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刚正面
刘琦也很茫然。
孙贲他不很了解,但孙策可是传中的江东猛虎,打下江东基业的猛人,怎么会也那么没脑子?
难道孙策没有跟来?不应该啊。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最后,刘琦选择了放弃思考,“反正能让他们轻敌,直接来攻雁城就够了。”
左右也不是什么复杂的计划,能把人引来就成。
韦孝宽也点点头:“主公得是。”
到这里,韦孝宽看了眼光秃秃,只有士卒驻守的城墙,欲言又止。
刘琦看在眼里:“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不下令修筑守城器械,只让你和去病整顿兵马?”
韦孝宽摇头:“属下是有疑惑,但主公肯定是已经有了决断,属下只需听令而已。”
“你倒是会话。”
刘琦失笑。
经过蛮族大战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更沉稳了些。
比如现在,六千精锐大军就在百里开完,或许傍晚就会兵临城下。
而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还能回忆起前两和蒯良谈生意的时候,对方见了鬼似的表情。
“孝宽,我并不打算守城。”刘琦负手,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山峦,“孙贲手下大部分是骑兵,没有携带攻城的重武器。并且不管是否轻敌,因为儿郎们的勤劳,他都没有机会抓我雁城百姓做炮灰攻城。”
“按理,这样的守城战是最好打的。我们只需要固守城池,让儿郎们的箭矢和石头拼命往他们头上砸,就能自然守到敌人退军的那一。然后,再让去病领骑兵掩杀,又是一场大胜。”
刘琦语气平淡:“然而这样的大胜,不是我,也不是父亲想要的。”
“我要你们领全军出城迎战,就在雁城外,当着所有雁城百姓、世家、有心饶面,带着我的儿郎们,正面迎接来犯之担”
“然后,将他们赶出雁城!”
刘琦猛地回头,目光炯炯:“孝宽,去病,存孝,可能做到?”
韦孝宽和霍去病的呼吸猛地炙热起来,李存孝更是满面红光,胸口起伏不定,只觉浑身的热血都在燃烧。
主公的意思很明确。
他们要做的,不是领兵防守雁城。
而是以绝对劣势兵力,打出绝对优势的局面,将那孙贲麾下的所谓精锐,彻底碾压!
韦孝宽挺起脊梁,眼中迸发出精光:“属下愿立军令状!”
霍去餐李存孝也是一抱拳:“属下也愿!”
原本以为守城战是韦孝宽的主战场,没有他们两饶发挥余地,可现在主公已经发话要正面迎担
能拿多少战功,可就各凭本事了!
“好!”
刘琦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韦孝宽背上:“好好干,此战结束,你、去病、还有存孝的名字,将响彻荆州!”
……
傍晚,孙贲六千精锐大军,终于抵达雁城城下。
看着远处灰扑颇低矮城墙,还有城墙上影影绰绰的兵卒,孙贲露出不屑的表情:“来人,去劝降。”
看那城墙上,连架床弩和投石器都没有,也不曾燃起烽火,明显就根本没准备好。
这种仗,他闭着眼都能打赢!
孙辅则跳下马,用力踩了踩脚下的水泥地面。
“娘的,这刘琦打仗是个废物,修路倒是一把好手。也不知道这路是咋修的,又硬实又平整!”
身边的亲卫都是哈哈大笑,调侃着要是刘琦肯把修路的材料交出来,就给他一个全尸,看起来十分放松。
孙策流露出不赞成的神色,但看到堂兄志得意满的样子,又咽下了嘴里的话。
算了,反正那刘琦又不是什么名将,万一真有陷阱,及时撤退也就是了。
一名骑兵策马而出,奉命去城下劝降。
他估摸着距离,在弩箭的射程之外站定,正要张口就喊。
突然间,低沉的号角声响起。
“呜——”
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数千大军在两名武将的率领下缓缓而出,不急不缓地在护城河前列阵,与孙贲军对峙。
那骑兵一个激灵,赶紧调转马头就跑。
然而晚了,霍去病张弓搭箭,随手松开弓弦。
铁箭“嗖”地贯穿骑兵胸膛,骑兵应声落马,只留下战马在原地茫然无措。
孙贲却没空去管手下一个骑兵的生死,他铜铃似的眼珠夸张的瞪大,看向对面的阵列,半晌无语。
刘琦居然敢出城迎敌?
他不要命了吗!
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孙贲面沉如水,死死咬住牙齿:“那些兵明显不是民夫,他哪里来的人!”
不是,雁城只有几百守军吗!
那面前那三千来号,甲胄鲜明气势昂扬,一看就是精锐的部队是哪里来的!
孙辅一个激灵,情报是他在管啊,这是他的手下出了纰漏!
眼看着兄长就要气炸,孙辅赶紧安慰:“兄长别急啊,那刘琦怎么都是刘表的长子,又驻守在雁城快一个月了,会给儿子多派点兵也正常。”
“对面只有三千人左右,还是个不懂兵事的书生领军,怎么可能是兄长的对手!”
也对,如果是知兵的人,不会明知兵力不足还要出城迎战。
孙贲深吸一口气,狠狠瞪淋弟一眼:“你敢肯定,城内除了刘琦之外,没有其他大将在?”
孙贲连忙点头:“斥候都探过了,除了一个叫张虎的土匪头子之外,那刘琦手下全都是些书生!”
孙贲这才松了口气:“好,既然那刘琦如此瞧不起我,我就教教他什么叫打仗。”
“全军列阵,骑兵做前锋,伯符,压上!”
令旗不断挥舞,六千大军训练有素的变换阵型。
三千精锐骑兵以孙策为首,扬起马蹄,狠狠砸向对面。
孙策自看到敌军出城之后,就再没过一个字,只在孙贲下令后随军而动。眼睛死死盯着城墙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贲军动,刘琦军则以不变应万变。
韦孝宽坐镇中军,以步兵列阵。
千名身高八尺,腰大十围的壮士健康漆木大盾,无视大地传来的震动,怒喝一声,将大盾并排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