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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锦园困(2)

大清早素卿就到了锦园,一脸嬉笑的模样。吃着她端来的莲花羹,竟是比往日里吃的要好很多。

细数着历劫那天的到来,却也是没什么征兆。

“素卿,你说一直呆在九重天上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习惯了也便是好的,日日复日日,九重之上的天总是比那凡世好些。”

“哪里好了?”

“且不过是这样,要是说好别的地方也无端多好的。”

嘴里还残留着一口的莲花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抬头,阳光正好。

外头飘过一阵接着一阵的响声,大抵上是有什么大典,在九重天上久了就会知晓很多东西。譬如什么样的大典配上什么样的奏乐都是很有讲究,前几日因是有乐师犯了错而被贬下凡世,永生都不得再修仙。

“今个儿是什么日子,竟那么热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锦园本是就偏僻,一般能从大殿上传入锦园的声响,想必是极其隆重的。

素卿稍稍的愣了一下,她很少这么出神。虽说她的阶位比我高很多,但她与我也是无大小之别的,总觉得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我们之间。

“哦,可能是有什么庆典吧。”

“是吗,思安玄响了九十七下,该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想来是怪的,这几年四海八荒太平的很。”

她轻手轻脚的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呆在锦园久了,整个身体就开始变得懒散起来,不愿动也不愿多想。

谁与谁相像,也只是一个相像而已。近来痴迷于栀子花香,连着园子中的桃花都开得最胜也是不再顾及。年年盼桃花,常与素卿说我是一个守着魂散的小仙碧。

门口惊起一阵响动,不知觉的向外头看去,只是看到守卫的天兵眼前站着一个梳着发髻的小仙碧,气势倒是极大的。大约是起了争执,双方都是面红耳赤的。

趴在窗口饶有兴致的听起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不是很远,听得最是清晰。

——天君有指,凡事,那位在里头的姑娘都是不能离开锦园一步的。

——我是奉了天后的指令,来领绮涟儿去大殿上。

——对不住了姑娘,我等只听从天君的号令。

——凡是天后的号令都是与天君有关的,你等担罪的起么?

天兵迟疑了多时,相互望了一下,最末还是不确信的再问了一遍,可真是天君与天后的意思?

那仙碧先是哼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令牌,金波浅绿色的玉牌在阳光下显得很是透亮。

——这是天后随身的令牌,你们倒是说说真的假的。我还能如此大胆的诓骗你们?

——是是是,是我们疏忽了。

随后那仙碧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素卿赶忙上前福了个身,迎着那仙碧走了进来,还不忘关照几声。

那仙碧上上下下的将我大量了一番,最末还是啐了一声,“跟上吧,天后说了想念你的莲花羹了。”

“我做的羹?”

“且是疑惑什么,就跟我去吧。”

转身便走,直到素卿摇了一下我的胳膊才是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慌慌张张的跑上了前。

还未到九重大殿就听到承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语调充斥在整个殿中。

转身却不见了那仙碧,此时的大殿被层层守卫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下,都是忙碌着的仙碧来来往往,眼尖的发现走在前头的捻安。在他跟前却是没有司幽神君的身影,匆匆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捻安。”

“姐姐?真的是你。”

他依如先前一样挽住了我的胳膊,先下他倒是比我高了许多,而这九重天依旧是如此这般。

“听师父说天君把姐姐关押到了锦园中,任何仙家都不能进行探望。如今天君是打算放姐姐出来了吗?”

“也无不好的,你这会儿要去那里?”

趴到耳边用甚是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是从大殿偷溜出来的,也不知为何,天君与东海帝俊又是起了争执。且不说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生的,但也不用如此见面就起争端啊。”

“他们不是关系一向都很好的么?”

“也不知为怎的了,好好的两兄弟就这么成了冤家对头。”

捻安长长的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中的流苏,又是神神叨叨的靠到我耳边,“姐姐可是想进这大殿之中?”

“不想。”

“那怎么在外头?”

“也不知怎么的就呆在了这里,好了好了,且是与我出去走走吧,好容易才从锦园出来的。”

反正那仙碧也是不知去向的,若是要寻我,也是一件极为方便的事情。九重天的仙道,凡是道法比我高的,都能随意的找到我。

一时兴起就去了桃花源,只奈是我们谁都没有听到从大殿内传出桑子钼阴冷的声音。

都说桃花源是桑子钼为博得女子一笑才修建的,想来也是这样的,院子内的装饰都是极尽的精致。桃花瓣落在身上,轻轻一弹就随风散去。

捻安走在前头,恍惚中觉着多少是有些与梦中的场景有几分吻合。也是这样,前头走着一个身影,一转身便是明媚如阳光的微笑。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一直的在喊着,“锦儿,锦儿,锦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抬头却是捻安宽阔的肩膀。

捻安说先去寻一些吃的来,我便坐在了一处的小凉亭之中。闲来无聊,就盯着凉亭之中的紫丹葫发呆。不知是哪位仙道落下的,那里头装的又不知是谁的回忆和谁的一生。以前总是看着下凡历劫的仙道都会央着天君取出他们脑中的记忆装在紫丹葫中,不生不见。

抬眼望去,也竟然只有这个凉亭之中才有这样的东西,问过玲珑她是否也有这样不需要的回忆,总是如期的见到从她脸上带过的慌张的神色。总会,有些东西是被摆在心的最里头,不可见光的。

“你在那里做什么!”

先前的那个仙碧突地出现在眼前,怒眉看向我。

直愣愣的向后退了一步,手一挥,不慎打翻了桌子上的紫丹葫。顷刻,流转出浅浅的栀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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