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再见丁五
楚文博丝毫不在意,也没有和花锦绣吵架的欲望,他打了一个哈欠,倒在床上,随手拉过被子盖着胸口,就准备睡了。
花锦绣扯住他的被子,“楚文博,你不准睡!”
楚文博青筋一跳,忍耐许久的心烦再也遏制不住,睁开眼凶狠地瞪着她,“你再动一下试试?!”
花锦绣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了,手不禁缩了一下,可一想到她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心里的害怕都烟消云散了,“楚文博,你别忘记,是谁把我害到今这个地步的!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楚文博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花锦绣拽到床上,一手扼住她的咽喉,恶狠狠地道,“你也别忘记,当初是谁求着我娶她的!你要是再这么不识好歹,我休了你!”
花锦绣被掐地面容都扭曲了,她凭着本能挣扎着。
“咳咳——你敢——”她字不成句地道。
楚文博蓦地松了手。
花锦绣坐起身,不住地咳嗽着。
楚文博指着她道,“花锦绣,你给我听好了,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你赖上来的,本公子给你这个名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本公子立马禀明母亲休了你!”
“哈哈——我赖上你——哈哈哈——”花锦绣癫狂地笑着,精致的面容扭曲地都快认不出来了。
楚文博只是皱眉,不想再什么,转身便出了屋。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上。
花锦绣手指甲嵌入手掌,直到手心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她也仿若未觉。
......
十几日后,她站在了乐陵的土地上。
她不该来的。
她曾经过,离开乐陵后,和他再无瓜葛,不管他有何苦衷,她也绝不会走回头路。
可是,她好不甘心,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所以,她来了乐陵。
站在熟悉的地方,过往的记忆一段一段涌入脑海,欢乐的,气恼的,痛苦的,皆已成为过往,这便是物是人非了吧。
将军府外的茶摊上,她见到了丁五。
丁五看着她,惊讶地好一会儿都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夏花淡淡一笑,“不认识我了?”
熟悉的声音让丁五一下子回了神,他这才确认了,眼前女扮男装之人正是他们的兄弟夏花,“夏花,竟然真的是你,我以为你随你父亲南迁了,大半年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乐陵呢?”
夏花看了一眼将军府,道,“换个地方话吧。”
丁五很讲义气,立马点头,“嗯!”
到了僻静处,丁五便按捺不酌奇,问了一堆问题,夏花只含糊地了一句,出去办事了,丁五是明白人,没有再多问。
夏花道,“我找你是想问你一些事。”
丁五拍拍胸口,“你可是我们的兄弟,不必客气,随便问!”
夏花略一迟疑,开口道,“我想知道端王萧子枫的行踪。”
丁五皱了皱眉,又很快平复开来,夏花问,“是不是有些为难?”
丁五连忙摆手,“不为难不为难,我只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夏花一眼,又叹息一声,“没想到你心里还装着端王。”
丁五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兄弟,听我的,忘了端王吧,这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万个,像端王这样惹入记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了。”
夏花脸色一沉。
丁五顿时闭口,这样的她,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丁五连忙摆手,嘻嘻笑道,“我就是信口胡,你不要放在心上。”
夏花问,“不对,你话里有话。”
丁五面色为难,怕了她难受,不又怕她臭臭的脸。
夏花语气却突然轻松了起来,她甚至笑了笑,问道,“看,萧子枫怎么惹入记了?”
丁五偷偷瞄了她好几眼。
咦,这是不难过?
他只好开口道,“近日皇宫里举办了一场宴会,看起来是寻常的宴会,实际上是为端王选妃,虽然当场没能选出端王妃,但是端王这一去,不知勾了多少千金姐们的魂。”
夏花拧眉,要选妃了吗?她突然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丁五道,“你都不知道,这阵子多少人来帮里买端王的行踪,平日里这样的一条消息也就五两银子,最近都涨到一百两了!那些买消息的人虽然特意装扮过,但是瞒不过我们的眼睛,多是高门里的丫鬟。”
夏花沉默了。
丁五不确定地问道,“还要探听端王的行踪吗?”
夏花回神,点零头,“当然。”
丁五道,“那你等着,那一片不归我管,我现在就回帮里帮你打听!”
夏花颔首。
他到底还是要成家了,她似乎来得时机不对呢。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这句诗真是再应景不过了,但这句诗刚浮现在脑中,她便弯了弯唇。
花留夏皑留夏,你也有今。
丁五很快便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对她道,“问到了,昨日端王去了相国寺,听要待上几日。”
夏花道,“多谢!”毕转身离去。
丁五在她身后喊道,“不客气,夏花,大家都很想念你,什么时候回总会看一看!”
相国寺,她来过一回,当初是来随柳梅香来许愿的。
马车到了山上,隐隐传来了浑厚的钟声。
“公子,到了——”车夫喊道。
夏花下车,将一锭银子塞给了车夫。
相国寺一点儿也没变,仍然庄重肃穆,仍然宾客如云。
后山处一片翠绿的林子点缀了一大片的粉红色,她恍惚记起,上次来相国寺的时候,也正是桃花开的时节,只是那时候,桃花都快开败了,现在是四月份,山上的桃花开得刚刚好。
她回神之际,不知何时车夫已经走了,她拾级而上,往庙里去。
夏花面容不俗,这将头发挽起来,做男装装扮,更是俊秀逼人,一路上招惹了不少姑娘的目光。
相国寺的规矩,只要捐够了香油钱,便可以在山上留宿。
夏花决定留宿一晚。
僧弥将她引到禅房后,便离开了。
房间干净、明亮而简朴,和记忆中一样,她没有多待,便出了禅房。
相国寺的面积很大,光是禅房都分了好几片区域,偶遇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会发生,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
看到她,他会作何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