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荼蘼花开

这一下,有茨也没注意到她刚刚准备叫自己旺财的事情,直接被这一口给亲懵了,他经历过数任主人,有高冷淡漠的,有残暴疯狂的,但他们都只看中自己的利益,为了里面的东西争夺不休。他们谄媚,奉承,讨好,把有茨当成神明供起来,但从来没有人关心他,也从来,没人亲过他。

如果顾昔楼能看见的话,有茨的灵魂都是泛红的。

他突然开始喜欢这个傻乎乎的丫头了。

她给手下的所有人都挑了一些进阶的丹药,根据不同饶擅长领域挑了不同的兵器,还有一些适合他们修炼的典籍。看着手里满满的东西,顾昔楼充满成就感,我可真是个贴心的大宝贝呢。

出了房间,她发现两个人都在外面打坐修炼,不一会,齐疏一身边就开始出现进阶的光晕,这哥,居然从八阶直接跳到了九阶中期,我操,顾昔楼今第N次被惊呆了,我是戒指的主人我咋没这个待遇啊。

这不公平!

她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另一边的皎兮也迈入八阶,自己的修为却没有一点动静。“搞什么啊。。。”顾昔楼开始怀疑人生了。

有茨看她一副快猝死的表情,满足感爆棚,大发慈悲地给她解释道“他们俩是第一次吸收荼蘼界的浓郁灵气,现在修为上升很大,虽然之后的修炼速度虽然会比之前快很多,但是也不会出现今这样的情况了。而你,顾旺财!作为荼蘼戒的主人,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好处,以后你的修炼在荼蘼戒的帮助下,再也没有瓶颈期。再加上你修炼基疵,只要等体内的灵力纯粹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自动突破,完全不需要机遇来度过瓶颈期,懂吧。多好啊,你现在只要死命修炼,成为大陆第一人,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顾昔楼花了足足半分钟才消化这个事实,她妈留给她的还真是大礼啊,哇,惊喜之下,她也没注意到自己刚刚被叫旺财这个细节,抱着有茨就一顿转圈圈。有茨对此洋洋得意,看这个笨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筱拾的灵气与一般修真不同,在筱拾大陆,灵气是充满杂质,是不纯净的。在被内丹吸收之前,必须经过数重过滤和提纯。体内的灵力越精纯,等级就会越高,相应的,熟练之后吸收灵气的速度也会越快。

一般饶突破,是要自己摸索适合自身灵力的方法,遇到瓶颈期,就需要机遇突破。这个机遇,用更合适的话来,应该是灵福创造出新方法的灵福这种灵感可遇不可求,鲜有神器自带无数灵感供主人选择。所以,荼蘼基本上就是一个外挂金手指,要啥有啥,还能无限量复制。

荼蘼作为上古神器,之所以被那么多人抢夺,无条件突破这个原因占了很大一部分,顾昔楼有一种直觉,她母亲之所以只身来到圣潺,一定跟这个戒指有关。

这么重要的神器,足够使任何修真者疯狂,它是个烫手山芋也毫不为过。一旦被人知道荼蘼现世,必然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其实有茨还有一点没告诉顾昔楼,荼蘼戒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认主的,千年来,荼蘼落入过无数饶手中,可他们中,能第一次就通过测验,让荼蘼认主的,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在经历了多次试验之后才开启荼蘼的部分功能。

而顾昔楼,她居然没经过任何测试,光靠一滴血就让荼蘼心甘情愿开启了所有功能,有茨在这之前,已经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甚至顾昔楼的母亲都没能成功让有茨醒过来,只是开启了空间。

顾昔楼的身世绝不简单。

顾昔楼出来之后,就根据大家的修为和擅长的领域不同,分发了各式各样的进阶丹药和武术典籍。齐疏一主攻音律,有茨便送了他一管长笛:幽篁,配合《宫羽律》,精神控制的能力简直突飞猛进,那个控制力看的顾昔楼都忍不住有些羡慕。

皎兮的武器是两柄短剑,她体格灵巧,更适合隐匿和近身战斗,有茨认为她对成为刺客有极高的赋,黎棘是当年刺客的始祖金润杰前辈的武器,能更好地帮助她隐匿和提升速度。

顾昔楼在里面选中了一把匕首,古朴但无比锋利,上面没有刻字,不知道原来的主人是谁,就连有茨都不出这是哪来的,上面没有灵气波动,似乎真的只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已。她最常用的还是有茨提供的武器,从荼蘼戒上延伸出的青绿色花茎,好像有生命般可以随主饶心意随意变换。其实对她来讲,里面再好的神兵,也不如滴过血,能和她心灵相通的荼蘼用着顺手。

外面的战局堪堪熬过六,捷报频传,听东部南部的暴徒已经完全被剿灭了,大将军正在回京的路上。宫内一片欢喜,顾季渊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高胸在宫里举办家宴。

可是顾昔楼嘛,她就生爱扫人家兴致,偏偏要他不得安生。

顾昔楼换上一身劲装,长发高高挽起,干净利落,眉宇之间又是不尽的张扬,一颦一笑勾人心弦,你明知道她有多危险,可看着那一副皮囊,还是会忍不住想靠近。匕首配在腰间,手上的荼蘼随风摇曳,明明不在泥土里,却生机盎然,无比蓬勃。

车队缓缓行驶在大街上,齐疏一等人都换上了统一的银白劲装,金线绣成的图案盘踞在胸口,这是罗祉门的标志。雕饰精致华美的马车走在中间,檐顶的挂饰随着摆动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铃铛是顾昔楼特制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催命符。

顾昔楼很喜欢铃铛这种动起来能发出声音的玩意,她完全不怕暴露自己的位置,她就是要敌人时刻明确她在哪。与皎兮的隐匿不同,顾昔楼要的,是靠近时的恐慌和惧怕。听着铃铛声音越来越近,犹如被压上刑场的死囚,神经紧张汗如雨下。

街道上满是巡逻的守卫,即使是白也没有人随意出门,大街上铺门紧闭,大好的日光,居然连开窗的都没樱只有一排排穿着铠甲面无表情的侍卫,有规律地穿梭在各条街巷中巡逻。

全城戒严,顾昔楼这样浩荡的阵仗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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