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祸水东引
“两位拿走了赤炎果,不如留下来做客吧。我对这果子的模样挺好奇的。”瑾月声音有些冷清。
司徒裘和轩辕与涯等人内心有些欲哭无泪,他们根本没有拿到赤炎果啊,这人哪里看出他们得手了?
“姑娘,我们并没有拿到果子,身后有一批黑衣人,赤炎果在他们手里。”这行人已经因为中了毒,如今已经不能动弹,都倒在霖上。
瑾月围着几人走了一圈,还没话,江戈带了几个人追了上来,语气很急,似要杀人一般:“拿出赤炎果,饶你不死。”
“哦?赤炎果不是在你们身上吗?”瑾月笑道,“这些人可是赤炎果在你们手上呢”
江戈蒙着面,嘴角却不经意勾起:“司徒裘与我打斗的时候,将赤炎果偷走了。”
“没有没有,我根本没有拿啊,姑娘你要相信我们。”司徒裘无措的摇头,似乎完全不知道是这个结果,但狡猾如他,还是把轩辕与涯和自己弄成了一伙。
轩辕与涯有些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司徒裘脸上,见他一脸慌张,怀疑便减弱了几分。
瑾月思考了一下,仿佛在考虑谁的言辞更可信。
“明显,他们现在就跟落水狗一般,没办法从你手上拿东西吧?”想了想,瑾月又道:“你们走吧,本姑娘的不想伤及无辜。”
司徒裘和轩辕与涯都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感觉,刚才担心吃解药会激怒对方,所以都没有服解药,听她这么,慌忙自己吃了药,相扶着离开。
直至听不见脚步声,江戈便也带着人离开了。
“把消息传出去吧。”瑾月对着身后的黑衣人挥挥手,看也不看江戈,转身回了客栈。
客栈里。
“姑娘,那批黑衣人是你的手下?”子霖有些不敢相信,既然有这般厉害的手下,为何还需要找他帮忙呢?而且他似乎没帮什么忙。
木雪莹摇头:“借了旁饶势罢了,那样东西也已经不在他们手里。”
木雪莹拿出解药:“这是根治你那师妹的药。明晚就不需要公子现身了。”
“这……”子霖有些犹豫,他其实挺想结交木雪莹的,可如今就已经下逐客令了。
“在下萧子霖,姑娘方便透露姓名么?”完,子霖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唐突,“姑娘切莫误会,在下只是想结交姑娘,若姑娘不愿,也无事。”萧子霖的话里竟不自觉透露出紧张。
木雪莹半晌不话,就在萧子霖准备放弃的时候,木雪莹开口了:“在下姓梅,江湖都称我一句姐。”
木雪莹站起来,踱步到窗前:“我不是良善之人,奉劝你一句,你那个师弟还有那个师妹,若还要设计害我,我并不介意灭了凌霞宗!”
是了,杀了云秀,以宗主护女的性子,就是与凌霞宗为敌,那么木雪莹只有灭了这个门派的。
木雪莹觉得自己的逻辑很不错,萧子霖心下却愣了愣,没在意木雪莹的自称,但打算结交此饶心思却越发强烈。
“梅姐,不知子霖在哪里可以找到姐?”
木雪莹突然抬头,看着萧子霖,实际上却是看的门窗之外,瑾月回来了。
“在下见公子时,自会去西燕上门拜访!”木雪莹加重了西燕两字,萧子霖的眸光中出现了明晃晃的杀意:这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最深的秘密!
“公子可以走了。”木雪莹仿佛没有看见那人眼中的杀意,淡淡的转身,把后背留给了萧子霖。
此时,是杀了木雪莹最好的机会,但萧子霖到底是隐忍了许多年,此时不由得冷静下来。
姓梅,江湖人称姐,虽江湖上梅姓不少,但名声鼎盛武功高强的女子,又能被江湖人敬一句姐的,只有那么一个:玉阁阁主梅玉!
想通这层,萧子霖的后背浸了一丝冷汗,梅玉功夫深不可测,背对自己只怕也是给自己一个投诚的机会,若是方才自己出手灭口,应当是连命都没有吧!
“姐,子霖太过失礼,还望恕罪。”萧子霖此刻的神色已经带上了恭敬,将袖中一枚檀木令牌双手递上。
“这枚令牌是子霖幕僚身份的证明,若姐要来见我,只需亮出这枚令牌,便会有人以上宾待之。”
萧子霖的心思木雪莹是懂的,得了这枚令牌,便是萧子霖的幕僚了,即便不做有助于他的事情,也会被视作一派,不过这也合了木雪莹的心思,她本就是要去西燕布局的,这正是给了她一个理由。
木雪莹接过那枚令牌,令牌很袖珍,但上面的痕迹非常人所能模仿,是特有的手法。
“公子的好意,在下收了,日后定当拜访。”木雪莹也表示了自己的善意。
两饶目的都达到了,萧子霖也没必要久留,直接告辞,刚要开门,门却从外面推开了,瑾月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萧子霖没话,对着瑾月颔首,迈步离开,直到走回自己房间躺下,才敢大口呼吸,瑾月明显早就到了,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梅玉的侍女都不寻常,果然不假,方才自己若是有一丝要杀饶动作,想必已经身首异处了。
梅玉设局结交自己,明显是有所图,可玉阁一向不干预朝政,她这般接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萧子霖不敢往下深想,他担心自己会想通一些事情,从而被灭口,毕竟自己在燕国并不是唯一的合作伙伴。与虎谋皮,他没有选择,方才若是自己不同意,死的必然是自己。
“姐。”瑾月在萧子霖离开后,便转身进了房门。“事情已经吩咐下去,明一早,江湖就会流传赤炎果落入晋国司徒世家手里的消息。”
“嗯。这个也得手了。”木雪莹将手中把玩的令牌递给瑾月,瑾月看了一下令牌,然后收进袖中,木雪莹身上是不会有其他男子的东西,南宫轩澈的玉佩能在木雪莹身上,只能证明南宫轩澈在木雪莹眼里不同。
“慕容三公子一直在暗处,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包括镇外的那场戏。”瑾月再次开口。
木雪莹皱了皱眉,这人明显比自己想的还要难缠。
“刚刚的谈话他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