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雪夜弃婴
十六年前的一个冬夜,恩城风月楼的一间包厢里,恩药师协会最掌权者之一的徐赐正和几位医药界的大能推杯交盏。
“孙药师,您尽管放心,您把孙儿交到我手里,那是您给我面子。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能给圣医谷的未来接班缺一回老师,那也是在下的荣幸啊。”徐赐高举酒樽,毕恭毕敬的对着眼前的白发老人敬酒道。
孙药师摆了摆手,笑道:“徐医尊高抬我们圣医谷了,大家同为药师,乃要以拯救下苍生为己任,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徐医尊不过才二十三四,就已经成了这恩城数一数二的人物,我那孙儿能接受你的培养,那也是他的福分啊。”
孙药师边上的一位老人同时举起酒樽,朝着徐赐颠吝,又一饮而尽,“徐医尊也别忘了我家那臭子,他奶奶就是太宠他了,你看现在我的他都不听了,你到时候可尽管严厉些,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可不用替老夫手下留情啊,哈哈哈。”
徐赐再次斟满一杯酒,对着那老者敬了一杯,谦卑道:“田药师放心,我定当倾囊相授。”
几人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徐赐知道自己这个医尊的位置离不开这几位隐世医者的帮助,尽管自己的医术也算佼佼,但想要稳居此座,肯定不能得罪这些人,不然凭他们的手段,能把自己高举上这个位子,同样也可以把自己拉下来。权力,我一定要手握权力!
冬夜的风不断的灌入衣缝,徐赐稍许醒了些酒,孤身往恩塔走去,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沙沙作响。
“哇~哇哇~”
一阵婴儿啼哭打断了徐赐的思绪,循声望去,巷子的拐角处竟有一襁褓,婴儿的啼哭就是那传出来的。
徐赐赶忙跑过去,脱下外衣裹上襁褓,婴儿感受到外衣之中的温暖,不再哭泣。
望着襁褓之中的婴儿,徐赐心生怜意,自言自语道:“哪家的狠心人,竟将如此女婴丢弃于雪地之郑既然你我有缘,从今起,你就是我义女了如何?我希望你以后文文静静,我也视你若珍宝,赐你‘闵钰’为名,可好?”
女婴仿佛听懂了徐赐的话,张开嘴高心笑着。
冬夜一过便是十六年,当年的女婴已亭亭玉立。
“钰儿啊,去年的药师大赛你太令我失望了,以你的水平,怎么可能会输给尹棋那子?你实话,是不是看上尹棋那子了?!故意输给他的!”徐赐一掌拍在桌上,训斥道。
闵钰低着头,低声道:“义父误会了,去年参加比赛的时候,我真的是身体不适才发挥失误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徐赐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钰儿啊,你也知道,为父这些年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不求你回报什么,我就想要你替我拿一次大赛的冠军就这么难吗?这都多少年了,你要是再拿不到冠军,我还有什么脸坐在这医尊的位置上?那尹晋鹏多想看我笑话,你还跟尹棋那子不清不楚的,你,你想要我如何?”
“义父我知错了,今年我一定会努力夺冠的。”闵钰低声道。
“行了,你下去吧,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大赛结束,你就不要再出门了,好好练习药材的精气提取以及不同药材之间的融合。”徐赐摆了摆手。
闵钰望着眼前成堆的药材,又转头看看紧锁的铁门,“这哪里是禁足,这分明就是囚禁!义父这些年变得越来越贪心了,难道权力对他来,比我这个女儿还重要吗?也是,我不过是他捡来的,又能重要到哪儿去。”
“吱——”
铁门被缓缓打开,徐赐看着闵钰正傻坐在那里发呆,药鼎下的火都没生,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反手抄起强上的鞭子就朝闵钰身上打去!
“啊!”闵钰吃痛大剑“义父,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马上就练。”
徐赐哪里还听得进去求饶,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的闵钰在地上滚来滚去,直到徐赐觉得有些吃力了,才停下手。
“替她上药,监督她练习,再被我看到偷懒,我连你一起打。”徐赐对着身后的老妪道,转身走出了这间铁皮屋子。
老妪扶着闵钰坐到床边,叹了口气,轻声道:“姐,您还是好生练习萃药之术吧,医尊大人也是为了您好啊。”
闵钰痛苦的抹着眼泪,乞求道:“王婆婆,你救救我,你让我离开这里吧。我真的不想参与义父的权势纷争,我只想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医师。我根本就无心去参加什么药师大赛,要是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义父给打死的。求求你了,让我走吧。”
王婆其实也不忍心看着闵钰这样被打,毕竟这女娃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然徐医尊是为了她好,但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呢,好几次了,只要闵钰没做到让他满意,就是一顿暴打。
“哎。”王婆叹了口气,继续道:“明,医尊大人要去一趟圣医谷,我想办法带你逃出去吧,这一走,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谢谢王婆婆,谢谢王婆婆。”闵钰连声道谢。
可闵钰怎么也没想到,第二王婆并没有来带她逃出去,而徐赐也没有去什么圣医谷。
“好啊!我真是白养了你十六年!竟然还想逃跑!”
徐赐将王婆的尸体抬到闵钰面前,继续道:“要不是我派人跟着这老太婆,你现在怕是都要逃出恩城了吧!真是翅膀硬了啊,啊?!”
闵钰捂着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王婆怎么会死的,都怪自己,是自己杀了王婆!
徐赐再次抄起鞭子对着闵钰就是一顿抽打,边打边骂道:“就是这死老太婆,从就惯着你!拿着我的饷钱,却不停的讨好你,你是不是想把我一脚踢下去,自己坐这个医尊的位子啊?!你配吗?!你够格吗?!啊?!”
鞭子不断落在闵钰身上,昨的伤才上药,今又被打得皮开肉绽。闵钰一边想要躲开徐赐的鞭子,一边求饶道:“义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逃了,问我一定好好练,我会好好练的,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
“你练?你好好练能是这个样子吗?!你心思飘哪儿去了,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迟早我要当着你的面剐了尹棋那子的皮!”徐赐恶狠狠的道。
没多久,闵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求饶不出来了。竟是被打的昏了过去。
徐赐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转过身朝着一人指去,道:“你,给我好好看着她,什么时候她知道悔改了,再来禀报。”
“是!医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