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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再赴白霞镇

今日的太阳不错,晒粮食的太阳就是要越大越好,老人搬出家里仅剩不多的大米包谷,把簸箕摆在院中,细细的将粮食摊开。

老人家做这些事,总是慢慢的,也行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但很仔细,甚至于一丝不苟,像是孩的认真与执着。

终于那些粮食一颗一颗均匀的摊在竹篱上,老人守在旁边看着,突然就无声的叹了口气。

家里的能吃的东西就剩下这么点了,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常常去跑跑又饿了,她老婆子一大把年纪吃不吃倒没什么,但树子还,总得有个人看着他,老人又一次对生活的无望发起愁来。

在简陋的屋旁,一少年手拿木棍舞的虎虎生风,额头汗珠晶莹剔透,眼睛却是亮得惊人。

看见奶奶拖着粮食袋子从阴凉的檐下出来,立即收了棍子迎了上去,就要去接老人手上的袋子。

老人一扬手,三两步来到来到篱笆围城的院子:“你不用来,练你的去,这点还轮不到你孩子。”

明明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却如孩那样执拗,非得要这样还要人依着她,从老人情态可以看出,不依着她是要发脾气的。

少年无奈,只得站在一旁看着她慢慢的倒出豆子,在阳光下铺平在竹篱上,随后便是看着一竹篱粮食发呆。

穷饶孩子早当家,虽然年纪,可贫瘠的生活让他懂得了不少事,看着奶奶的眼神,少年几乎是一眼就看出老人心中所想。

扔掉刚刚挥着的木棒,少年蹲在老人身前带着笑撒娇:“阿奶,你看我刚刚打的那一套棍法怎么样,那是我独创的打杜狗棍法。”

老人被他逗笑了,干瘪满是老茧的手在少年发上摸了摸,宠溺道:“厉害,我家树子最厉害!”

名唤树子的少年仰着头笑:“等我练会了这套神功,我就去把杜江阁的老巢一窝端了,不让他再欺负我们!”

老人搂着自己孙儿,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成了一朵一朵的菊花,连声道:“好,好,我的树子就是能干,等你长大了,就离开这个地方,去那些大地方某出条好出路来。”

树子扭头看着荒凉的田地:“还有你,我去哪都和阿奶一起,等我长大了,阿奶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享福就好,还有太奶奶也是。”

听了这话,老人笑的更开,一个“好”字一声接着一声,但看向远处时,混浊眼底的无奈与沧桑若隐若现。

祖孙二人相依偎在一起,过了一会,少年从奶奶怀里抬起头,有心想逗老人家开怀:“阿奶,我给你读书听好不好?”

老人没别的什么爱好,就觉得自己孙儿读书时的声音特别好听,当即道:“好。”

少年站起身,从屋里心翼翼的捧着一本破旧不堪的边角泛黄的册子跑出来,在老人身前站的端正,声音洪亮,咬字清晰,一字一句。

“灵起万物,欲修灵者,必先静心平气,摒弃万物,而后才能专致,故此,才能,才能,”

正当少年为这不认识的一字困扰时,一道淡淡女声接过他的话头,顺着他读的背了出来:“才能筑得基始,方才入得修灵之门也。”

落雁与和一行人走进狭窄的院,顺带着还炫耀了一把自己的好记性:“你这本书是修灵始吧!怎么,不认识那个字?”

少年又见到这一群穿着富贵,一行一动透着优雅清贵之气的人,难免有些羞怯,低着头声的答:“嗯。”

落雁与笑道:“不认识字?那你还看这个,不去看百家文,识得字再来看这些书。”

没想到,少年眼神一凝:“我不看那个,没有用。”

落雁与一愣,回头看了看风安兮众人,看着少年问:“那个怎么没有用了,能教你识文断字,还能学的许多哲理,你没用?”

此时,老人一件她们进门就忙不迭失的去里间端了几根长脚的高板凳,一一的摆在院中招呼她们坐下:“你们快坐,快坐。”

几裙了谢,在木头草草制作的板凳上坐下,顿时的院子显得拥挤了起来。

少年跟在奶奶身后低着头看着她们不话。

看着她们坐下,老人又去收院里的大米:“走了这么久累了吧!你们坐坐,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几人都是人精的人物,一眼就看出院中晒着的粮食是这清贫家中唯一的吃食,顾灵均当即起身拦下老饶动作。

“老人家,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还不饿,此番找你们是有另外一事的。”

顾灵均脸上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手上的动作却不容拒绝的拉着老人把老人送到板凳上做好。

落雁与意有所指:“就是,老人家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吃了饭才来的,要不是因为某个人,我们早就来了。”

因为生病的某个人,风安兮佯装不知看着自己袖子上的绣花,仿佛第一次见似的,要把它研究得通透。

老人促狭的坐了,还有些局促不安,总觉得人家是客,还救了她们老的性命,到家里来却一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然而这些过意不去还没等老人做出解决的方法,落雁与下一句就让她忘了这些的事情。

“老人家,您刚刚和你孙子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杜江阁我们也是认识的。”

老人吃了一惊,眼角的皱纹都撑开了些:“你们?”

不顾惊疑交加的老人,落雁与接着平静到:“你们这几去买血魂草没有见到人吧?”

不止老人,少年想起堆在屋脚阴暗处的红草,也是瞪大了眼。

然后落雁与如老僧入定般安宁的看着两人,语调依旧没有波澜。

“杜江阁受伤了,白霞镇应该要换个主事了。”

“以后血魂草你们不用辛辛苦苦的背来买了。”

“哦,对了,我姓落。”

一句一句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投入的一颗一颗的石子,这石子还是巨石,每一句都在老人心里翻起滔巨浪,老人震骇无比,倒不知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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