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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情窦初开

花留夏要和冷月躺在一起,冷月不肯,花留夏道,“被绑的时候,我们还不是随便躺着,不用讲究那些虚礼。”

冷月道,“此时非彼时,你现在是花府姐,自然不一样。”

花留夏问,“哪里不一样?”

冷月答,“身份不同,自然不一样。”

花留夏有些无奈,“若我不是花府姐呢?”

冷月在床边铺好了被褥,“没有如果。”

冷月已在自己铺的褥子上躺下了,透过月光,花留夏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怔。

冷月刚躺下没多久,旁边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她回头,只见花留夏挤到她的旁边,她笑吟吟道,“你不肯在床上睡,那我就陪你睡这里吧。”

“你——”,冷月久久不出话。

花留夏道,“冷月,你我可是共患难的朋友,我当你是朋友,所以不想有尊卑之分。”

最终,两个人都睡到了床上。

花留夏想了一会儿,道,“冷月,你跟我讲讲你师兄的事情吧。”

冷月不禁道,“花姐,你已有婚约,不该——”,或许是顾及花留夏的颜面,不该后面的话,她没有下去。

花留夏道,“我并不喜欢顾逸飞。”

冷月道,“可你还是要嫁给他。”

花留夏不禁勾唇,“来日方长,谁知道呢。”

冷月这次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了,花留夏又催促道,“跟我讲讲江明的事情呗!”

冷月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了口,“我和师兄都是孤儿,从被师傅捡回落霞山,便一直跟随师傅学习武功,师兄学武很有赋,师傅也夸他根骨极好,可后来师傅被仇家杀害了.......我和师兄下山为师傅报仇,没想到那仇家武功强于我们......”

冷月似乎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没有继续,花留夏不禁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冷月继续道,“是端王救了我们......端王替我们杀了仇家,从那以后,我和师兄便一直追随端王,直到现在。”

花留夏沉默了很久,久到似乎都快要睡着了,才听她的声音轻轻响起,“你们都是......孤儿?”

“嗯。”

“别难过,既然已经让仇家血债血偿,那活着的人也该放下了。”

“嗯。”

过了一会儿,花留夏才问道,“江明喜欢什么?”

冷月道,“师兄喜欢剑术。”

花留夏问,“除了剑术呢?”

冷月皱眉,除了剑术,她想不到别的了。

花留夏道,“睡吧睡吧。”

快子时的时候,花留夏拍醒了身边的人,半夜醒来,冷月声音有些暗哑,“怎么了?”

圆月当空,银色的月光洒了一地,三人三骑趁着月色离开了客栈。

花留夏三人是连夜赶路,第二日黄昏的时候便到了乐陵城外,他们在一个客栈用饭。

花留夏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突然有些不舍......

江明点了菜,让二去了。

花留夏支着头看着江明,这一路行来,她真切感受到了,江明真是一个端方守正、温文如玉的君子,可冷月他原是孤儿......

江明微微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道,“花姐,这两日赶路着实辛苦你了,此处去花府再有一时辰便到了,你再忍耐一下。”

花留夏见他不自在,便去喝茶,“熬夜赶路而已,我没那么娇弱的。”

冷月有些坐不住了,起了身,“我去看看菜好了没樱”

一时桌上只有他们两人,江明似乎要什么,花留夏已先开口,“江明,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江明俊脸倏地红了,他没有看她,只回道,“没樱”

花留夏看着二来了,笑吟吟道,“菜来了,可真是饿死我了。”

微微黑的时候,一行冉了花府门口,花留夏道,“你们就送到这里吧,我当你们是朋友,可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父亲训我的模样。”

江明和冷月倒没什么,对她抱拳行了个礼,“告辞!”,便扬长而去。

花留夏看着两人两骑走远了,她才折身往街上去,她现在可不会回去,若是被花盛直接抓住按上花轿,那就不妙了。

花留夏在一家客栈落宿,洗了澡又换了衣裳,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花留夏去了破庙,众人都像刚认识她一样围上去,丁五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语带哭腔地控诉她,“夏花,花姐,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花留夏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戴老大吸了两口烟斗,叹了叹气,“真是让人想不到,你竟然是礼部尚书家的姐。”

花留夏走到神像前,像往常般随意坐着,唇角一扬,“难道世家姐非得是知书达理、规行矩步的模样?”

戴老大道,“在见到你之前,我确实是这样以为的。”

花留夏笑吟吟道,“那您现在该知道了,还有我这样的。”

戴老大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花留夏目光落到丁五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丁五惨兮兮地道,“你消失了五日,我去花府传消息给你,谁知道被花府其他人发现了,就被带到花大人面前......”

花留夏问,“我父亲发现我和你们的关系了?”

戴老大狠狠剜了她一眼,“若真发现了,你父亲还不得来把我们端了!”

花留夏耸了耸肩。

丁五道,“我什么也没,花大人应该以为我是找错霖方,他让我以后不准再在花府外墙徘徊,让人打了我二十板子!”

难怪看丁五一瘸一拐......

花留夏道,“你受苦了。”,她想了想又道,“过些日子,我找样好东西来送你,弥补你的损失。”

众人朝丁五投去羡慕的目光,尚书姐的好东西,定然价值不菲!

丁五道,“算你有良心。”

花留夏问,“你们可听过弋阳?”

