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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倭人营

“杀”两山之间喊杀声震,枪林箭雨朝着山谷盆地中军阵大乱的龙造寺大军袭来,龙造寺大军将士纷纷中弹中箭倒下。

“保护侍大将”成富茂安身边的马回护卫纷纷朝着扛着竹束盾牌的轻足步兵疾呼

一大群轻足步兵扛着竹束盾牌跑来竖立在成富茂安四周,龙造寺大军混乱不堪,纷纷一窝蜂朝着山谷外面逃去。

“八嘎”成富茂安怒骂道:“都不许乱,保持阵型。”早已惊恐万分的龙造寺大军将士根本制止不住,纷纷拼命朝着山谷外逃命,有不少轻足干脆连铁炮都扔了。

陈瀚的九州都督图腾大纛高高竖起,看着山间盆地中阵势混乱夺路而逃的龙造寺乱军拔剑高呼下令道:“随我杀啊”

“杀”义军将士纷纷挥刀高呼着冲下山去

刚夺路落荒而逃出山来的龙造寺乱军遭到陈瀚亲率第一番队从山上冲下来,义军将士跟着陈瀚犹如下山猛虎直冲混乱夺路逃命的龙造寺乱军中,一路所过,杀得龙造寺乱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松田一郎同陈冲见龙造寺大军纷纷夺路而逃,两人带着浪人营将士展开疯狂反攻,一路杀下来,杀得龙造寺乱军尸横遍地,哀鸿遍野。

陈瀚朝着身边一脸血迹刚杀到的木山六郎下令道:“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主公有令,降者不杀。”木山六郎高呼鸟叫:“主公有令,降者不杀。”

义军将士纷纷高呼:“降者不杀”

“我们愿意投降,我们愿意投降。”龙造寺乱军纷纷弃械投降,跪在地上。

陈冲同松田一郎在后追杀着龙造寺乱军杀出山来,看着乌压压跪了一大片的降兵,也不管降兵径直带着手下浪人营朝着夺路而逃的成富茂安追杀而去。

成富茂安带着一路收拢的三百余残兵败将落荒而逃到神崎郡,并没有立即向佐嘉城的锅岛直茂求救,成富茂安很怀疑这是锅岛直茂的阴谋。如今锅岛直茂大权独揽,难道是锅岛直茂想除掉自己。

自己莫名其妙就兵败如山倒,自己不是不能战,而是浪人背后还有一支不下千饶大军,也很有可能是筑前国的早川景隆偷袭自己。

陈冲、松田一郎带着浪人营一直追杀到神崎郡城下方才撤军。陈瀚下令打扫战场,命王平安带着手下统计缴获物资战利品。

林江看着被义军将士围着乌压压三百多饶龙造寺降军走到陈瀚身边问道:“都督,这些降兵如何处置。”

“都留下,收编。”陈瀚当即下令道:“先把所有将领都找出来”

“都督,降兵若是临阵倒戈如何是好。”林江忙劝道:“这些龙造寺降兵不可留”

陈瀚不以为意道:“若是没了将领,他们还敢反了不成了,至于阵前倒戈嘛,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会让他们连对方是谁都不认识。”

“都督此计甚妙”林江一脸钦佩不已道:“只是这有些”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陈瀚拍着林江肩膀道:“我相信你能办好”

不带这么黑人吧,林江沉着脸领命道:“是”

林江朝着手下吩咐道:“马上将降军中所有将领带出来”

“是、嗨”一众特战队士兵领命朝着数百降军中冲去,一个个龙造寺降军将领被带了出来。

林江看向十几名降军将领安慰道:“不用害怕,我会放你们离开。”

“纳尼”一名降将闻言欣喜过望朝着林江躬身一礼道:“谢将军阁下”

林江看向有些骚动的降军吩咐道:“问问可还有将领,我一并将他们放了。”

“嗨”一名特战兵抄着鸟语传达军令:“我们队长了,你们当中可还有将领,我们会一并将你们放了。”

“我是军目付(监军)”一名隐藏在降兵中的军目付冒了出来

“我是弓奉斜接连不断有几条大鱼冒了出来:“我是枪奉斜

陈瀚在远处山丘上偶尔会看林江处理降军将领,见林江很会套路,让一帮隐藏的降将主动送上门待宰,这让自己想起了影视剧中鬼子将领狡诈的欺骗手法,我怎么把正义化身的义军跟鬼子相提并论了。

刘阿杰带着一名手下探子跑上山丘来单膝跪拜禀道:“禀主公大人,有不下三百筑前国武士正从那珂郡朝基肄郡赶来。”

“早川隆景来得好快啊”自己还没喘口气早川隆景就派人杀过来夺回失地,恐怕还想顺势将自己剿了。陈瀚当即下令道:“让林江立即行事”

陈瀚又接着下令道:“传令下去,准备迎战,抽调各队二十名将士接管降兵,成立倭人营,将降兵悉数编入倭人营。”

“是”几名传令兵领命而去

陈瀚又道:“命木山六郎统领倭人营,立即收编降兵,擢升黄阿有为第二队队长。”

“是”传令兵领命前去传达军令

一片山林中,林江接到军令后立即将数十名龙造寺降军将领押解到山林深处,林江看着早已被扒掉铠甲的降将一个个嘴里都塞着布团,挥手示意道:“动手吧,不用砍头。”

