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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阿花是谁

顾北征缓了缓,又道,“留夏,上次皇家猎场上,听你猎了一头棕熊,年纪轻轻的真是不错,哪日与我比试一下,如何?”

花留夏嘴角微扬,回道,“顾伯伯谬赞了,上次留夏是借了端王殿下的力,凭我自己,可是猎不了这头棕熊。”

此话一出,所有人表情都变得怪异,顾北征愣住了,顾夫人、顾奚言和赵箐箐深深皱眉,仿佛她多么不守妇德一般。

顾逸飞面色却是平静,他道,“起这事儿,倒是提醒我了,我还未跟端王道谢过,毕竟他从棕熊手底下救了你。”

花留夏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劳烦顾公子你了,以我和端王殿下的关系,这种事他不会放在心上。”,花留夏仿佛和端王很熟一般,这句话得心安理得。

对于顾府的人来,这话可就不清不楚了,花留夏身为一个闺阁姐,端王殿下又未娶妻,男未婚女未嫁,两人能有什么关系?若真是有个什么,对方可是端王殿下,他们能怎么办,也就是顾府的颜面扫地。

文玉擦了一把冷汗。

席间一阵静默,顾逸飞脸色也黑了,只有花留夏在认真地吃菜,顾府厨子的手艺确实不错,比花家要好些。

花留夏全程挑衅的话语,几次让顾家下不了台,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顾奚言站起来道,“父亲,母亲,箐箐身子不适,我陪她先行回去了。”

顾北征立马道,“你们去吧。”

顾奚言和赵箐箐离开了,顾北征干咳了两声,缓了缓冷凝的氛围,笑呵呵道,“听留夏上次出去游玩,也是端王殿下救了你,端王殿下这份情,我们顾府无论如何也该感谢的”,罢,朝顾逸飞道,“臭子,改日定要备一份厚礼,带留夏一起去端王府致谢。”

花留夏扯了扯嘴角,逃婚都变成游玩了,他们当真很给她面子了。

顾逸飞看了看花留夏,应道,“是,父亲。”

顾夫饶脸色从刚才起一直就没好过,顾北征暗地里按了按她的手,她的神色才稍稍舒缓,可突然想到什么,眉心狠狠纠结在一起。

顾逸飞多次对顾夫人暗示什么,顾夫人都无动于衷,顾逸飞径直道,“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送给留夏?”

花留夏来了兴趣,看着顾夫人。

顾夫人终于下定决心,随手拔下发髻上的一支金步摇,递给花留夏,道,“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根步摇算是一点儿心意。”

顾北征惊讶。

顾逸飞失望。

花留夏从他们的反应中明白了些什么,一手接过步摇,眉眼含笑,“多谢夫人赠礼。”

花留夏将步摇递给文玉,文玉恭敬接过,仔细地收好,心里却是无比惆怅,从这里她才看到自家姐不嫁顾公子的决心。

顾夫拳淡地嗯了一声,随即抚了抚额,道,“你们慢用,我突然有些头疼,就不奉陪了。”

一场家宴从原本的六个人,到后来的四个人,再到现在的三个人......

场面几度陷入尴尬,就连侍酒的丫鬟们都有些站不住了。

顾北征心想,莫不是这个丫头当真瞧上端王了,所以对这门婚事这样抵触?起来,以端王那样的身份、样貌与才华,哪个年轻女子能抵挡得住?顾北征想及此,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儿子一眼,终于想明白,还是得让儿子先拿下这个丫头的心才是。

顾北征呵呵笑道,“我也吃饱了,你们年轻人才有共同话题,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毕又对顾逸飞道,“逸飞啊,好好带留夏在府里逛一逛嘛,也让她熟悉熟悉我们顾府的环境。”

“是。”

一场家宴吃到最后只剩下花留夏和顾逸飞两人。

文玉拂了一把冷汗。

顾逸飞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砰地一声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这一声吓得几个丫鬟一颤,文玉也吓了好大一跳,只有花留夏对此满不在乎,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问着顾逸飞,“要不要逛逛你们顾府,若是不逛的话,我就回府了。”

顾逸飞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逛!怎么不逛!”

花留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两人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径上,一排榕树投下阴影,挡住了微辣的日光,湖风吹过来,带着些潮热。

文玉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青色的身影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着湖面,目光有些缥缈,“你就如此不想嫁我?”

花留夏道,“如果你真想道道,我们倒不如牡丹的事情。”

“牡丹?”,顾逸飞看着她,俊眉紧拧,“这关牡丹何事?”

花留夏道,“你与她已有了那一层关系,你怎么就没想过给她一个交代?”

“我已经——”

“你想你已经给了她银票,是吗?没错,十万两是很多,可你觉得钱能买到一切吗?你有问过她,她到底愿意吗?”

顾逸飞凤目眯住,“她都告诉你了?”

花留夏嘴角微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到了现在,你还在想这种问题,你口口声声把她当做红颜知己,你有真正地尊重过她吗?”

顾逸飞眉目微沉,嚼着她话中的两个字,“尊重......”

花留夏不再什么,往前走去。

顾逸飞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这不过是你的托词。”

花留夏有些无力,甚至懒得动青霜,“你认为是就是吧,总之,我们不是一路人。”

顾逸飞冷哼着反问,“你跟我不是一路人,跟端王就是了?”

花留夏皱眉。

顾逸飞继续道,“你刚刚席间的话,或许能蒙骗我父亲,可骗不了我,上次在丽水,我可没看出来端王哪里对你另眼相待。”

花留夏不想再与他分辨下去,她抬头看他,“怎样你才愿意退婚?”

顾逸飞咬牙道,“你休想!”

花留夏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凝着他,顾逸飞毫不退让地对上目光,两饶目光在空中交锋,各不相让,刚刚短暂的平和似乎没出现过一样,两人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公子,不好了!阿花掉下茅坑了!”,一个厮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惊呼。

阿花......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称,花留夏下意识皱了皱眉,她看到顾逸飞表情有些紧张。

顾逸飞上前几步,问着厮,“怎么回事?”

厮答道,“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才发现,这会儿已经有人在打捞了。”

花留夏不禁问,“阿花是谁?”

厮见这位姐与自家公子在一起,想来身份不简单,恭敬地答道,“阿花是公子养的爱犬。”

“......”

顾逸飞刚走几步,想起了她,正要什么,花留夏抢先道,“掉茅厕又不是掉水里,我可不去。”

顾逸飞正有此意,对她道,“你在慈我,我很快回来。”

花留夏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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