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回去难
这次去抢人，知情者越少越好。可是冯被放了出来，自己还没出家门口呢，就被堵了个现校
“禅祯法师要出席大教堂的典礼，叶姐也要去，这应该不是巧合吧？”冯微笑道，“如果我是你，至少要乔装打扮一下。不过就算你乔装了，也没什么用。现在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了，我们有最先进的人工智能露茜，她能看到欧洲的每一个角落，精确识别人脸，甚至可以用虹膜做对比。叶姐走不出机场，秘术师总部就能接到您抵达的消息。”
“呵呵。”叶弥冷笑，多无益。这种不怕死的家伙，一个已经很难缠，行踪一旦暴露，对方提前部署，在目的地，不知道会安排多少个同等货色，等着她自投罗网。
“单枪匹马前往盛会，叶姐勇气可嘉。期待在大教堂见到您。”冯完，提着行李箱从叶弥的座位走过。
不知是不是叶弥的错觉，他的眼神似乎不一样了，不再狂热躁动，那双冰蓝的眸子像一潭湖泊，幽深内敛，波澜不惊。一路安稳的阅一卷书，下了飞机，冯与接应的人员会合，开着跑车绝尘而去。
叶弥来到下榻的酒店，倒时差睡不着觉，想了想，反正行踪暴露，索性大大方方的给柳焕生打个电话。
“你的书写的怎么样了？”
柳焕生笑道，“刚拟完大纲，角色分配妥当，正准备写细节。你来这里，怎么没有提前一声，多年不见，让柳某略尽地主之谊。”
“你隐居避世，轻易不敢打扰。我跟你也无话可，见与不见，没有分别。”叶弥一面，一面逗弄水族箱中的金鱼，“如果可以，我倒更愿意见一见洛珈。她性子冷清，素来不合群。你无官一身轻，她还留在秘术师总部内，受那群老家伙差遣，也不知眼下境况如何。”
“这个我倒有所耳闻，昨灵犀来看我，洛珈在帮探员们办一起连环杀人案。盛会三后开幕，探员们压力很大，希望能尽早捉到凶手。”柳焕生温声道。
连环杀人案闹得人心惶惶，不消费心思打听，便找到最近一起事件的案发现场。
是一处广场，白，人们行色匆匆的经过，谁也没有注意到端坐在长椅上拉提琴的黑色雕塑并非雕塑。僵硬程度随时间改变，雕塑的姿势渐渐发生变化，才在第二，被一个孩子注意到，轻轻一推，提琴滚落在地，握琴弦的手指露出一截，白嫩，纹理清晰，人们这才惊慌失措的报了案。
叶弥阖上报纸，目光扫过寥落的广场，下午走到这里，喂喂鸽子，看一会儿街头艺术家的表演，不知不觉已经入夜。
这是第三起案件，从第一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八，为了保护人们，这座古老的城市开始宵禁，十点以后，除了值班的探员，街头几乎看不到人影。
唯有一个秀颀高挑的女孩子站在广场上，手中画着诡异图案的符篆焚烧，无火无烟，只是一寸寸化为灰烬。
她在召唤亡灵，短发张扬，面容冷峻。正是洛珈。
随着符篆彻底灰化，一道浅浅的如薄雾凝结的形体出现在长椅上。形体淡极，仿佛吐出的烟圈，随时会被风吹散。
形体茫然的坐在那儿，似乎在回想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街头，然后盈盈飘起，朝广场一角走去。
那里有一条路，通往幽深的巷道。
洛珈不紧不慢的跟着那缕残魂，叶弥不紧不慢的跟着洛珈。
刚才燃的是回魂符，这缕残魂会重复死前的路，将洛珈带到她被杀的地方。
那是一处简易的工作间，肮脏，杂乱，像牲畜的屠宰场。
叶弥停留在建筑物外，抬头看了看招牌。其实她不懂法语，只是从木质招牌的风化程度推断，这座蜡像馆至少有五十年的历史，每个月杀一个人，也有好几百冤魂魄盘踞，难怪阴气这么重。在这里工作的人，也不知不觉受到戾气滋扰，变得暴虐残忍，麻木不仁。
找到案发地，接下来，就是那群探员的职责了。
“你现在就忙这些？”
等到洛珈交接完工作，叶弥才开口问道。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昏暗的灯光透过不知名的枝叶洒下，古城的夜静谧无声，冷清的刚刚好。
“你不该来。”映着路灯，洛珈神色略显疲倦，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忙碌了很久，却没能好好休息。
“来都来了，就别啰嗦了。”叶弥耸耸肩，“你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干嘛这么听话，受这群老家伙的压榨？这种破案的活，最初级的秘术师都能做，非要翻你的牌子，摆明了欺负你，呼来喝去。”
叮的一声提示音响起，洛珈打开手机，新的指令已经发送到邮箱。她约略读了一遍，才回答道，“教授在哪儿，我便在哪。”
“他又不是你爹！”叶弥冷笑道，“不过是将你的潜能发掘出来，为他自己所用。就算柳焕生是你的伯乐，你也帮他干了不少活不是吗？恩情什么的早就还完了。干脆，你跟我回N市做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是更好？”
洛珈摇摇头，“有心思劝我，不如想想你自己该怎么脱身。这座城市进来容易，想出去，没那么简单。”
叶弥眯起眼睛，“哎呀，人家只是单纯的旅游，顺便拜访老朋友，没想兴风作浪。你们的长老们大可放心，该冬眠的冬眠，该吃药的吃药。我欣赏完风景，自然就会走。”
洛珈嗓音微哑，眸光沉沉，“那样最好，可惜我要去英国执行新任务，捉吸血鬼，到时不能送你。你多保重。”
“怎么？担心你留在这儿会反水？迫不及待要调走。”叶弥嘻嘻一笑，“真气。他们也太不了解你了，既然留下来，就会听从组织安排，只要不是让你去杀柳焕生。如果那台人工智能让你向我开一枪，你也会照做。”
洛珈脚步一滞，竟勾唇浅笑，“没错。”
“所以啊，你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叶弥挥挥手，向自己入住的酒店走去，“拜拜，有空的话保持联络。”
“好。”
长路漫漫，两人各自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