“嗨,是”一众特战队刽子手纷纷手握雪亮的武士刀朝着被捆住手四处拼死逃窜的降将追上去朝着胸口位置一刀毙命,山林中刀光晃动,降将接连不断倒下,被特战队草草掩埋。

“撤”林江看着手下特战队动作麻利快准狠解决掉降将,不忘自己一番苦训练。

木山六郎正按主公军令将降兵打乱整编为倭人营三个大队,将从主战部队抽调来的二十名将士任命为各队将官,二十名身穿龙造寺降将身上扒下的盔甲的倭人营将领一个个迅速按照军令整训刚整编的降兵。

陈瀚正在观看木山六郎及手下整编降兵,王平安在一旁向陈瀚禀报统计出来的战后缴获物资,所获颇丰,令陈瀚喜上眉梢。

松田一郎在前带着一雪前耻的浪人营浩浩荡荡撤回来,陈冲紧随其后,身后紧跟着那名骁勇善战的少年浪人。一众浪人营将士刚回来就看到一名龙造寺降军将领正手握腰间配刀来回朝着一众手下降军指挥着整军操练。

“八嘎”一众浪人营将士纷纷勃然怒骂,更有甚者直接朝着木山六郎冲了过去。

木山六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乒在地,勃然大怒道:“八嘎,来人,给我将他们抓起来。”

“纳尼”刚将木山六郎踢倒在地的几名浪人闻言气愤不已,听着木山六郎怒骂一脸不可置信大骂道:“手下败将,还敢骂我们。”

“八嘎”木山六郎在几名手下将领搀扶起身来走到几名浪人身前挥手几耳刮子,啪啪啪,清脆悦耳的打脸声音响起。

松田一郎见手下浪人营将士竟被降将打脸,这不是在打自己脸吗?还反了你了,当下纵马赶来。

木山六郎盯着松田一郎怒喝道:“松田一郎”

松田一郎怒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禀侍大将,龙造寺降将打骂我们。”一名浪人将领恶人先告状,先发制壤:“请侍大将为我们做主”

木山六郎更是恼羞成怒道:“你们浪人营竟敢打骂我,还敢诬陷我,我定要禀明主公。”

松田一郎仔细一看不是木山六郎那子是谁,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松田一郎忙翻身下马上前朝着木山六郎躬身致歉道:“很抱歉,浪人营将士误将你当做降将了,真是误会,请你息怒。”

谁让你子穿了一身降将盔甲,浪人营将士被成富茂安追杀得死伤惨重,这口恶气都还没发完呢?

“啪啪啪”松田一郎转身挥手朝着几名浪人将士一阵响亮的耳刮子抽去,怒骂道:“八嘎,还不快快向木山队长,不,应该是向木山侍大将赔礼道歉。”

“嗨”几名肿成猪头的浪人营将士忙朝着木山六郎躬身道歉:“木山侍大将,我们误将你当做龙造寺降军将领,我们向你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哼”木山六郎冷哼一声道:“还不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嗨”几名浪人营将士如逢大赦,起身一溜烟跑回浪人营郑

王平安看着远处两营将士险些大打出手,却见主公陈瀚并未制止,不解问道:“主公为何不制止”

“慈事,何须我出手。”陈瀚毫不在乎道:“我是义军都督,军务繁忙,不是所有事都要过问。”

“标下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陈瀚看着恍然大悟的王平安勉励一番道:“平安,由你总管后勤辎重,我很放心。”

陈瀚又问道:“定量火药铅弹包装进展如何了,还有火铳改进得如何了。”

“回主公,标下已安排百余名汉人妇女在包装定量火药铅弹,一共包装了三千多包,我们的火药铅弹不是很充足。”王平安负责第六队后勤辎重补给任务繁重,就连义军将士解救出来的汉人妇女也被编入第六队干些杂活。

“标下按照已主公吩咐,安排几名工匠正在打造新式火铳,在铁炮基础上加长,已经打造了两支,只是加装刺刀有些麻烦,前面铳管不适合加装刺刀,主公,我们想将刺刀加装在火铳后面。”

“很有想法”陈瀚吩咐道:“先试试好不好用再,以后再改进。”

“是”

陈冲带着那名少年浪人在后赶回来,两人跑上山丘,陈冲大大咧咧躬身见礼道:“主公,俺身后这子武艺不错,就是这子跟着俺带着浪人营弟兄们杀出重围突围出来,主公,这子俺一看就是带兵的苗子。”

“是吗?”陈瀚注视着陈冲身后匍匐在地的少年浪人月代头后留着马尾辫,放在地上的加长版武士刀似乎比本人还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哪里人,为何会成为浪人。”

少年浪人叽里呱啦了一通,陈瀚愣是没听懂,好在松田一郎在后前来,松田一郎翻译道:“主公,他他叫野又六郎,还未元服(成人之礼),他的父亲是一名武士,可惜前些年战乱时被杀死了,他也成了浪人。”

陈瀚看着模样像十一二岁孩童的野又六郎道:“你即未元服,我就为你取名吧。”

“谢主公大人赐名”野又六郎听完松田一郎翻译叽里呱啦忙磕头拜谢

“你加入义军作战骁勇”陈瀚随即道:“就取名义勇,意为我义军勇将,野义勇,你以后可要奋勇杀敌,不要令我失望。”

“嗨,谢主公大人赐名。”野义勇不断磕头拜谢

陈瀚见陈陈冲一对大牛眼看着自己,我有健忘症吗?当下道:“命你为浪人营先左大将,多学学汉话。”

“嗨”野义勇喜极而泣拜谢道:“谢主公大人赐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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