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晓慧接受电视台访问
李明从范晓慧那儿回到公司，便命**飞给电视台的人打电话，双方又约定时间见了面，杜丽茹听了李明的话，低头略一思忖，道：“您得都没错，我们也十分肯定范晓慧的付出，但像她这样的艺人很多，她不是特别突出的一个。”
话听音，锣鼓听声，李明混迹商场多年，早已明白了杜丽茹的用意，因笑道：“那依您的意思……”
杜丽茹笑道：“她的事情新闻性不强。”
“也就是，我们需要向栏目组交宣传费用？”李明笑道。
“对。”杜丽茹笑靥如花答道。
李明本想替苏泽省下这笔费用，以彰显自己极强的办事能力，如今看不能够了，因笑问：“那需要多少钱呢？”
“不多，也就三万吧。”杜丽茹平静道。
李明思忖了一下，这个数对于苏氏集团来，确实不多，却也足够拉低他的能力，因又道：“既如此，我希望贵方能满足我们的宣传诉求。”
“那是自然，”杜丽茹欢快地笑道，“在固定的时长内。”
“好！”李明爽快地站起身道，“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得签个约定什么的？”
杜丽茹轻笑道：“我们会给你出具**。”
“好，那先这样。”李明完，伸出手与杜丽茹握了握，带着**飞昂首而去。
回到公司，他思忖要如何跟苏泽提这三万的事，虽然苏总有言在先，他还是有几分自责，因这个结果，很容易给人“自己没有用心”的印象。
来回思虑了几遍，他只得敲了敲苏泽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去，道：“替剧团宣传的事，我跟电视台谈过了。”
苏泽从桌上抬起头来，严肃看着他，等着下文。
李明继续道：“他们范老师的事新闻性不强，要收宣传费用。”罢笑道，“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眼光。”
苏泽打断他道：“要多少？”
李明嗫嚅道：“三万。”完，偷偷观察苏泽的表情。
苏泽的表情没任何变化，只道：“好，写个申请来，我签字。”
李明听了，如释重负道：“好，我这就去写。”完，转身向外走去，一边暗忖：但凡大领导，提到钱，无论数额多少，都少不了攒眉盘问，这位这次倒好，这么痛快。
李明顺利将钱领出来，又留了个心眼儿，只给了杜丽茹三分之一，算定金，尾款要等节目播出后再结。
杜丽茹听了，心中暗暗骂了句“老狐狸”，却面带笑容，“李总您放心，节目肯定会做得让您满意”，因签好合同，又忙着跟范晓慧联系，商议拍摄的事。
是日上午，杜丽茹带着助理来到范晓慧的排练厅，范晓慧忙请他们在楼下坐了，又让皎、雅云倒茶来。
杜丽茹笑道：“节目时长只有三十分钟，您看想表现些什么？”
范晓慧与韩阳对视一眼，道：“我想表现我们如何刻苦练功、在舞台上又如何展现给观众，最后，一个人对京剧艺术的理解。”
杜丽茹听了，满意地笑道：“你很有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完，又补充道，“我已经做了这么多期节目。”
范晓慧见杜丽茹夸她，略带羞涩又欣喜地看了下韩阳，韩阳正向她投来鼓励的目光。
杜丽茹又道：“关于舞台上的表现，你们想专为拍摄而演呢？还是真正售票演出？”
范晓慧望向韩阳，有点犹疑不定，韩阳遂道：“正式演出吧，这样真实一点。”
“好，”杜丽茹道，“那你们准备准备，我明带着摄制组过来。”
范晓慧了声“好”，起身送杜丽茹等人离开，回来对大家道：“都听到了吧？明大家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皎月低声对雅云笑道：“我们是要上电视了吗？”
雅云笑推她道：“有没有你的镜头还两呢！”
范晓慧听到，笑道：“放心，保证美人给你们一个镜头。”
皎月因高欣：“那我要打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在电视上看我。”
范晓慧听了这话，刚才还神采飞扬，此刻便面有悲戚之色，皎月见了，方悟自己不留神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因低低喊了声：“师父……”
范晓慧勉强笑道：“不关你的事，你们继续，我出去走走。”完，转身向外走去。
韩阳见了，忙跟在她身后，出门向西边的树林走去。
二人默默走了半，又在林子里的枯木上坐下，范晓慧道：“我妈临终前跟我了一件事，我是他们买来的孩子。”
