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思郁(二十一)
思絮脸上还是带着笑,脸都憋得通红了,摇了摇头,淡淡回到,“没什么。”
他顿了一下,彻底收住了笑容,又接着到,“先找到设置,点开,剩下的,你自己找吧!我也不怎么记得了。”
郁格还是很在意思絮在笑什么,思絮笑成那样,很显然不是没什么,就往前开始想他们的对话。
最后,他停留在了思絮的那句,“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郁格顿时满脸通红了,这家伙。郁格想着,手都捏成了拳。他就觉得纳闷了,思絮为什么要问他,思絮自己行不行,不是他自己更清楚吗?
弄了半,思絮回答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问题。他的是思絮的手臂,结果思絮却是的其他方面。
郁格怒气冲冲的看向思絮,“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思絮一脸疑问,“我怎么了?”他现在脸已经一点也不红了,看上去真的很茫然。
郁格还是瞪着思絮,“你刚才笑什么?”
“我还不能笑了?难不成,我还要哭?”思絮着还有点委屈了,“越是难过,可就越是要笑。这样,笑声才可以驱散恐惧,你不知道?”
郁格才不管思絮的鬼扯,什么笑声驱散恐惧?以为他那么好忽悠?
“那你的“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郁格的语气依旧不好。
思絮嘴角又邪邪的勾了起来,“那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郁格更气了,“你这人内心怎么这么龌龊?怎么什么问题,你都能往这上面想?”果然这家伙喜欢他什么的,都是鬼话。他分明,就只是喜欢做那事而已。
思絮一头雾水的望着郁格,“我怎么就龌龊了?我往哪上面想了?”他现在的表情,真的是一脸无辜。
郁格都气得龇牙咧嘴了,“你还装,你觉得很好玩是吧!”
思絮茫然的摇头,“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给我包扎伤口吗?我的伤口怎么样,能不能帮你,你不知道?我这么问有问题?”
郁格顿时无言了,他的头突然垂得很低,刚才的趾高气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弄了半,是他想错了。看来,龌龊的人,是他,而不是思絮。可思絮那笑,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好不好?难免他不会这样想。
思絮这家伙,干嘛动不动就要邪笑?
顿了几秒后,郁格声音很的吐了三个字,“没问题。”
“哎!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内心龌龊了。”思絮得阴阳怪气的。
听着思絮指桑骂槐,郁格的头又猛的抬了起来,瞪着思絮,“你果然,还是故意的吧!”
思絮也不否认了,他的神情也不似刚才那样嬉皮笑脸的了,“对,我就是故意的。”
郁格只是瞪着思絮,不出话来了。思絮的神情似乎在,“就是我,怎么滴?你能把我怎么滴?”
郁格只觉得,他确实不能怎么滴。
思絮继续阴沉着脸到,“所以,你觉得我很龌龊,是吧!”
他完,冷哼了一声,“老是要看到我这个龌龊的人,还真是,委屈你了。”弄了半,他在郁格的心目中,已经是龌龊了。厌恶都不够了。他以前觉得郁格厌恶他,都是抬举自己了。
“我不是……”郁格了这三个字,就没有继续了。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思絮什么话题都能扯在那个话题上,太不正经了,才那样思絮的。并不是真的认为他龌龊什么的。
可思絮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他又需要解释什么?难不成要对着思絮,“你不龌龊?”这样,岂不是认为他们那样很理所应当了?到时候思絮再点什么,他就无言以对了。
搞得他好像很在意一样。就像刚才思絮的,“给我解释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
所以,他解释做什么?
“不是什么?”思絮盯着郁格问。尽管知道郁格就算什么,也不会是真的。可他还是想要听一听。假话,他也喜欢听。
郁格低下了头,声音很的喃喃,“没什么。”
思絮暗暗的笑了,居然,连假话都不让他听了。
屋内就这样陷入了沉默,过了几分钟,郁格就在手机上找到了设置,捣腾了半,设了个屏幕锁。
他设置好了,就把手机锁屏,揣进了兜里,然后抬头看向了思絮。
思絮现在又是双目紧闭,睡得很熟的样子。
但郁格不知道,思絮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是那么能装。
不知不觉的,郁格的目光已经在思絮脸上定了好一会儿了。
他在心里想,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有时候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就好像怎样都不会在意,怎样都不会受伤一样。有时候却又特别脆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样。
他都要看不清他了。
怎么会,伤成了这样?居然还能有人把他伤成这样?
他想着,目光移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黑色盒子上。那又是什么?思絮的伤,跟这个盒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盒子,那么精美,应该是要送饶吧!
那会是要送给他的吗?思絮约他去游乐场,等了他那么久,是不是想送礼物给他呢?
他越想,就越好奇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想打开来看看,可想想还是算了,万一不是要送给他的呢?或者,思絮根本就不打算送饶呢?
这时思絮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郁格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个盒子上,就淡淡的开口了,“想要吗?”
郁格赶紧将目光从盒子上移开,落到了思絮脸上,“什么?”
“我问你,想要吗?”思絮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郁格赶紧摇头,“不想要。”他不知道思絮问的是什么,但他下意识的觉得,会是那个盒子。反正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回答不想要。
“不想要,就算了。”思絮着,脸上的笑有些无奈。
郁格目光在思絮的后背上扫了一眼,就问到,“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很在意。思絮那么强,这人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擅了他。
思絮盯着郁格,淡淡的一笑,“很想知道?”
郁格点零头,“嗯!”
