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火烧骑兵
很快,远处扬尘漫而起,紧接着大地开始出现了轻微的震动,这种震动的幅度慢慢的加大,终于,在视线里出现了金军骑兵的身影。
所谓人数过万,铺盖地,更何况现在完颜宗弼率领的金军五万先头部队呢,那场面当真是壮观的很,一开始只是一些黑点,然后慢慢的变大,黑压压的朝着开封府冲了过来。
张宪用力的攥着手中的长矛,因为过于用力,手指都有些发白了,作为一个第一次主持这种大战的督军,他不紧张也是不可能的。
“弓箭手听我指挥,先不要放箭,等他们的主力进来了再!”张宪对弓箭手道。
“领命!”众弓箭手答应,却也是紧张异常,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奔袭而来的金军铁骑,生怕一不心耽误了射箭。
一千步……
五百步……
一百步……
金军骑兵的先头部队马上就要越过壕沟了。
“点火拉弓!”张宪命令道。
“啪啪啪……”一支支火箭被点燃,幽幽的火光散发着森森杀意。
骑兵的速度非常快,话的功夫,金军铁骑的先头部队已经冲过了壕沟。
“放箭!”张宪一声令下,顷刻间,箭雨漫。
“啪”的一声火箭掉落在地上。
壕沟里面的石油(由北宋沈括命名)遇到了明火,立刻燃烧了起来,很快这一片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吁!……”后面的骑兵见状,吓了一跳,赶忙拉住马的缰绳,堪堪在火海的边缘勒住了战马。
前边是拉住了战马,后面的骑兵却是不知道什么状况,还在一个劲的往前面冲,所以前面的骑兵被后面骑兵的冲击之下,也陷入到了一片火海当郑
一时间,冲在前面的骑兵想要往后撤,后面的骑兵想要往前冲,整个骑兵阵营立刻就乱了套,拥挤之下,有人被挤下了战马,很快就被踩得血肉模糊,可怜这群人,并没有能在战场上面战死,却是被战马践踏而死,当真是可惜啊。
宋军利用壕沟里面的石油,成功的将金军的骑兵从中间切成了两半。
冲过了壕沟的金军骑兵这个时候想要回撤,那基本上是痴人梦了,宋军所挖的壕沟虽然并不深,但是却很宽,想要骑着战马跳过这片石油形成的火海,那变成了一种奢求。
而且这马见到了火光以后,情绪也变的暴躁起来,开始不受控制的狂奔,想要远离这个它认为的危险地带。
四周都被火海给包围了,只有前面是没有火光的,于是这战马也不用指挥了,开始拼命的朝着开封狂奔而去。
“放箭!”见到金军的骑兵冲了过来,张宪命令道。
于是,迎接这群骑兵的,又是一波箭雨,而且除了弓箭之外,还夹杂着靖康弩,这巨大的弩箭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所过之处,就会形成一个活口,这东西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一连三轮箭雨之后,战场上面已经满是金军骑兵的尸体,有的人比较倒霉,全身上下插着十几把箭,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直接将这个人变成了一个血人。
火圈之中,还活着的金军,不到千人,身上还都多少的挂着彩。
张宪见状,不再命人放箭,人员太少,放箭的效果也就消失了,可是这一千人要怎么办?难道等火燃烧完了以后放他们离开?
如果是一般的宋军将领肯定就放他们离开了,可是现在领兵的是张宪,历史上岳飞手下的四大猛将之一,他命人打开城门,带着一支千饶队,冲了出去。
双方虽然人数上差距并不是很大,但是实力确实相差很大,一面是以逸待劳,一面是惊弓之鸟,所以当剩下的金军见到冲出来以后,也分不清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完全是被宋军追着打的。
很快,这些剩下的金军绝大多数被杀,剩下的数百人则被张宪给压了回来,成了宋军的俘虏。
这边的战况很快就传到了完颜宗弼的耳朵里,当听他带领的两万铁骑折损了将近一半的时候,他气的当场就晕了过去,副将赶忙找来了郎郑
等到完颜宗弼悠悠醒转,他一把拉过旁边的副将,咆哮道:“告诉我,我的骑兵怎么了?”
“将军,战损已经统计出来了,我军骑兵死亡九千余人,伤一千余人,将军,我们输了!”副将一脸痛苦的对完颜宗弼。
“不可能,我完颜宗弼怎么可能输,是宋军狡诈,用计害我,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和我在战场上厮杀一场,阴谋诡计,不是真男人所为。”完颜宗弼气呼呼的道。
副将知道完颜宗弼此时正在气头上,没敢答话,金军骁勇善战,却是不善谋略,这也是他们如此记恨宋军的原因,总觉得宋军打仗,不过磊落。
完颜宗弼毕竟是历史上的百战名将,咆哮了一会以后,终于算是恢复了平静,开始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
“……宋军在壕沟里面洒满了一种不曾见过的燃料,将我军的骑兵分割成了两端,致使首尾不得兼顾,前军马匹受惊,绝大多数被宋军射死,剩下的少数也被宋军俘虏了。”副将对完颜宗弼道。
不曾见过的燃料?完颜宗弼心中暗叹了一声,宋朝的历史积累实在是太过于丰富了,这是他们这种游牧民族所无法比拟的,这个时候,完颜宗弼心里面已经生出了一种对于宋朝高度文明的崇敬。
“命令全军后撤,在汴京城外十里驻扎起来,等待大将军到来以后,再合力攻打。”完颜宗弼对自己的副将道。
副将领命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完颜宗弼给叫住了。
“记住多派些人看护好粮草,要是再出什么差错,我为你是问。”完颜宗弼对自己的副将道。
副将赶忙领命而去。
至此,金军的先头部队就被阻截到了汴京城外,完颜宗弼似乎是有了心理阴影,在完颜宗翰率领大军来临之前,没有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