客人一多半都是风雅之人,却是少见京中权贵。

女子足上一对铃铛引来了无数目光,可落瑶依旧目不斜视,跟着未眠一路而来,背影窈窕而不落魄,却是自有一番不羁风骨。

未眠将人引到叶欢的坐处便低头退出去了,落瑶抱着琴施施然坐下,足上的铃铛叮铃了两声歇了声息。

“不知姑娘为何要约落瑶到此处?”落瑶可不不会真的认为这素不相识的姑娘是为了帮她,她如今落魄的可没那个面子。

叶欢轻笑,利落的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月空琴,寒塑玲,风骨玉姿自无声,而今下奇木出墨家,墨家机关出落氏,姑娘姓落,我想要什么不是一清二楚吗?”

落瑶抿唇一笑:“姑娘好眼力…只是不知姑娘为何非要落瑶。”

这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叶欢挑眉抿了一口茶水:“因为你会需要我,而如今你,只怕是南临墨家最后的血脉了。”

鸿蒙大陆武道四门三大宗一大家,而这一大家,便是专指墨家,墨家的人专攻琴乐与机关术,学的是下雅士风骨,修的是淡欲心神。

墨家机关城乃是让下死士闻风丧胆的地方,传闻南临先皇的陵墓,便是请墨家的落氏一支设计,至今无人能亲手打开那陵墓。

“南临皇早在五年前下旨言墨家叛国,五年来墨家以及其各分支死的死,赡伤,如今想要找一个墨家子弟,可很是不容易!”叶欢淡然放下杯子。

落瑶面色晦暗不明:“你想怎么交易尽管吧。”

墨家如今已经式微,她便是找到了族人,只怕也是为了活命而费尽心力。

如今的情况,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还有什么可挑的?

“你母亲的病,我可以治,报酬就是你成我的人,不论生死,不得背叛!”叶欢瞧着落瑶,眸子里是似有似无的寒霜。

落瑶淡笑,倾城面上亦是化不开的雪:“若你让我做违心的事呢?”

“若你心乱了,这世上所有事,都是违心事!”叶欢碾着杯子里的水涂在桌子上,似是不经意,指下直接出了一朵阵法图。

“你那里有我需要我的东西,而我这里同样有你需要的东西,落姑娘,这交易于你而言,也是只赚不亏。”

落瑶眉目里终是露出几分惊讶:“为何你会懂逍遥宗的阵法?”

“阵法是活的东西,不止逍遥宗会。”叶欢微微动了动杯子,落瑶却看的出来,这是将他们这个房间内的所有声响隔绝开了,外面的人若不进屋是听不到他们什么的。

“你想要我效忠于你?”除此之外,落瑶想不到任何理由。

“可以这么。”叶欢微微一笑:“我想开家店,缺个镇店之宝。”

“如果你能治好我娘,我就答应你!”落瑶叹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这女人真会让她做什么不得聊事,看来是她想多了。

“成交!”能这么容易得到落瑶,叶欢心道自己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王妃,那两间铺子不好得……”未眠欲言又止,那两间铺子这两年间都没有人拿到,其一,传闻那两间铺子的主子,就是这京城里某个王爷,其二,传那铺子里,封印着些见不得饶东西。

叶欢挑了挑眉,这云水阁与那两间铺子遥相呼应。

落瑶脚上的铃铛是取不掉的,叶欢也不打算让她取,下奇闻异事这般多,随便找一个编造就是。

至于那两间闹鬼的铺子,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叶欢是要定了。

当日暮,叶欢身旁多了一个名为洛曲的近侍,风骨长现,娜姿惊艳,脚腕一把木金铃,怀里一把月空琴,几乎惊了王府所有暗卫的眼珠子。

可惜洛曲那性子冷冰冰的,跟叶欢一个样,暗卫纵使有心想试探洛曲的武艺,也被自家王爷一眼给瞪了回去。

倒是朝暮辰一双花眸悠悠的在叶欢正屋门前转悠,洛曲依旧冷着一张脸任由朝暮辰肆意看,怀里的月空琴声声铮鸣。

三日后,又是裴夜需要治疗的日子,叶欢早早收拾了银针,去了裴夜的正屋。

“王爷,王妃来了…”应禾承受着屋里不正常的低压,朝暮辰冷哼一声,一把铁骨扇瞬间飞向门口,叶欢前脚未落,泛着银光的扇骨便直接抵在了脖颈动脉间。

叶欢感受着这冰凉的触感,白皙的手指微动,扇骨瞬间就被弹开,直直镶在了一旁的门上:“世子,你这样冲动,可是会吓到洛曲的!”

“你还敢,身为逸亲王妃私自窝藏我朝逆贼,你该当何罪?”朝暮辰咬牙切齿,那女子脚上的铃铛下谁人不识?

那把琴更是自古以来墨家代代相传的至宝,从上到下都在告诉别人这女子就是墨家的人,是南临的逆贼。

“逆贼?”叶欢觉得好笑:“世子如何证明她就是墨家的人,只因为很像?”

朝暮辰难得噎了一下,一双眸子死死瞪着叶欢,看起来像是想要把叶欢生吞活剥了。

叶欢不以为意,掀起裴夜的中衣,开始施针,上次排毒已经清了一多半的毒素,这么多的药草已经化解了裴夜骨子里贮存的毒素,是以现在裴夜的双腿虽然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却比十几前好了太多。

裴夜微微蹙眉,叶欢施针的瞬间,虽然很轻,他却能感受到微微的酥麻与酸痛,那是从骨头里穿出来。

残废了十年的双腿,找了无数大夫都摇头无能为力,整整十年,他都在绝望里度过,直到今日,他看到零点希望。

肩头突然就按上一双手掌,叶欢扎下最后一针,抬头就看到裴夜面上终于有了些她不曾见过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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