“啊？！”韩阳愕然道，又想起时候村子里的那些传言，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范晓慧从兜里掏出手帕，展开，抚摸着上面的刺绣道：“她，这是我当时随身带的东西，她一直替我保留至今。”着，一滴泪掉下来，将白娟洇湿了一块儿。
韩阳见了，道：“好漂亮的荷花。”
范晓慧含泪笑道：“生我的妈妈，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不知他们现在在哪儿，当初把我弄丢，又受了多大的煎熬。”
韩阳道：“你要是能找到他们就好了，那样你就又有家了。”
范晓慧拭了拭腮边的泪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么大个国家，又过去了那么多年。”
韩阳安慰她道：“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跟时间、空间没多大关系，早有信心。”
范晓慧“嗯”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韩阳又道：“苏泽前几来看过你。”
范晓慧愕然道：“我怎么不知道？”
韩阳道：“他没有进来，车停在门外，你回来那，在午睡，我在门外看到他。”
“他知道了？”范晓慧带着鼻音问。
“嗯。”韩阳道，“可能是听李明他们的吧。”
两人遂不再什么，又过了一会儿，韩阳问：“心情好点没？”
范晓慧笑道：“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于是，两人起身回到屋内，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便一起商量明日拍摄的事。
韩阳恐明在剧场演出太过仓促，便让李明、**飞提前做宣传，将时间定在后。
一切安排妥当，次日，杜丽茹果然带着摄制组准时到来，先拍了范晓慧、韩阳带着徒弟们练功的镜头，随后搬来两把椅子，放在排练厅中央，杜丽茹与范晓慧相对而坐。
杜丽茹问：“众所周知，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京剧的越来越少，是什么支撑你在这条路上执着前行？”
范晓慧略一思忖，笑道：“有时我也觉得奇怪，我的父母都是农民，不懂艺术，我却从就能哼唱京戏，走上唱京剧这条路，是再自然不过了，我觉得它是好东西，所以，想推介给像我一样年轻的朋友，相信，他们若能花点时间来了解京剧，也一定会爱上它。”
杜丽茹笑道：“所以，热爱并推广京剧，是根植于你内心的一种东西，并不需要外来的力量。”
范晓慧思忖了一下道：“可以这么，不过，需要补充的一点是，我需要用它来谋生，不知道这算不算外来的力量。”
罢，两人都笑了。
访谈结束，晓慧又极力推荐韩阳来两句，韩阳见推辞不过了只得过来坐下。
杜丽茹笑道：“你这样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当初是如何想的，走上了唱京剧旦角这样一条路？”
韩阳看了范晓慧一眼，戏谑道：“没交对朋友呗！时候跟晓慧在一块儿玩儿，听她唱京戏，觉得有趣，就缠着让她教，进了戏校才知道，她教的是旦角儿的唱腔，后来她改唱须生，我就在旦角儿的路上越走越远，无法回头了。”
一番话，得众人都笑了。
杜丽茹道：“不过，你的样子温润如玉，也很适合唱旦角儿。”
韩阳笑道：“我也觉得是。”
杜丽茹又道：“据我所知，你们以前都是京剧院的演员，怎么想到自己挑班了呢？”
韩阳又看了眼范晓慧，笑道：“也是各种时机促成的吧，我对晓慧有信心，所以就又追随她而来了。”
杜丽茹见挖不出更深的内幕，便看了看表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访谈就录到这儿。”随后又问，“演出的镜头什么时候录？”
范晓慧笑道：“明晚行吗？我怕今太赶，大家的状态不好。”
杜丽茹道：“好，那我们明晚直接到剧场，先这样，再见。”
完，与范晓慧、韩阳握了握手，又朝皎月等四人挥挥手，带着摄制组匆匆离去。
皎月叹道：“这个女主持人真有范儿！”
清水不以为然问了句：“什么范儿？”
皎月笑道：“干练的、漂亮的、女强饶范儿呗！”
雅云点头附和道：“嗯，气质倒确实不错。”
长风在旁淡淡了句：“我看一般般，不及师父。”
范晓慧正要话，却听皎月拿腔作调笑道：“你怎么这样，她和师父有什么可比性？”
雅云笑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皎月做了个鬼脸，笑道：“行当不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