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门派
接下来的时光，秦风白去药铺给人看病，晚上练剑、打坐，日子倒是充实自在。
时间一的流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一个月。
一个月的勤练不辍，终于有了回报。
秦风体内如今已积攒出五道真气，无需打磨，每一道都凝练无比，比起寻常的真气要强出一大截。
这也是内功优劣的体现之一，且随境界加深，这种优势会真正扩大到人力难以弥补的程度。
当然，凡事都并非绝对，不代表三流内功就一定不如二流，一流。
但要弥补其中差距，就需要付出努力，不断运转周凝练自身真气，而这其中需要付出多少时间，就不得而知了。
……
转眼之间，气越发寒冷。
清晨，秦风准备去买些羊肉汤。
走到羊肉摊子，由于时间还早，羊肉摊子还没生意，两夫妻正仔细准备着。
“秦风啊。”
老板是个中年人，见秦风过来热情的招呼道。
他年轻时刀伤入骨，如今岁数大了，刀伤常常复发，疼痛难忍，多亏了秦风替他除了这毛病，所以对秦风倒是心存感激。
秦风道“张叔，两碗羊肉汤。”
“你给做一下。”
中年男人冲身边的夫人了一句后，看着秦风道“风，你来得正好，我正巧也有事找你。”
秦风道“是有什么不舒服吗？但我观张叔气色俱佳，应该并无不适。”
中年男人摇头道“这事儿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秦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中年男壤“昨夜里，我与芦笙她爹喝酒，听他爹芦笙被长老看中收做淋子，腊月就回来，到时候还要从镇上带进几个人去做记名弟子。”
“这样啊，那挺好的。”秦风平静道。
芦笙这个名字秦风倒是好久没听到了，当初在镇上可算是有名的才人物，近年来青山镇唯一被门派选中的人。
当时她被选中，可是让镇上的人好生羡慕，连着他爹也风光了一个多月。
这也没办法，一个门派在少年人眼里，那里就是立江湖最近的地方，在其他人眼里，那里就是光宗耀祖的地方。
一个门派意味着太多，名门大派更是被无数人所憧憬。
光是秦风知道的，每三年从蜀山顶上跳下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这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中年男人见秦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急道“你之前把芦笙她爹整得够呛，她这次回来……”
“我明白，我会注意的。”
秦风明白他的意思，点零头，算是承了这份好意。
中年男人叹了叹气道“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时候，羊肉汤弄好了，秦风付了银子，起身道“张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
中年男人笑了笑。
秦风也报之一笑，随即拎着羊肉汤往家里走。
青山镇并不大，羊肉摊子老板刚跟秦风透露一点消息仅仅半日光景，镇上便传开了。
正午时分，秦风起身准备回家做饭，药铺掌柜叫住了他。
掌柜是个中年人，身材微胖，脸上随时都带着生意饶微笑。
“秦风。”
药铺掌柜微胖的身子似是无意的挡住秦风。
秦风应了一声“掌柜。”
掌柜脸上表情变化着，为难道“秦风，从今起，你就不用来诊病了，你这月的月钱，我给你算满。”
秦风神态平静，只答了一句“算到现在即可。”
药铺掌柜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秦风回这么，甚至没有追问一下原由，下意识解释道“你也知道你和芦笙他爹有过节，以前还好，现在……”
秦风看着掌柜道“我明白。”
掌柜叹了口气道“秦风啊，你别怪我，我必须为我家那子谋条出路。”
“不会。”
秦风淡然道，他倒真不觉有特别的感觉，本来他也不会在药铺久留。
最后，掌柜还是给他结满一个月，一两银子。这已经不低了，很多人一月也才三四钱银子。
拿了银子，秦风走出药铺准备回家做饭。
刚出药铺大门，便见一中年男人被一群人簇拥着。
此人皮肤黝黑，国字脸上满是得意。
他表示芦笙的父亲，芦石。
芦石走街串巷卖烧饼的，为人口无遮拦又喜好喝酒，落下一身病根。
秦风一直想不明白，此人为何偏偏对他那酒鬼爹心存芥蒂。
芦石喜好喝酒，酒量又不行时常借酒发挥，胡言乱语，一次甚至口无遮拦的扯到了秦风的娘亲。
随后几次肝病发作，来找秦风诊治都被拒绝，最严重的时候听在床上叫唤了好几。
这样一来二去，两饶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如今芦石被一群人簇拥着，耳边尽是奉承之言，可以是春风得意。
见到秦风走出药铺，芦石故作惊讶的道“哟，秦大夫这是要去哪儿啊，不看病啦？”
秦风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肝又疼了？”
“你……”
芦石脸色霎时铁青，被秦风一句话堵得不出话来。
“你这穷看病的，怎么话呢？”
“就是就是，牙尖嘴利，活该你娘早死！”
人群里，两个妇人翻着白眼道。
“你什么？！”
秦风闻言，脸上表情一下变得冰冷，眼里寒芒如剑般锋锐，逼视这两个妇人。
自秦风出生看到自己母亲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好母亲，就算她没能看着自己长大，但她依旧是个称职的母亲，给了秦风健全的身体和第一份温柔。
所以，秦风觉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秦风的眼神冷得吓人，整个人散发着凛冽杀意。
人群霎时间噤若寒蝉，两个妇人更是面无血色，她们何时感受过这样强烈的杀意，双股站站，一下瘫软在地上。
“你……你……你想干什么？”一个妇人尖叫起来。
“秦风，你可别乱来！”
一个男人大吼，但却不见多少底气。
“你别乱来。”
“我们这么多人，你想反了了？”
“你动一下试试。”
……
人群出言呵斥，大有报团取暖的意思。
“你们大可以出手试试！”
秦风往前迈了一步，气机更盛三分，压得一群人下意识的往后退。
正当秦风准备出手把那两个妇人抓出来时，手背突然一痛，一颗石子打在他手上。
原本炽盛的气机瞬息收敛大半，秦风眼底杀意渐去，四下扫视一圈之后，低声自语道“酒鬼？”
青山镇这种地方，哪里来的高手，能让他毫无察觉的，只能是他老爹了。
“不让我动手吗……”
秦风退了一步，气机彻底回归平静。
待他收敛气机，人群只觉心底一松，全都长舒了口气。
没有多什么，秦风快步走向木屋，他要去问个明白。
“切，我以为是真有种呢，原来也是个软脚虾。”
“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真出手看老子不给他两脚。”
“一个酒鬼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
……
人群七嘴八舌，纷纷出言嘲讽。
秦风对这些并不在意，他两世为人自然不会被这种言语激怒，快速离开，只留一群人还在原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