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 退婚慕家

因那偏僻幽巷就坐落在秋府的不远处,二人在惊悸之下,穿街走巷的回到秋府,二人忧心仲仲之色,只引来那守在府邸门前的两个家仆好奇的神情,亦是窃窃细语。

“秋家和慕家的这门亲事指定是成不了了,若是与少爷道出实情,以少爷的秉性,以少爷待慕灵儿那般痴情,定然会作出冲动之举,那样秋家就深入绝境了,秋童,依你看,要不要跟少爷道出实情?”

秋景承和秋童二人疾步奔走于秋府的庭院走廊,环顾着四处,且低声细语。

“如此大的事,秋管家,你想就此隐瞒少爷?”那秋童看向秋景承,惊呼质问这一声落下。

秋景承听到秋童大喊之声,连忙向庭院四处探查,亦是低吼呵斥一声:“秋童,你如此大声做什么?我这也是担忧少爷,担忧秋家。”

“如你先前所言,往日里,少爷因那慕灵儿,那在少爷傍边照料的都是你们这些家仆,连个丫鬟都没有,可见少爷有多倾慕那慕家姐,可这事若是让少爷知晓了,少爷不得就此癫狂才怪,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辞才是。”秋景承亦是尽量压低声线,对着秋童附耳,轻声细语。

“秋管家,不得不你很忠心,作为秋府的管家,你为秋府,为少爷想的很是周全。可你也不想想,让你我二人前去那巷子里门户人家探查的是少爷。”

“若不是少爷心中有所察觉,能派你我二人前去?你认为遇到慕家姐与旁人偷情一事,是那么碰巧的吗?”秋童亦深是无奈的瞧了秋景承一眼,不敢苟同。

“诶,听你这么一分析,也对,莫非,少爷早就知晓了?派你我二人前去,只是以此证实真伪?”那秋景承亦是难以置信的看向秋童,却也在心下释然,这是唯一能解释的缘由,若不是少爷提前知晓,岂能让他二人前去那偏僻街巷?还恰巧遇到慕灵儿与旁人偷情。

正当二人穿过庭院的走廊之际,在那不远处的亭阁,秋竹盎和秋子羽坐落在青石桌前。

秋子羽端起那落于石桌前一盏香茶,仰头饮下之际,瞟到不远处疾步而来的秋景承和秋童二人,旋即,把那茶杯漠然的放落在石桌之上,淡然的道:“爹,子羽有要事与你相商。”

“哦?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在你秋少爷眼里,是要请示于我这个秋家家主的。”秋竹盎颇有兴致的看向秋子羽,回了这一声。

“爹,真的是要事,事关孩儿的亲事,你岂能袖手旁观?”秋子羽看到秋竹盎对他这要事相商,那深是不以为然的神情,着实深觉无奈。

也是,秋子羽作为秋家的少爷,自幼被秋竹盎娇惯,对秋子羽是百般宠爱,到年少之际,亦是深有自己的主张,好在信奉以善为本,故此,从不给秋竹盎招惹事端。

秋家和慕家的结亲,是秋竹盎提议的,却是秋子羽认可的,他自出入慕府,与那幕府的慕灵儿可谓是青梅竹马,在外人看来是两情相悦,羡煞旁人,可终究是秋子羽的一厢情愿。

原本就秋子羽对慕灵儿的深情而言,他内心深处的痛楚,可想而知。可自从醒来听到慕灵儿的外传音,他深是愤然,可沉睡之际梦到的那俏颜少女湮灭了他的一腔怒火,他就此深陷,原本以为是梦呓,却不想那记忆深处的少女就是纠缠与他的丫头乔素。

“成亲之事就待这几日了,如今,连这几日都等不了,看来,爹爹为你提的这门亲事还真是对了,然而,婚嫁习俗不能就此扭转,眼下,只好委屈你了。”

秋竹盎故作深沉的落下这一声,却在心下暗嘲,那慕灵儿,秋竹盎是见到过的,不单知书达礼,且娴静温柔,如今,把他这儿子迷的魂牵梦绕的,可见,他这儿子找到对手了。

“爹,我要取消秋家与慕家结亲一事。我要退亲。”秋子羽庄重的看向秋竹盎,且漠然的一声落下。

秋竹盎亦是停驻了品茶的举止,秋竹盎呛了一口茶,满心诧异的望向秋子羽,还未等秋竹盎询问一声,却见到渐渐走来亭阁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正是秋景承和秋童,此时,二人听到秋子羽这一声亦是诧异,却也了然于心。

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眼,果不其然,少爷早就知晓了,否则,他岂会跟老爷提及退亲一事。

