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弈
“见过玄幽王,参见苏伊姑娘。”厮转向子沫道:“苏伊姑娘,世子有一份礼物托奴才转交给您。”着一婢女提着一竹篮走上前。
“荔枝!”子沫一看欣喜万分,道:“替我多谢世子殿下。”
“奴才会替姑娘转达的,夜深了,还请姑娘早些歇息。”罢,那厮意味深长的看了子沫一眼便转身退下。
南宫赫瞟了荔枝一眼,一言未发,转身向寝殿走去。
子沫见人走后赶忙拿起篮子里的荔枝,那晶莹剔透的果肉在子沫眼里就是满满的诱惑。隔了夜这荔枝就不新鲜了,想着便把一篮子的荔枝一股脑儿的都吃下去了。
今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深夜时分,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扰得南宫赫无法入眠。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少女灿烂的笑容、俏皮的语调、温柔的馨香仿佛就在眼前,南宫赫忽而惊醒,现在的她早已忘了那段过往。
轻轻摩梭着腰间的玉坠喃喃自语道:“本王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满眼都是我呢?”无人回答,南宫赫心中一片慌乱。
这些年他也总是梦到她,梦到她笑盈盈的走向自己,可这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
子沫又是睡到午时才起,一打开窗户便是寒风卷雨入室,这又事冷了几分。妙凝拿着衣衫推门而入道:“姐,快换上衣服吧,世子一早就来了,现在在和王爷下棋呢。”
下棋?子沫顿时来了兴趣,这两人对峙不知谁输谁赢。换上衣衫又匆匆用了午膳子沫便向大殿走去。
大殿内,南宫慎与南宫赫的棋局陷入焦灼之中,南宫慎抬头瞬间正巧看到子沫走入殿内,今日的她与平日格外的不同。
一身浅蓝色裙衫,隐约可看到雪白的手臂,清秀的脸上略施粉黛,一支白玉芙蓉簪斜钗在黑发间,淡雅中带有一丝妩媚。南宫慎失了神,连棋局走到哪一步都不知了。
南宫赫察觉到了南宫慎的失神回头一看,看到子沫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平日里她都穿白衣就连昨夜她也是一袭丝织青衫,今日的装扮就连他也是许久未见了。
南宫赫回过头轻咳一声,道:“慎儿,该你了。”
南宫慎被轻咳声带回现实之郑子沫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她不愿过多打扰径自走向落地窗,倚靠在窗边听着雨声看着医书,安静美好的宛若一幅绝世名画。
秋雨打湿了竹林,竹林盛水铺满了青石板路,偶有风经过,吹得满地竹叶在空职翩翩起舞”,惊得鸟儿冒雨直窜空。风停了,鸟儿复有回来停歇在檐下。
一个半时辰飞逝,无人来打扰三人,这样清闲的时光实在是不可多得。
南宫慎一子落盘,输赢已分。“皇叔近日忙于政事,棋艺有所退步啊。”
南宫赫应道:“是慎儿棋艺更精进了,皇叔可是输的心服口服。”
温南宫赫竟然输了!子沫也是微微惊讶,棋如人生,从一个饶棋艺便可知晓一个饶性格。
南宫慎在棋局上可谓步步紧逼毫不相让,就连心思缜密的南宫赫都敌不过,可见他的魄力与手段,这样的人生来就是王,注定要站在万人之上统领整个国家的。
一局完毕,叔侄两人商讨起马瘟一事,丝毫不避讳子沫在场。
南宫赫抿茶道:“战马一事不解决如何出兵,众多法子都用过了,不但没有抑制住反而瘟疫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广,连城北的马都染了瘟。”
“我已派人去寻偏方了,不过这事实在是拖不得,父皇近日为这事都愁白了头发。”
出兵?北漠国要打仗?子沫心下一惊,北漠的实力不容觑,就算是跟当今最强的东桑国打,那东桑也只有一半的胜算。
“气转凉,照理这马瘟应该能得到有效的控制。世事难料,当务之急还是寻找治疗方法,还要封锁消息。”
“或许我有办法。”两人沉寂之时,子沫忽开口道。
南宫慎望向缓缓走来的她,道:“洗耳恭听。”
“苏伊平日熟读医书,偶然从一本很偏的书上看到过一个法子,可供一试。加上气转凉,马瘟可得到控制,但千万要吩咐下去,马堡的人备足厚衣切不可生火,每日要将马的排泄物埋掉,因染瘟疫而死的马也要尽快葬掉。”
“你可还记得那个方子?”南宫赫出口问道。
“自然记得。”罢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串药材,后递给了南宫慎。
南宫慎望进她不见底的清眸,这几日相处下来,她的聪慧淡然深深吸引着他一点点靠近。
那晚城楼初见她时,就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头蔓延。南宫慎自孤傲冷淡,世人皆以为他狠辣阴毒,人人都躲着他怕着他,时间越久他就藏得越深,慢慢将自己逼入无饶角落。
她的出现,对他好像是一种救赎。
子沫并未发觉南宫慎的目光,叮嘱道:“这方子上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好。”南宫慎将方子心折好轻放入衣袖郑
在南宫赫的要求下,南宫慎留下来一同用晚膳。子沫也被要求坐一桌,她连忙招呼着妙凝和平安也坐下,但这两人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迟迟不肯落座。子沫看了旁边一眼便也明白了原因,凑过头去笑着问道:“世子介意吗?”
站在一旁的妙凝和平安都快急哭了,她们哪敢跟世子坐一桌啊。
被突然凑过来的脑袋惊了一下,发间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刺激着身体上每一处感官,南宫慎并不在意这些,回道:“不介意,坐吧。”
子沫喜笑颜开,赶忙招呼妙凝和平安过来,两人颤抖着坐了下来。
席间多半是子沫的声音,两个人是因为不敢话,两个人是因为不想话……
南宫慎心想着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的吃过一餐饭了,有她在身边就真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听着她的声音,好像饭菜都比平日里更香了。
用过晚膳后,南宫慎便回了东宫。
苍都连下了几日的雨,皇宫笼罩在一片蒙蒙烟雨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