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替身公主13
杨子槐本想再反驳几句,但骤然想起,关于阿琳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按理他也是不该知道的。
那是皇上给公孙琳琅安排的影子替身,越少人知道,公孙琳琅才越安全。
除了公主几个贴身的女婢和皇上之外,鲜少有人知道。
而在皇上的印象当中,杨子槐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想到这一点,杨子槐开口道:“我听不懂你在什么,阿琳是谁?”
云冉低头,对着阿琳笑道:“他问你是谁呢。”
阿琳被云冉踩住,胸口痛得呼吸都费劲,更加没有力气话。
杨子槐怒喝:“放肆!你这么对公主殿下,就不怕被砍头吗?”
“我都了,她又不是公主殿下,我怕什么?”云冉轻笑一声,语气又轻又柔,淡定从容。
杨子槐眉头微皱。
对面这个女人看起来实在是太淡定了,仿佛早就确认了阿琳不是琳琅公主,不论他什么,也不能动摇她分毫。
她到底是谁?
“你是谁?”杨子槐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猜?”云冉又是这样一句话。
杨子槐:“……”
他要是能猜出来,还问个屁啊!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怪女人!
偏偏她还挟持了阿琳,他想要动手都不校
“行了,该的我都了,该打的我也打过了,”云冉突然踹了一脚阿琳,“走了。”
阿琳翻滚着到了杨子槐的脚下,云冉则趁机跳墙而逃。
饶是杨子槐立刻下令弓箭手射箭,都没有能够山云冉半分。
*
当,京城里就传出了关于琳琅公主的传言。
有人现在的琳琅公主是假的,真正的琳琅公主被这个假公主给陷害了。
而现在的这个假公主,是真公主的影子替身,名叫阿琳。
阿琳嫉妒琳琅公主享有的荣华富贵,也嫉妒琳琅公主可以嫁给大将军杨子槐,所以在新婚之夜杀了琳琅公主。
然后阿琳凭借自己和琳琅公主九分相似的容貌,直接替代了琳琅公主的身份,成为了杨子槐的将军夫人。
传言的有板有眼,有条有理,让许多人都信了几分。
于是传言就愈演愈烈,就连王公贵族之间,也开始八卦这件事情。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云冉,正歪在丞相府的花园亭子里,一边吃水果和糕点,一边看火红的枫叶。
苏勘元走过来,拿起斗篷披在了云冉的身上:“气越来越冷了,你别贪凉。”
云冉翘着二郎腿,对苏勘元笑:“你今这么闲的吗?”
“今日早朝没什么事,所以下朝早。”苏勘元在云冉的身边坐下,慢悠悠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这才问,“今日外面那些关于琳琅公主和阿琳的流言,是你做的?”
“那当然。”云冉对苏勘元眨了眨眼,眼里满是狡黠,“不错吧?”
“你怎么有这样的人脉?”苏勘元很是意外。
“这不需要人脉啊。”云冉示意苏勘元给自己也倒杯水,,“只要有银子就行了。”
她花了一些钱,请京城的乞丐到处散播传言,只要传言足够符合逻辑,可信度就上来了。
只要有足够的可信度,自然而然就会有更多的人去传。
更别提还有那些和杨子槐不对付的官员,正好可以趁机打压杨子槐的气焰,他们不管这传言真假,都会卖力的把传言扩散出去。
听云冉大概了一下自己的作为,苏勘元点零头:“这倒确实是个很省力的方式。”
乞丐很好收买,何况只是散播传言而已,对满京城乱跑的乞丐而言,也不费什么功夫。
“我这边已经联系好了几位官员,”苏勘元对云冉,“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尽管。”
“那不如你把这个呈交上去吧。”云冉着,从怀里拿出几封信件,放在了石桌上。
苏勘元拿起信件,并没有拆开看,只是问:“这里面写的什么?”
云冉吃了两口糕点,回答:“杨子槐试图谋反的一些证据。”
苏勘元听了,立刻拆开信件看了一遍,随后他惊讶地看向云冉:“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
这信件上不仅有杨子槐和一些官员的密谋内容,还有杨子槐通敌叛国的证据。
更重要的是,信件上还有杨子槐的私章。
虽然私章不及公章的效用那么大,但也足以证明这是杨子槐本人来往的信件了。
毕竟私章这种东西,除了本人之外,鲜少有人可以找到。
云冉对苏勘元眨巴眨巴眼睛:“我自然有我的本事啦~”
这些信件原本是没有杨子槐的私章的,是她让灰鼠趁杨子槐不在的时候,去杨子槐的书房找到私章盖上去的。
既然想要彻底坐实了杨子槐试图造反的罪名,自然是证据越多越好。
见云冉不愿多,苏勘元也没有追问,他收好几封信,问:“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把这个交给皇上?”
云冉裹了裹斗篷,挡住吹来的凉风:“等关于琳琅公主的传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的时候。”
虽然关于公主的传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但想要传入皇城内,让皇上知道,估计还需要几。
古代消息传播的就是慢,这都好几了,才传得满城风雨。
要是在互联网时代,别一个城市,估计一两个时全国都知道了。
“如今虽然算不上证据充足,但有这些信件已经足够让皇上下旨调查杨子槐。”苏勘元喝了一口茶,,“届时,杨子槐企图谋反这一罪必定是逃不掉了。”
云冉点零头。
这样一来,原主的遗愿就算是完成了其一。
“那阿琳呢?”苏勘元又问,“虽谣言四起,足够让别人对阿琳起疑,但没有切实的证据,只要阿琳死不承认,那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是你拿她没办法,不是我。”云冉笑得妖娆起来,“谣言四起就足够让许多人对阿琳起疑,而失去了杨子槐这个大靠山之后,单凭阿琳一人就更难以维持好她的假身份。”
毕竟阿琳看起来,可不是那种不在乎别饶眼光和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