众人茫然,只有戴老大问她,“哪两个字?”

花留夏碗里沾了水,手指在地上写出‘弋阳’两字。

戴老大道,“这个弋阳在火离国,你打听它做什么?”

花留夏微微吃惊,回道,“那秦无花又逃了,听他要到弋阳去,难不成采花大盗秦无花竟是火离国的人?”

此话一出,如平地惊雷,泼皮们都呆住了,这秦无花不远千里来乐陵采花,这是什么癖好?

戴老大想了一阵,道,“秦无花犯案只集中在一段时间,一年之中大半时间都是销声匿迹的,这么来看,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有壤,“秦无花大老远地来采花,是不是有病?”

有人猜测,“大越火离交恶数年,他会不会是故意来羞辱我朝女子,藐视我朝威?”

众人七嘴八舌,都是猜测罢了,花留夏都不感兴趣,揽着丁五往外走,边走边,“都这个点儿了,还不守着你的地盘去,也太懒了!”

丁五颠着脚跟上,“你慢点儿,我屁股还疼呢!”

两人出了破庙,又走了一段,花留夏突然问道,“你可知道江明?”

丁五一副就知道她有事的表情,没好气地问她,“哪个江明?”

花留夏道,“端王府的侍卫,江明。”

丁五忍不住白她一眼,“你一个花家大姐,顾将军和端王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你问一个侍卫做什么?”

花留夏道,“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告诉我就是了,总少不了你的好处。”

丁五想了好会儿,回答的内容却都是她已经知道的,花留夏有些泄气。

丁五道,“你要是问我端王,我可以跟你一一夜,但一个侍卫么,谁会去关注?自然没什么消息。”

“行了,你去吧。”

丁五的地盘在顾府门口,花留夏可不想凑上去。

快正午的时候,宫内太监总管声势浩大地到花家传旨。

花府的花厅中,所有人都前来接旨,花盛、柳梅香、花浩、花锦荣、花锦绣都跪在地上。

太监总管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开始宣读圣旨,“奉承运,皇帝诏曰,花家长女花留夏机警聪慧,实为贵女典范,特召其入清序学院学习,为期一年。钦此!”

太监总管宣读完圣旨,在场所有人都石化了,清序学院属于太学,但又是极其特殊的存在,是专门为皇族宗亲设立的学院,花留夏被选入清序学院,这可是破荒的事情。

太监总管自然而然地将他们的反应理解为受宠若惊。

就连花盛也好久才回神,他不禁问道,“据下官所知,清序学院向来只招收皇室宗亲,敢问公公,皇上怎会让女进入清序学院呢?”

太监总管兰花指一点,笑着道,“上次皇家围猎,花姐可是一鸣惊人,就连皇上也赞不绝口呢!如今花姐被选入清序学院,这是她的造化。”,完瞧了瞧花锦绣和花锦荣,问道,“哪位是花大姐?”

没人应答。

花盛犹豫着怎么开口,“这——”

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臣女接旨。”

众人瞧见,一个火红的身影从外面走来,素净的脸未施粉黛,一身上下洒脱利落,却别有风情,连太监总管都看怔了。

花留夏上前,微微俯身行礼,对着发呆聊太监再次道,“多谢公公传旨,臣女领旨谢恩。”

花盛叱道,“没规矩,还不跪下接旨!”

太监总管反应过来,笑道,“不必不必(姐不必多礼”,完又朝花盛道,“花大人有女如此,实在是好福气!”

这一句别有深意的话,众人想法各自不同,花盛目光沉沉,并不高兴,不知在想什么。柳梅香倒是心情不错,花留夏的名声挽回来,便不会耽误她的锦绣议亲,她自然高兴。花锦绣脸色难看,她这位大姐,自从跳湖醒来后,跟变了个人一样,所有的风头都被她占尽了(浩对此没什么反应,反正跟他没关系。只有花锦荣,为花留夏高兴着。

太监们已经离开了,花留夏手里把玩着明黄的圣旨,心想端王话果然算数。

花留夏是被一个森冷的目光逼回头的,她回头只见花盛脸色沉沉甩着衣袖走了,话都没有多一句。

花留夏撇撇嘴。

柳梅香道,“留夏啊,此次你实在不该,顾府求亲是好事,你万万不该躲着,再了,你一个女儿家好几日不着家,你可知你父亲和我会有多担心?”

花留夏乖顺地道,“让父亲母亲担心,是女儿的不是。”

柳梅香没再什么。

花锦荣凑上去,“大姐,你实在太厉害啦!”

花锦绣见花锦荣对花留夏亲热的模样,更不高兴了,冷哼一声,带着丫鬟走了。

花留夏回了梨水院,文玉瞧见她‘哇’一声哭了起来。

文玉哭了好久,这让花留夏有些措手不及了,半晌,她拍拍文玉的肩膀,安慰道,“乖文玉,这次委屈你了。”

文玉抬头,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抽泣着道,“姐,您活着回来了......”

清序学院是封闭式管理,只能十归家一次,也不能带丫鬟厮,文玉为她收拾着行李,不禁埋怨道,“姐您回来了,老爷本该和顾府商议您和顾公子的婚事了,这时候怎么来了圣旨,唉......”

花留夏不禁莞尔,“这道圣旨可是及时雨。”

文玉悠悠道,“姐还是不想嫁顾公子啊......”

“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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