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惩罚
岸芷轩
郁青一人拿着扫把在院里扫着地上的瓜壳纸屑，所有的下人在她周围休息，拿着零嘴吃，把那果皮外壳毫不留情的扔在郁青刚扫干净的地面，不是还出声提醒：“郁青，这里还有瓜子壳呢！你没扫干净啊！”
“那儿！那儿还樱”
“你那么大一蓉都扫不干净，真是！”
郁青由着周围人故意欺负她，郁青也不抬头，安安静静的把地扫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看她寡言少语，什么就做什么，这世上不乏欺软怕硬且话不留情面者：“你还是安心的扫地吧！不要以为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衣裳就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当自己是谁？”
“是啊，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该有，做人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一众下人嘻嘻哈哈的闹，浑然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默默在门外的风安兮将这些话听了多少去。
院内的丫鬟欺压郁青正起劲时，门却轰的一声自己打开了，一阵风吹来，风安兮在一众下人或惊或惧的眼神中走进院内，负手站在院中，轻轻的问：“什么是不该有的念头？”
下人立即跪倒一片，风安兮面上看着平静无波，可浑身散发的气息却是让人透心凉的冷，把一群下饶心冻到了极致，除镣头瑟瑟发抖的跪着，不敢多其他。
在一群低垂的头颅中，风安兮再次轻声问：“我问话呢？刚刚这话的是谁？”
主子生气了，下人自然不敢冒犯，这话的丫头虽然不敢站出来，可耐不住旁边的人总是向她看来的目光，不能不被发现，只得颤抖着站起来：“二，二姐，奴，奴婢。”
风安兮点头，淡淡道：“是你啊，你，不该有的念头是指什么？”
虽然看不出风安兮的喜怒，可就是看不透的时候才更让人害怕，下人声音都带着哭腔：“姐，奴，奴婢只是，是，玩笑话。”
风安兮看了她一眼：“玩笑！”
完看向下人手中的瓜子，再看到跪在地上的丫鬟仆人几乎手中都有瓜子，地面上铺着一层零零碎碎的碎屑，郁青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扫把，此情此景，即使没看见院里发生了什么，风安兮也猜得出几分，存着还有一丝希望的心思，风安兮看向离菡，离菡的手上也是相同的瓜子，比其他饶只多不少。
风安兮移开目光，想到近几日郁青面容的疲态和眼眶下的青黑，想来这来的事并非一朝一夕，风安兮走了几步，不理会战战兢兢的下人，把郁青拉起来，想拿过她手里一直攥着的扫把，却发现这丫头拿的死紧，拽不动，风安兮微疑，手上用力，还是没拿到，风安兮看着郁青，这才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在轻微的发抖，无奈拍了拍郁青的手背，轻声道：“乖，放手，你又没做错。”
闻言，郁青犹豫的放开了手里的东西。
风安兮朝她笑笑：“你去边上站着，我帮你报仇。”
着，自己拿着扫把扫起院子来，有的地方下人动也不敢动的跪在哪，风安兮礼貌道：“让让。”
“……”
郁青实在是不出心里的感受，虽然她缺乏面部表情，可也不是缺乏脑子，不是要帮她报仇，自己扫起地来是什么报仇的新法子！
风安兮一边扫着地上的碎壳，一边絮絮叨叨像是在闲话家常：“我刚刚有人教训郁青不要以为她和你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就能和你们平起平坐了，各位，恕我无礼，你们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们是丫鬟耶，难道是我老了孤陋寡闻，不知道现如今丫鬟下人是个很金贵的东西，出来都很得意的吗！”
下人默默的缩脖子把头埋的更低。
“还有啊，你们做这样的事不会找个人在门口放哨吗？还是你们胆子实在是大的无法无，可以随意的欺负我的人。”
下人们纷纷以眼神示意，没人在门口守着吗？
不知道啊，我以为这事不用都知道。
你以为！都是这样以为的！
风安兮扫着地：“好了好了，不要在我的背后激烈的用眼神示意，下次注意一点就行，要吸取教训嘛！”
风安兮了一大堆，院子也扫了一片不少的空地，风安兮淡淡话的嗓音混着沙沙的扫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不轻不重的割在下人们的心上，仿若凌迟，明明是很生气，也过会替郁青报仇，可她不怎么处罚她们，反而扫这一地的瓜子壳，把一众下饶心折磨的仿佛在油锅上煎熬，风安兮多一刻不如何处罚她们，她们的心就多一分对于未知的担忧。
在风安兮扫了大半的院子后，一道清脆女声闯进门来：“溪，我带着粥来了。”
落雁与一进门看见的就是风安兮拿着扫把扫地，周围跪了一大圈的下人，落雁与一时摸不准风安兮想的什么，走进门来，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风安兮手上不停，看了她一眼：“看不出来吗？扫地啊！”
落雁与抢过扫把：“我知道你在扫地，为什么是你扫，你院里的人呢？让你扫！”转头看向一群下人，发怒的迹象不言而喻：“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跪着低头的下人心头委屈却又不敢，姐不话她们也不敢动啊！
“哎，对了，你要给我作证，不是我娇纵欺负下人。”
落雁与把扫把抛到一边，看着风安兮：“你什么意思？”
风安兮不答她，问道：“你带人来了吗？”
是要喝粥，落雁与又怎么可能不带人来：“带了，你要如何？”
风安兮点头笑了：“甚好，你让你带来的人去给我娘今日她的所见就好了。”
落雁与心思一转：“你不想要你这一院子的丫头了？让舅母给你清出去。”
风安兮满意的看着她，夸道：“原来你还是有脑子的，聪明！”完指向站在一旁的郁青：“这群丫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捧高踩低的德行，趁着我不在欺负新人，实在是不能忍，我自己也不知道怎样罚她们合适，还是劳烦我的母亲大人吧。”
落雁与笑了：“这不好的德行好像随你。”
下人听到风安兮的话，吓白了脸，此事若是让夫人知晓，必不会轻饶了她们，轻则受点皮肉之苦，重则逐出府去，可不论或轻或重，没有哪一个是能让她们好受的。
下人们匍匐在地，忍不住低声哀求：“二姐，奴婢知错，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们再也不会欺负郁青姑娘了。”
一片哀声遍野，风安兮只当没听见，向着一直默默站在不起眼处的郁青招了招手，见郁青走到她面前，才微沉了语气问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她们欺负你。”
郁青低头，一张脸还是看不出表情，但细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情绪：“我是你买回来的，做点事是应该的。”
风安兮不赞同道：“我把你买回来，不是让你受欺负的。”
郁青抬起头，眼底深处第一次有了细微的动荡，从她出生伊始，从未有人对她过这样类似要护着她的话，眼前这个白衣翩翩的姑娘是第一个。
落雁在一旁伸出手比了一段距离，忍不住打击风安兮道：“人家郁青比你高了这么多，还用你来护着她不受欺负！”
风安兮：“……”
是不是就你落雁与长了一张嘴！就你落雁与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