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埋了十几年的真相
“那,你知道上官雪儿是怎么死的么?自杀吗?”薰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有关心上官雪儿的冲动。
好像,是身体里面那个很少出现的那个自己在不经意的就想要向着上官雪儿靠近,那仿佛是来自灵魂的交集一般,就是想要靠近,讲不出来缘由。
难道,自己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跟上官雪儿有关系?
这不过是一个大胆的猜测而已,不过是因为她弹上官雪儿的琴的时候琴声会不由自主的变化曲风,现在又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上官雪儿的消息,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好。
“雪儿,雪儿是自杀的。”心痛的感觉已经将赫连天逼近了死胡同,他觉得自己掉入了地狱,感觉自己是让雪儿死亡的罪魁祸首,其实这不是觉得不觉得的问题了,本来就是罪魁祸首。
“用什么方式自杀的?”倒是非常执拗的想要知道有关上官雪儿的消息。
“咬舌自尽。”他似乎看到了雪儿身边荡漾开来的猩红的色彩,那一朵艳丽的花儿,它的艳丽是建立在上官雪儿的苍白之上,它的艳丽是以上官雪儿的死亡为代价。他似乎看到了雪儿眼神里面的不舍和怨恨,不舍是因为孩子和孩子的父亲薰冽,怨恨,是怨恨赫连天的无耻和卑鄙。
赫连天,派出了御林军,不用来对敌,而用来对付自己心爱的女人所爱的男人。
上官雪儿对赫连天,从来没有爱,如果说最初还有点尊敬的话,也在他将她带走的时候就转变为了无尽的怨恨,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超过了所有。
“咬舌自尽。”薰玙重复了一遍赫连天的话,眼底的深沉让人心惊。她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痛苦,但光是想想,就可以知道那种无边的无尽的痛苦,血液自身体里流出,猩红色,妖艳的,灿烂的,盛开的,生命的花朵。
“赫连天,你怎么不去死。”薰玙突然间大喊一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这并不是她本人的想法,而是来自于这个身体的想法。
难道?真的与上官雪儿有所关联。
“赫连天,你看我跟上官雪儿长的有几分相似呢?”薰玙突然间开口问道,脸上是一片冰冷。
“你……雪儿?”赫连天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薰玙,不过这仔细的打量之下,却是让他有了心惊肉跳的感觉。
不敢说有七分相似,但是三四分是有的。难道,是上官雪儿的孩子?是上官雪儿和薰冽的孩子,她,薰玙?真的?
江湖上的话说是薰玙是纪星宫的少宫主,不过却是薰冽的养女,大家都非常清楚十几年前赫连天抢走了薰冽的夫人的事情,所以对这薰玙是养女这一点深信不疑。
但是现在,养女居然变成了真正的女儿?薰玙也觉得自己是生活在梦中一般。
从进入养生殿开始,似乎她的人生就又有了变化,她的人生的轨迹又发生了偏转。不过这样的偏转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让她觉得心惊肉跳。
难道,刚来这个世界的四年里面照顾自己的,就是上官雪儿的妹妹,上官冰儿?难道,自己真的是薰冽的女儿,所以才如薰冽所说,两人之间虽然年龄差距非常大,但是就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力量?薰玙的心突然间变得很疼。疼的她想要马上死去。
怎么会是这样的?难道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吗?她不过是好奇十几年前的事情,不过是想要查出来上官雪儿的死因,可是,却发现了这个秘密,这个真相。
薰冽,父亲,是真的父亲啊,不是义父。赫连燚呢,却是她的杀母仇人的儿子,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怎么承受得住,她才刚刚又开始爱上赫连燚了,却又尝到了心痛的味道。
难道,爱情,真的就是为了折磨人存在的吗?薰玙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心,可是心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又累又痛,又伤心又难过,又悲哀,又撕心裂肺。
“哈哈哈哈哈~”薰玙是在笑还是在哭?
如果是笑,为什么眼角有那么多的泪水?如果是笑,为什么心那么痛?如果是笑,为什么身体感觉像要被撕裂?
如果是哭,为什么嘴角上扬?如果是哭,为什么觉得解脱?如果是哭,为什么捧腹?
有鸟儿被惊飞,有听到声音的人被吓坏,可薰玙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笑着,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都这样笑垮掉,似乎要让自己从这里面得到一丝的信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赫连燚,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够不够深,深到可以忘记他是自己的杀母仇人的儿子。
她的心好痛啊,痛的她想要把自己的心丢掉,痛到她想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冰冷的锋利的刀刃,居然能让她痛到如斯境地。
金胡晗煜正在看书,却听到了这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本来觉得还有些好笑,可是再一听,却是玙儿的声音,她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为什么觉得她好像要将自己的心都扔掉呢。
“玙儿。等我。”金胡晗煜直接飞身离开。
“赫连天,你给我去死吧。”薰玙终于爆发了,她受不了了,控制不了了,她对他的恨意甚至超过了上官雪儿对赫连天的恨意。
千刀万剐,她居然也想要将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
她前世本是养尊处优的人,今生却要受到所有人的白眼,而且身中剧毒,她没有爹,所谓的娘也总是骂她。那么小的她没有招架之力,幸而薰冽认了她,否则她的生命老早就该结束了。
赫连天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从听见薰玙撕心裂肺的声音之后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燚儿是真的爱你的。”他死之前居然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她不要听,她为什么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