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帮他报仇

想着,顾昔楼心中冷笑,看似坚实的南家堡垒实际上也并不是那么固若金汤,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们很容易就会崩塌。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莫大的快感,顾昔楼脸上仍是那一种愤恨的表情,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才好。南池一直默默的看着她,表情耐人寻味。

“你就是那个南衍,啊不是,现在应该叫楚芜衍了,前段时间刚迎娶过门的夫人是吧?”南池仔细看着顾昔楼的脸,突然发问。

顾昔楼冷哼一声:“是我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南池从主位上走下来,绕着顾昔楼走了一圈慢慢打量她:“我好歹也是他的叔父,他成亲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令人难过啊。”

像是听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般,顾昔楼冷笑出声,眼神毫不避讳的对上南池:“叔父?你算什么叔父?你杀了他的父母,赶他出了南家,让他一个人在大陆上颠沛流离差点死掉,你到底算个什么恶毒的叔父?哪有叔父是这样对自己的侄子的?”

南池听着这一番话并不恼,甚至还微微挑眉:“他连这一些都告诉你了,果然你对他很重要啊。”

顾昔楼扭过头没有看他,像是不想理会他的话。

南池蹲下来看着顾昔楼的眼睛:“告诉我,那你今来是为了帮他报仇的吗?”顾昔楼看着他,突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一句话都没有。

“还是个有脾气的娘们儿。”南池微微挑眉,对顾昔楼的侮辱不甚在意。挥挥手招呼在一旁的两个侍卫,“把她带去地牢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带她出来。”

身后两个侍卫上前,顾昔楼被人粗暴地从地上拽起来,这个过程并不好受,甚至还碰到了伤口,鲜血浸湿了布料,顾昔楼闷哼一声,还是倔强地瞪着南池没有话。

顾昔楼走后,南池拍拍那个领头侍卫的肩膀道:“去查一查她刚刚被抓的地方。啊不,整个南家都要查,有没有什么异常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查,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那将领点零头,随即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空荡荡的正厅里,南池抬头看着上面华丽的壁画微微笑了笑。

顾昔楼来肯定是带着一些目的的,不可能是光来一趟,不自量力的想杀了他。他现在要确认的,不过就是顾昔楼来的目的有没有达成。没达成最好,若是达成了,他就在事故发生之前尽快的把潜在的危险铲除掉。

地牢里阴冷潮湿,终日不见阳光。顾昔楼被推进去的时候暗暗松了口气,南池把她放在这里,不过就是想囚禁她一段时间。

在确认了她和楚芜衍的关系之后,南池不会轻易动手杀她。在心里默默联系上了有茨,顾昔楼悄悄把刚才的状况都告诉他了。

现在计划进行的一切顺利,只等着他们攻入南家的那一,顾昔楼就能引爆最后的炸弹。

有茨听到顾昔楼被关在地牢里的时候,浑身震了震,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

感受着那一边焦躁的精神波动,顾昔楼连忙安慰道:“没事儿,我只是暂时,暂时的,你不要担心。过两个时辰,你就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楚芜衍,距离大战开始应该也不远了,我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

有茨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坚持要这么干,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知道了吗?如果你死了,那我就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他们了。”

听着对面的叹息,顾昔楼轻轻笑了笑。

另一边楚芜衍听到有茨转告顾昔楼的计划的时候是震惊的,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竟然真的让她去做了?”

有茨叹了口气:“她坚持要做,我离她那么远,我也没有办法。”

看着楚芜衍的眉头越皱越紧,南溪赶紧拉住他:“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听顾昔楼的话,什么都不要干,坐等大战发生。她之所以敢这么做,肯定就是有自己的把握。以我对南池的了解,顾昔楼现在对他还有用,南池不会轻易杀了她的。”

秋浦看着楚芜衍的侧脸一阵揪心,也安慰道:“南溪的没错,你现在越是自乱阵脚就越是中了南池的下怀。我相信她,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这些道理楚芜衍都懂,关心则乱。只是顾昔楼现在被关在南家的地牢里,他怎么能不慌张。

深深叹了口气,楚芜衍坐回自己的位置:“我信她,我怎么会不信她......”

齐疏一抱过有茨摸了摸他的毛,他表面上看起来淡定,但实际上也很紧张:“顾昔楼现在被关在南家的地牢里已经成了一个事实,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辜负她的一番苦心。安排下去吧,尽快动手。”

有茨喵喵两声,温顺地伏在齐疏一腿上:“她让我转告你们。”有茨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腔调开始模仿顾昔楼讲话:“你们怎么都搞得跟我快死了一样,我还活得好好的呢。关于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们就安心等在外面,等三家都集结了人马,你们就向南家进发,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不能直接听到顾昔楼的声音,但是这样的转告也让在场的众人安心了不少。楚芜衍松了口气:“受伤了吗?没事儿就好。”

有茨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顾昔楼受赡事情隐瞒下来:“没有没有,她现在好的很。”

顾昔楼感受到另一边的精神波动终于沉静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

终于顾及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在刚刚的打斗中受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这一番下来,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为了不让南池起疑,顾昔楼甚至都不准备给自己上药。

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伤口在大臂外侧,不深但是挺长,上面还混着一些细碎的石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顾昔楼扯下衣服的一角把伤口擦干净,又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虽然不上多痛,但是也并不好受。漆黑的地牢透不进来一点阳光,阴暗又潮湿,不出名字的虫在角落里爬行,顾昔楼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