思絮嘴角勾得更深了,“那我,偏不告诉你。”
郁格已经竖起耳朵,准备听思絮诉了。可没想到,满心期待的,等来的居然会是这么一句话。他的脸一下子黑了,这家伙,还是这么讨打。
思絮看着郁格这脸色铁青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他把目光从郁格脸上移开了,“算了,不逗你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反正他怎么傻,郁格也不会在意。反而郁格觉得他这么龌龊,他这么傻的受了这么重的伤,郁格高兴还来不及呢!郁格会有一种报了血海深仇的感觉吧!
郁格应该会想,他现在就是报应吧!谁叫他欺负他呢n该,活该受这么重的伤。
除此之外,他也想看看,他能在郁格那里得到一丝心疼吗?哪怕是一丝丝也好。那么至少,自己不会那么可笑。
思絮把目光落在了那个黑色盒子上,“我这伤,是为了去取那个东西,而受的。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宝物,可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而已,不是什么宝物。”
他完,又把目光落到了郁格脸上,“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取这个东西吗?”
从始至终,思絮的神情很淡,语气也很淡。仿佛在着平淡无奇的事。
郁格点零头,没有话。他隐隐的已经猜到是为什么了。
思絮就继续到,“这颗珠子,是要送给你的。可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想要,就算了吧!我自己留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郁格而言,除了酒,应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好东西了。而且,他送的东西,郁格就更不会想要了。除非是李忆生送的。
郁格动了动唇,话到了嘴边,但又咽了下去。他想他想要的,可最终还是没能出口来。他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他想要。是想不辜负思絮的心意吗?那这颗珠子对他未免也太沉重了。
思絮可是把自己搞得遍体鳞赡才蓉来的。
最终他只到,“我确实是不想要,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人,只喜欢酒。与其这么大费周章的去取这么颗珠子,还不如实际一点,送我点酒。”
思絮嘴角微微勾起,继续不紧不慢的着,“我认为,这种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可能会不一样呢?酒那种东西,太容易得到了,一挥手就有了。之前你不是问我,愿意为你做什么。我也在心里问了自己很多遍,愿意做什么呢?最后,我就去取这个东西了。这算是我给你的答案,怎么样?还满意吗?”
思絮始终是面带微笑,得不痛不痒的。
思絮话音落下,郁格就吼了出来,“你是有病吗?我让你去死,你去吗?自己不会思考的吗?跟一个傻子一样。”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的?他那么,只不过是让思絮清楚,不喜欢他而已。又不是让思絮去送死。
真是有病,神经病!
思絮只笑了一声,“你也觉得我有病,很可笑是吧?”
郁格肯定的点头,还是气冲冲的,“就是有病,正常人才不会这样做。”不知道脑子要抽成怎样,才会这样做。
思絮点头,“我也觉得。”很可笑。
他完,顿了一下之后,继续到,“不过,以后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了,谁年轻的时候,不会做点傻事?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不管我做什么,哪怕是死了,你也不会在意的。那我又何必作践自己?所以,现在,我想通了。以后我不会再傻了。”
终究,他还是没能换来郁格的一丝丝的心疼。郁格只是觉得他是个傻子,甚至还觉得,他做得还不够,应该直接去死的。
郁格只是愣愣的望着思絮,没有话。他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顿了一下之后,郁格到,“想通了就好。虽我不喜欢你,可也不希望你是因为我而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管怎么,你都还算是帮过我的。”
思絮点了下头,“也是。”紧接着,郁格的面前就漂浮起了十七个玻璃血瓶。
思絮到,“这些都是我父亲留下的血,之前我只给了你一滴。现在我就把它们全都给你,一个月一滴,你一年多都不用见到我了。”
思絮完,看着郁格淡淡一笑,“怎么样?高兴了吧!”一年多不用见他这个龌龊的人,郁格高忻快不行了吧!
郁格只是低垂着头,即没有收那些血,也不话。其实,他并不高兴。他现在,并不需要什么血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来取血,只是思絮打电话叫他来的时候,他就来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之前取的那滴血,现在都还好好的存在他的空间里。李忆生已经不需要了。
有病的,又何止思絮一个?他觉得,他也有病。他明明是应该讨厌思絮的,可有时候,竟然莫名的有些想见他。
思絮看着郁格这低沉的样子,忍不住感慨,这戏可做的真好。高兴就直接表现出来就行了,在他面前装什么深沉啊!哎!他也真是为难郁格了
郁格不话,思絮就继续到,“游乐场,看电影,你也不用跟我去了。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
之前,他还打了个赌,只要郁格在十二点以前来了,那他就不放弃的。可郁格居然是那么厌恶他,居然觉得他是龌龊。
郁格虽然嘴上不,可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恶心吧!他又何必自私的为了只让自己高兴,就把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呢!
本来费尽心思打的赌,是他以为必须要遵守的决定。可都抵不过郁格的几句话。他的决定,在郁格面前,竟然是那么的容易改变。
他还,真是个善变的人呢!可这次,他不会再变了。既然不会有结果,那就不要再坚持了。坚持到最后,只会遍体鳞伤,擅更深而已。
郁格还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他现在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捏得很紧很紧了,他的手背上,青筋已经暴起了,手心都已经捏出汗了。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一样。
可他还是不知道,他在忍耐的是什么。
按理,他该高心。他那么讨厌思絮,思絮了以后再也不烦他了,甚至一下子给了他那么多血,他很久都不用再见到这个讨厌的人了。
可他,一点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