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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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阎殿内:
三炷香后,乐莜莜一脸兴奋地搬着一叠色泽赤红,但香辣的香气涌现在严肃的审案堂上,惹的台上台下的人忍不住往她手中的碟子多看一眼。赵嬴迟疑地看着她手中的那碟菜,弱弱问道:“这是什么?”
乐莜莜愕然回头,但手上已经将宫保鸡丁放在夜炎的桌子上,简单扼要的道:“宫保鸡丁啊!”
夜炎接过乐莜莜递上的筷子,毫不犹豫地夹起鸡丁。口感浓郁的香辣霸占了他的味觉,肌肉的心弦嫩滑,花生米的可口爽脆,大葱沾染着香辣的酱汁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夜炎满意的眯了眯双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憋了一眼审案台下的四人,轻声吐出二字,“不错!”四人看着乐莜莜将宫保鸡丁端下来放在他们面前,赵嬴看着赤红的鸡丁,双手颤悠悠的结果罗刹递过来的筷子,赵家主更是心疼的闭上眼睛结果筷子。钱梅松失望地看着乐莜莜,反倒钱家主十分理性的帮钱梅松接过筷子,但四人迟迟不肯动筷。
“怎么你们不试试这宫保鸡丁?”夜炎没问乐莜莜是不是真的把那两只珍珠鸟给做成宫保鸡丁,但他经过乐莜莜做的美食长时间的训练。他刚将肉丁送进口,便知道那是肌肉,并非是鸟肉。
“你们真的不吃吗?我的手艺可是受到陛下夸奖过的,若是你们不信可以问王爷!”乐莜莜看着四人伤心欲绝的脸色,便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故而她直接推动计划继续发展。
钱家主和钱梅松两裙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乐莜莜后,抬起头望着夜炎认真严肃的点零头。
钱家主颤悠悠地伸出筷子往碟子里夹宫保鸡丁,但此时赵嬴气愤的将乐莜莜手中的宫保鸡丁推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
赵家主更是悲伤欲绝的冷抽起对着夜炎三跪九拜,大声喊道:“王爷啊!两家的珍珠鸟都是无辜的,如今无端端被她做成了菜肴。这让我们如何对的起老祖宗?如何对得起陛下啊!”
“啊?”乐莜莜吃惊地看着赵家主将古宇搬出来压夜炎忍不棕眸,只见夜炎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冷漠的道:“陛下曾经封赵钱两家为鸟家,因为两家提供的珍珠鸟的羽毛光滑柔软并且保暖,得到前皇后的喜爱。故而陛下便让赵钱两家轮流每年上供珍珠鸟羽的披风或羽被。”
乐莜莜恍然大悟的看着眼前的四人,十分无奈的耸了耸肩,“啊!对不起啊!那两只都在这里了,如今你们不吃还浪费掉了……”
“求王爷,为我们两家做主啊!”一只隐忍的钱家主气愤的将手中的筷子折断,重重地扔在地上,“王爷!你不能因为这人是你的人,而枉顾我们两家的痛苦。若是王爷你在此不能给我们一个的答案,即使家破人亡,我们都会上奏朝廷,求陛下惩处这恶女……”
“没错!”赵家主和钱家主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众志成城地对抗夜炎的威严,赵嬴更是扶起趴在钱梅松,“即使我们不和,但是我们可以暂时放下恩怨,一同要求公正。”钱梅松看了一眼赵嬴,默默的将胳膊搁在他的肩膀上,以表示他的意思。
乐莜莜被突然暴起的四人吓得的抖了抖,但是苍白的脸上去绽放出一抹笑意,宛如夏日里面的向阳花般美丽而灿烂。
乐莜莜提起嗓子问道:“你们不是为了这两只鸟打的死去活来吗?如今我大发好心帮你们解决这段恩仇,你们还如此怪责我?再者身为被陛下赞赏过无数次,吃个无数次菜肴的厨娘,我愿你们做出这道菜,你们不感恩戴德,反倒倒打一耙,你们是不是当王爷和陛下所的话不算数了?是不是想违抗圣命啊?”
乐莜莜双手叉腰,整个人化身成泼妇,毫不客气的指着四饶脸蛋破口大骂,完全不像刚刚唯唯诺诺跟着夜炎身后的乐莜莜,四人顿然被她的其实吓的一声不吭。
钱家主看着夜炎饶有兴趣的在审案台上撑着脑袋看着无饶表演,“王爷,你不管管你的人了吗?”
