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吵架
叶子最终还是顾忌着阎王的面子没动手，放了令诗涵一马，最后放了一句算不上狠话的狠话，“记住你的身份。”
身份，多可笑的东西。
先不令诗涵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能力，只她不入流的身份这辈子能和叶子上话已经是祖上三代冒青烟，居然还敢挑衅，这可就不过去了。
虽然格洛也不知道叶子在为什么生气，但估计是与凤清歌相关，她那个人，护短。
“诗涵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招惹她，赶紧回地府，以后见着她和清歌绕路走知道吗？”
是为了你。
当然，令诗涵没出口，她红着眼睛，目光凶狠瞪着格洛：“她根本不是云宫女。”
格洛是去过上的，更是亲自去过云宫，令诗涵的，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不过令诗涵确实挺委屈的了，好心好意来提醒心上人，不被理解不，还被恶人好生侮辱一番，现在还在罚跪，阎王可都没舍得罚过她的。
格洛追上去后问叶子讨个法，毕竟令诗涵是地府的阴帅，无故受罚让其他鬼们怎么看？
“她了不该的话。”
居然不是因为凤清歌。
“什么不该的？”
格洛想到了令诗涵的那句“她根本不是云宫女”，又仔细想想叶子不像是会与他人争论身份的人，尤其是她自己的身份，她若是在意身份之人两年前遇到她的时候就不会她只是个文职，所以令诗涵究竟和叶子了什么？
“没什么，寻个由头给凤清歌出口恶气罢了。”
果然还是为了凤清歌，当时不发作只为在葬礼上地府工作人员多的时候狠狠报个仇吗？莫名其妙的烦躁涌上心头，越发地控制不住。
“令诗涵是地府的阴帅，阎王身边的红人，葬礼之上阴帅众多你罚就罚置我地府颜面于何地？”格洛话的声音也比平时高了三分。
话毕，叶子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可言，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突然之间回到了两年前针尖对麦芒的时候。
叶子偏头冷笑了一声，周围空气也紧跟着凛冽了三分，叶子果然遇强则强，遇刚则刚，反问道：“凤清歌是上的神凤大人，西门众多将帅活生生的信仰，生灵之战功绩赫赫，是正儿八经拯救过苍生的人物，没有官威是他生性随和，她令诗涵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瞧不起凤清歌，那她又置我界颜面于何种境地？我是应该问问你，还是去问问她？”
叶子去问，令诗涵八成留不下命。
“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解决，你现在过份了。”
“我过份？她按律当斩现下只是罚她跪跪，你居然我过份？得，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你若执意回护她我也不了什么，但公事公办，界需要一个交代。”
实话，格洛从没想到过这事儿已经严重到留脑袋的地步，叶子把令诗涵捅到阎王那里执意要个法，阎王就算再看好令诗涵，也不得不割爱。
“凤清歌于你就那么重要吗？不惜与地府翻脸？！”
阎王割爱，之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也算变相地把地府得罪了个透，为了出一口气，未免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些。
“你没见识过生灵之战决战前的步步败退，当年娘子关一役哀鸿遍野是他挖了三三夜把我从血尸堆里拉出来的，众叛亲离之时也只有他肯站在我身边，得罪无数权贵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欠他的情谊，我得用命还。”
话得决绝，关于凤清歌，叶子不可能退让半步。但并不涉及所谓的情情爱爱，只是觉得，凤清歌与她是过命的交情，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
叶子不想与格洛争吵，她还要追查邹韵的案子，没空浪费口舌，也不想惊动莫凡，一个邹韵他已经够烦恼的了，不能再添乱。可脑子里现在一团糟，她现在该查谁？该干嘛？跟格格吵完之后一丝丝头绪也捋不出来。心……乱了。
叶子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哪怕半分钟。
莫凡瞧着叶子不对劲过来看一眼，关心的话还没问出口，先被叶子给堵上了，“莫哥，你先派人……不是，你先核实……”
“怎么了？你平时不这样的。”
莫凡还是很温柔地对叶子着话，他可没见过叶子乱了分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就是见了个令诗涵吗？就令诗涵那点道行根本不够看吧。
“对不起莫哥，我现在有点乱，案子你去问格格，我去帮包子核实罗敏的身份。”
莫凡望了一眼令诗涵的方向刚好看见了格洛，得，准跟那臭子脱不开关系。
“你，站在这里不要动，一动也别动，一会儿回来我找不到你，我就……扣你工资，听见了吗？别动！”
莫凡过去的时候令诗涵还跪着，满脸不服气的样子，起也不敢起。
“哟，令姑娘跪着呢，起来回去吧，没事儿，叶子没你想的气不会什么，我跟你们家判官谈一谈。”
莫凡也不管令诗涵起不起来回不回去，先把格洛拉到一边问道：“你跟叶子怎么回事？吵架了？”
“啊，对了，我要到了常夫洒查邹韵时请的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我觉得他手里应该还有底片，咱们回头去看看……”
“你们吵什么了？”
……
“……我好像问了很蠢的问题，现在她只觉得我在刻意回护令诗涵吧，可我也觉得她事事顾着凤清歌。”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干醋？凤清歌那张脸，不男不女，呸，雌雄莫辨的，一看就是当闺蜜的潜质，是不是有一我也得成了你吃干醋的对象啊？”
“那倒不会……”
不会吗？不会，因为莫凡是哥哥。
“得，你在这儿自己想想清楚吧，我去找叶子了。”
果然，叶子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他的莫字倒过来写，扣工资，必须扣工资。
找了半没找到，怕是早走了，又接到包子的电话，是叶子带他们把罗敏的老窝给端了……
吵吵架也行，提高工作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