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泽向范晓慧剖心腹
苏泽听了,正欲话,却听上官芙蓉道:“她是我的好朋友,怎么就没她话的份儿!”
吕清又把目光转向上官芙蓉,切齿道:“你别得意!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他家的生意遇到了麻烦,他跟你订婚,不过是为了钱而已!”
上官芙蓉马上道:“我知道啊!那又怎样?我们彼此相爱,我家又有能力帮他,不好吗?”
“爱?”吕清冷笑道,“他在国外待了十多年,你们哪来的爱!”
“好了!都闭嘴!”苏泽大声了句,又对吕清道,“请你正视现实,那就是——我跟上官芙蓉已经订婚了,不要三番五次这样自讨没趣!”
吕清听了,目光中流露出绝望,问道:“这话是你的?”
苏泽平静地看着她,果断道:“是我的。”
吕清悲愤道:“好!我记住了!你别后悔!”完,起身大步走出屋子。
谢伟见了,也忙站起来,欲跟出去,又转身对范晓慧道:“美女,回头联系,我叫谢伟,记住!”
完,便匆匆忙忙去追吕清。
见他二人离去,苏泽笑着对范晓慧道:“让你见笑了,我们吃饭。”
范晓慧听了,无语浅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大家都没有心情再话,饭后一起出了餐厅,苏泽道:“你们一起走吗?”
上官芙蓉调皮道:“不然呢?”
苏泽故作可怜道:“那我落单了。”
上官芙蓉看着他笑道:“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好主意?”
苏泽笑道:“唯一的办法是你把车放这里,我送你们回去。”
上官芙蓉马上笑道:“正合我意!就这么办!”
苏泽又道:“由此可见,以后约会,你不用开车,还是我去接你们为好。”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朝苏泽的车走去,范晓慧跟在他们后面,听苏泽始终“你们”,也懒得答话,料他不过是随口而已。
范晓慧坐在后面,一路都不肯话,因清楚自己的身份,恨不能有隐形的功能。
苏泽与上官芙蓉的交谈轻松又有趣,范晓慧静静听着,还不时抿嘴笑笑。
苏泽笑道:“你能不能给我唱几句?”
上官芙蓉笑着抗议道:“凭什么呀!我好歹也是个非着名戏曲演员,又不是卖唱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唱几句!”
苏泽笑道:“凭我是你的未婚夫,也不可以吗?”
上官芙蓉笑道:“这个理由很充分,那我就唱几句。”
完,果真清了清嗓子唱起来:“梨花开,春带雨……”
待她唱完,苏泽笑道:“嗯,不错,梅派青衣的经典唱段。”
上官芙蓉听了,诧异道:“你知道得不少啊?”
苏泽谦逊笑道:“未婚妻是京剧演员,我若对她的专业一无所知,还算称职的男朋友吗?不过,到底也只是一知半解。”
上官芙蓉喜悦道:“你有这个想法,就值得赞许啊!”
苏泽笑道:“谢谢鼓励,生一定继续努力!”
上官芙蓉听了“嘻嘻”笑了起来,范晓慧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话间,车已到了上官芙蓉居住的别墅门前,她左右看了看,惊讶道:“啊!已经到家了?!”略一犹豫,打开车门便欲下车。
范晓慧见了,忙道:“再见!”
上官芙蓉回头笑道:“再见!”
苏泽也开门下车,在大门前与上官芙蓉相对而立,笑道:“回去早点休息,拜拜!”
上官芙蓉满眼柔情看着他道:“嗯,拜拜!”完,转身打开门走了进去。
苏泽目送她走远,方又回到车上,载着范晓慧离去。
范晓慧看着车窗外变换的景色,茫然问道:“要去哪里?这好像不是去我家的路啊!”
苏泽道:“时间还早,带你去一个地方。”
“可是,这样合适吗?”范晓慧焦急道,“被芙蓉知道了,她会误会的!”
苏泽置若罔闻,没有答话,车子在马路上向前疾驰。
出了闹市区,车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下,苏泽道:“下吧。”
范晓慧愕然道:“这是哪里。”
苏泽笑道:“我家。”
范晓慧下车后,站在原地不肯动。
苏泽牵起她的手道:“别怕,这里没别人,除了我们两个。”
范晓慧这才随他一起进来。
室内宽敞,装修豪华,几乎令她目眩,苏泽牵着她,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在椅子上坐下,道:“我以前无数次想像,跟自己喜欢的人,坐在这里数上的星星。”
范晓慧道:“那你为什么不带芙蓉来?”
苏泽扭头看着她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的人是你!”
范晓慧愣了下,旋即自嘲地笑道:“你别拿我寻开心了。”
苏泽焦急而恳切道:“我的是真的!”
范晓慧听了,探寻地看着他,接着,像被针扎了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叫道:“你们已经订婚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这种话?!”
苏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起身走到范晓慧身边,凝视着她道:“我有话想对你,你愿意听吗?”
范晓慧见了,默默无语,走回原处坐下。
苏泽也回到座位上,道:“我父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可是最近一个时期,盖好的房子卖不出去,资金无法回笼,如果没有大笔资金注入,就只能申请破产。”
范晓慧一言不发,静静听着。
苏泽继续道:“当母亲打电话对我,如果我娶了上官芙蓉,上官家就会出资帮我们渡过难关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在我十岁那年,曾见过上官芙蓉,之后,她的那双眼睛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从没消失过。”
到这里,苏泽抬眼看着范晓慧道:“你的眼睛,像极了六岁时的上官芙蓉,而真正的上官芙蓉,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他握住范晓慧的双手,凝视着她问道:“你,我该怎么办?”
范晓慧呆呆看着他,良久,方慌乱地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掩饰地笑道:“你讲的,似乎是一个关乎爱情和利益的故事,如果二者不能两全,通常情况下,人们不都是选择利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