“子羽,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爹爹知晓,你深是倾心慕灵儿,可离成亲还有些时日,大婚当前,应以秋家名望为先,顾全大局,莫要耍少爷秉性,让京城之地的闲人看了笑话。”

秋竹盎只是瞄了那二人一眼,哪怕,他父子二人在此相商秋家大事,听到秋子羽那漠然的语气,已然无心顾及二人为何前来亭阁之处。

“爹,子羽没开玩笑,孩儿定然要与慕家取消这门婚约的,你若是想知此其中缘由,就听听你常年在你身边的人,秋管家的言辞。”秋子羽肃穆的对秋竹盎言语这一声,却云淡风轻的看了秋景承一眼。

秋景承察觉到秋竹盎,秋子羽,秋童巡视的视线,向他投来,他这才知晓,原来少爷是有先见之明的。

眼下,少爷是指定要退亲的,秋童那子定然站在少爷那边,可老爷不会听信秋子羽的一面之辞,那就不必一个家仆的言辞了。

然而,秋竹盎知晓,秋景承作为秋府的管事,向来以秋家名望为先,他是秋竹盎身边的人定然不会撒谎。

少爷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派其二人前去那巷子探查,就此辨真伪,也是让秋景承知晓此事以后,在秋竹盎面前有所辞。

“老爷,你就依少爷所言吧,少爷和那慕家,慕姐的成亲一事应当就此作罢才是。”那秋景承亦是紧蹙眉心,眼眸弥漫之处深是无奈之意。

听到秋景承这么一声落下,秋竹盎那眼眸里亦是弥漫着诧异,颇有趣味看向秋子羽,又转向秋景承,轻描淡写一声:“子羽啊,是有当家少主的样子了,就连常年侍候于我的身边人也投入我儿子门下了。”

“爹,你这些话,子羽可不胆敢认同,我还有事,就由秋管家向你明吧,就恕子羽不奉陪了,故子羽已然知晓这个中缘故,不想再听一次那令人作呕之事,还要沾染那污浊之气。”

秋子羽弯腰拂身,柔声细语落下,以此作恭敬示意,乍现一闪,若是自家爹爹听到秋管家这一席话,定然会触发雷霆之怒,若是伤了身体,就是他的不是了。

“那慕家的慕灵儿我定然不会娶的,子羽已然有倾心爱慕之人,至于是哪户人家,等子羽找到了再告知爹爹也不迟。”秋子羽淡然却柔声细语一落,他也是生怕爹爹不能接受秋管家接下去的言辞。

眼见自家爹爹也只是神情诧异,旋即,对秋童一个眼色示意,远离了深院亭阁。

“景承,羽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先前不是对那慕灵儿深是倾慕吗?如今,怎地转变了秉性?还有,方才,羽儿言道你知晓那个中缘由,你,莫要就此搪塞于我。”

秋竹盎深知拦不住秋子羽,听秋景承,秋管家的言辞也是一样的,虽然故作玩笑,却也深知,秋景承对秋家的衷心。

“老爷,是这样的,方才,少爷派秋童与我前去离秋府不远的街巷,在那里奴才碰到了慕家的慕姐,还有一不知名的男子,那二人言谈举止之间深是暧昧,想来是偷情,染指已久...”

听着秋景承的言辞,秋竹盎宛若惊雷轰顶,那惊涛骇浪在心底深处翻涌,秋景承看到秋竹盎因诧异睁大的眼眸,惊悸之际,坐落在青石凳上。

秋景承亦是搀扶住秋竹盎,且重重的点零头,以此示意,他听到的都是真的,亦是安抚一声落下,道:“老爷,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虽不知少爷从哪里得到慕家慕姐这般消息,可那是实情,既然少爷执意要退亲,不如就此作罢。”

“回府途中,奴才还忧心少爷若是知晓此事,定然会冲动,作出荒唐之举,如今看来,少爷没有就此意志萎靡颓废,且有了倾心的女子,却也是一件幸事啊。”秋景承深深的点点头,脸庞颜笑的道。

秋家祖上承传以善为本,哪里遇到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此时,秋景承只想要以此解开老爷的心结。

“这羽儿如此平静,他不会去慕家作傻事吧?”秋竹盎手心拍响那青石桌,亦是惊呼一声落下。

“老爷,莫要就此忧心,少爷自就有主张,依少爷的秉性,若是要去慕府讨回公道,定然不会前来与老爷你商量这门亲事,少爷派奴才和秋童前去,为的就是要我在老爷你面前有所辞,少爷对于退亲一事,非但没有颓废,还施出了睿智之资,委实幸事啊。”

听到秋景承安抚,落下这一赞许之声,秋竹盎亦是平息了心底深处的怒火,这门亲事定然是要湍,亦是在心中就此斟酌,该向慕家如何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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