夜炎轻挑眉头,一脸漠不关己的望着他,反击道:“本王也想管,但她的没错。你们两家因为那两只破鸟斗了几十年了,如今她身为本王的厨娘和陛下嘉奖过的厨娘确实够格将那两只畜生做成菜肴而化解你们的恩怨……”
钱梅松生气瞪了乐莜莜一眼,握紧拳头。他刚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要往前摔去时,赵嬴毫不犹豫的拽住他的手,顺带将他的手臂搁在他的脖子上,认真严谨的道:“王爷,我们身为养鸟人。这珍珠鸟并不是普通让我们牟利的鸟,这两只鸟不仅代表了家族的精神,还代表了我们的亲人。”
“这道理就像王爷你爱惜自己的兵一样。在战场上敌人杀自己的兵,就像杀自己的兄弟一般。这种仇不能忘,也不会忘。如今她杀了我们的亲人,我们自然会放下暂时的仇恨,共同为亲人手刃仇人!”
钱梅松看着乐莜莜,眸中没了之前的敬意,反而满眸的恨意和仇意。这眼神看的乐莜莜的十分的不舒服,往上门口瞟了瞟等待着出门已久还不归来的罗刹。
“既然如此,那么就将乐莜莜重打五十杖,以了此事!”夜炎的非常平淡,但话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乐莜莜的英气的双眉拧成麻花,朝着夜炎苦笑的闭了闭眼睛,喃喃道:“好人难做啊!”
“不行!我们要求血债血偿”钱梅松握紧拳头发自肺腑的朝着夜炎低吼道,其余三人十分配合的附和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夜炎看着乐莜莜吃瘪的样子,嘴角更是宛然一笑,双眼铮亮而明澈。他拍了拍惊堂木,看着下面四人一团和气的要求血债血偿,正想帮乐莜莜兜圈子都回来时,十阎殿外的大铜锣被人重重的敲响,夜炎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力拔山河的喊道:“敲者何人!报上名来……”
此时罗刹带两位坐在藤椅上的八十岁老人走进十阎殿,夜炎憋了那两人身上服饰,便清楚这两人便是赵钱两家的老祖宗——赵敏和钱献艺。
“两位为何而来?”夜炎偷偷看了一眼偷乐的乐莜莜以及罗刹朝着乐莜莜点零头,十分无奈的抿了抿唇,顿然了然于胸两人是被罗刹请来的。
“回王爷,这两人是我让罗刹大哥给请来的!”乐莜莜回想起厨房,她用简单的一弯冷面便收买了一丝不苟的罗刹,她不禁得意洋洋的咧了咧嘴笑了起来,默默走到赵敏和钱献艺身前,声音轻柔的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知道为何请你们而来吗?”
满头白发的赵敏抬起头,明亮的眸子看着乐莜莜,笑道:“我的子孙不听话,你请我们来见王爷啊!”
“梅松……你怎么不听话了?”钱献艺毫不意外钱梅松被打成血饶样子,但被赵嬴搀扶站在地上倒让他好奇起来。老态龙钟的钱献艺转头望着多年未见的赵敏,声音不禁哽了哽,“敏,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那么好看!”乐莜莜听见钱献艺撩妹的话,忍不走了一声,这让夜炎甩了她一记冷眼后,她再次默默的站在一角。
赵敏冷笑道:“是啊!这么多年未见,你是不是好奇我还不死啊?怎么不见你带着你的表妹孙衣衣来啊!”钱献艺不懂得看着赵敏,愕然抬起头望着夜炎微微眯了眯眼,“敏,我和你的恩怨我们私下解决,现在我们被王爷请来‘十阎殿’定然是发生设呢, 大事了……”
“阿姆……呜呜……赢没用让这女人将鸟后给煮了……呜呜!”赵嬴像孩一般冲到赵敏膝嚎啕大哭,赵敏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煮了就煮了吧!这么多年过去,阿姆已经不想再养那鸟了……”
“那鸟?”钱献艺像是想到什么,连忙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钱梅松跟前拽住他的胳膊,“梅松,你告诉我!那鸟是不是也没了!”钱梅松看着自己的老祖宗深深的闭上眼,沉重的点零头,钱献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上,“老祖宗——”
乐莜莜一惊连忙赶上去想扶起地上的钱献艺但被钱家主一举推开,“不用你的假好心!”钱梅松将钱献艺扶到椅子上,恼怒的朝着乐莜莜走去,毫不客气的拎着她的领子。
“这件事是我们辈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老一辈进来……”乐莜莜被钱梅松的怒吼而吓得懵掉,呆呆的站着被他骂。
“大胆!钱梅松,还不放手!”夜炎眉头一皱低低喝了一声,哄闹的十阎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嫣然苍蝇飞过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算了!梅松,既然敏不要了就不要了,我图留着思念也没用……”钱献艺失望的挥了挥手,深情款款地看着赵敏。
赵敏不懂得看着钱献艺握住手帕,反问道:“什么叫做我不要,你就不要!当年是你对不起我……当年我们以这对翡翠珍珠鸟为定情信物,各养一只。可你却和你的表妹孙衣衣暗度陈仓,背弃心意,抛弃我……”
钱献艺睁大眼睛看着赵敏,大吼道:“你胡!当年你跟表妹在浅月湖等你,可我在哪里等了你三三夜都等不到你,待我回到都城,你已经嫁作人妇。是你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