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警告

“你傻啊,那老婆子饭是难吃了些,架不住人家有丹药,你是他徒弟自是给你吃了”

“你如何知晓。”

“因为当初我和你一样,告诉我的。”

“他来找过你?”

“你叫他来的”

“我只是看见你那亲侍有些,所以……”

“下次不许你私自,他不仅是我师父,还是我伯伯,不想他为我烦心。”

“哪有,是他下山,主动问我你的行踪。”

“上一辈的事没结束,这一辈的事也要马上拉开帷幕了”

“是啊,我们都长大了。”

之后二人又谈论许久,儿时的趣事,和这些年见过的奇闻杂谈,渐渐的二人聊了很久,不知不觉,暗色褪去。

“好了,时候不早了,不知何时还有机会与你这般,这宴会过后,你也该嫁人了,我不参加那宴会,先走了。”

“嗯”

女子看着男子敏捷的步伐,消失在视线之外,良久,朝向空气了一句。

“看着点。”

“是”

当今圣上敏感多疑,逐渐专制集权,皇后不得圣心,王美人较受圣上喜爱,甚至专宠一年,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没能有自己的孩子,也渐渐失了宠爱。太后为了助皇家早日开枝散叶,已经为皇上进行了三次的选秀,共选入三十余名嫔妃,八年来也只有霍美人和韩才犬下皇子,其间皇后也有了自己的公主。

八年的时间不算短,奇怪的是圣上从未给后宫的嫔妃们加封,除了皇后,剩下的全是六品的美人或者七品的才人,就连一位高位分的都没有,太后也跟皇上提了几次,但皇上全然不在意的每次都敷衍了事。

圣上为彰显孝道,一登基就让人大肆修建太后的寝宫,甚至华丽得有些过分。

夏季炎热,太后在侍女的扇风下才浅浅的合眼休息,洪宫人恭顺的跪在太后跟前,也不敢出声,生怕惊着太后休息。

没过多久,侍女的手有些酸了,扇扇子的力道就轻了些,太后睡的浅,就这么醒了过来,她拿过侍女手中的扇子,轻轻嘱咐道

“冰儿,你先下去休息吧,让沫儿来伺候就好。”

太后素来仁心,对宫人极好,所以宫人私下都,在永寿宫担职是最好的。看见洪舍人跪着,立马让他起来,沫儿取过洪宫人手中的竹简,交到太后手上,她看着这数量,眼神中透露出了不的惊讶

“这当真是八年所有的记录?为何如此之少。”洪佣清楚地答道

“回太后娘娘,这确实是这些年陛下临幸后宫的所有记录了,奴才确不敢欺瞒娘娘!”

看他的样子不像有假,看来确实是所有的记录了,她翻看了一会儿,发现皇上去每个妃子宫里的次数没有一个超过五次,除了那一年专宠的王美人.....

张楚璃合上竹简,交到宫人手里便让他退下了。本才四十七的太后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脸上布满了许多浅浅的沟壑,看似六十多的老妇。

“沫儿,今晚去叫皇上来陪哀家用膳吧,哀家许久未见他了。”沫儿规矩的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奴婢领命。”

气炎热,蝉鸣闹得人心里烦躁不已,而某些人依旧像平时般波澜不惊。如玉的双手轻捧起面前的茶杯,食指揭开茶盖,迎面而来是阵阵的清香,粉衣女子凑近茶杯,安心的嗅着这个味道。

这时节,后院的荷花开着正旺盛,在这样的环境下品茶,当真是一番风雅之事。发髻随意挽起一半,用白玉雕刻的簪子固定,余下的青丝被一条浅粉的丝带扎起,一直垂到杨柳般纤细的腰间,感觉每个角落都相得益彰,就连披帛也十分听话的待在身后。

女子算准了时辰,饮了一口茶便起身向前厅走去。到达的时候,所有的仆从皆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一下。相国大人正发怒,将桌上的摆设砸了个干净

“他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吗,没有老夫,他能有今l账东西,当真狼心狗肺!”

相国压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忍无可忍,直接开始骂,相国夫人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出什么更加大不敬的话。

祝梨走进去,让所有的仆人都先下去,这里的残渣碎片等会儿再来清理,仆人们都感恩戴德的立马退了出去。她走到父亲身边,指节抚平那紧皱的眉头

“爹爹莫要生气,心身子。”见女儿来了,本来旺盛的怒火忽然消了几分,倒是平添了几分哀愁。

今日上朝,皇上可是大手笔,名为裁撤冗员,实则为了更加集权,顺道裁去相国的羽翼,这些年来,圣上明里暗里经常为大臣使各种绊子,大臣手中所剩的权利已经少之又少。相国的三位学生皆在刑部任职,苦了多少年才有了今日,谁料皇上一句话直接全给罢免了,这样为了权利宁舍忠臣的行为着实让相国感到寒心。

众臣皆觉得自己的官位岌岌可危,许多都打算在下次选秀的时候往后宫送人,毕竟枕头风这玩意自古以来还是很有用的。

“下朝以后皇上把老夫和尉迟将军都召进宫了,先是钟司马,后是陈太守,了好多罢免官员的例子,白了就是想警告我们,只要惹得他不快就有可能马上官位不保。老夫明白君臣之道,也就听他完了。尉迟将军见势便想要让他的女儿进宫伴驾,皇上立马就变脸了,对他也客气了许多,毕竟尉迟邵云在京城的名头还是响亮的。”

相国紧紧握着女儿的手,这大半辈子,他最骄傲的事就是有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啊,之前多少的聘书他连看都不看就直接退回了,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一定要许配给这世上最好的男儿,如今又怎么舍得让她去陪那昏君!

南宫丹感觉到了父亲内心的不安,也反握住父亲的手,另一只手则一直轻抚父亲的后背,生怕他又像上次那样气到昏厥。

“爹爹过,无论做人还是为官只要对得起良心就好,如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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