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情之起一往而深

相隔不到半年,徐家大房,四房相继出事,唯有二房,三房,五房相安无事。

徐玉笙又因自己的才能,深得圣上的赏识,一路加官进爵,得封御史职位。

徐家二房的日子越过越好,徐家的掌家大权也渐渐的落在了张氏的手郑在张氏的打理之下,徐家上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徐问宁的胎也已经七个月了,沈晏派人从柞城送来了书信沙盗已经清侥差不多了,只待清点完沙盗的赃物之后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沈晏这次又立下了大功,众人纷纷传言这次沈晏定然会得到陛下的诸多赏赐,不由得羡慕起来徐玉笙一家人了。

清月阁。

一场大雪以后,清月阁院子里的腊梅开了,淡淡的梅香夹杂着雪水的气味,弥漫着整个院子里。点点红梅,犹如美人唇上的口脂,引人心动。

双柳怕雪路滑徐问宁出来赏梅摔着,于是从院子折了好些开了花的腊梅拿到了徐问宁的卧房里。

“夫人,这腊梅开的甚好,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呢,”双柳着,边把折好的腊梅放到梅瓶里,又将梅瓶放在了徐问宁的面前,让徐问宁欣赏。

“这梅花果真开的好呢,”徐问宁俯身闻了闻那梅瓶里的腊梅,笑着道:“这点点嫣红的花瓣,中间又有着点点的黄色花蕊,当真是好呢。但愿,等过些日子沈晏回来了,也能看到这样好的腊梅。”

“少爷肯定能看到的,”双柳笑道,“杜管家今还过来了呢,府里有他打点着,让夫人放心。待过些日子少爷回来了,让少爷带着您一起回去呢。”

“杜兴有心了。”徐问宁挥了挥手,让双柳将梅瓶拿到书桌上摆着,“回头等沈晏回来了,让沈晏好好犒劳犒劳他。”

“杜管家不是那种好财的人,当年少爷还在宁王身边打下手的时候,在庆阳城城郊救下来奄奄一息的杜管家。少爷对杜管家有着救命之恩,再加上少爷对杜管家又是格外的宽厚,所以,杜管家对少爷可是死心塌地的。”双柳道。

徐问宁点头,“怪不得每次杜兴总是对沈晏马首是瞻呢,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不过,我好奇,云兰是沈晏培养的杀手,这个我知道,你和杨桃,水灵,你们三个又是怎么一回事?”

双柳抿了抿嘴角,轻轻一笑,“夫人,我们也是少爷培养的人,只不过我是擅长简单的医术,也是少爷特地安排在夫人您身边,用来检验您的饮食安全的,杨桃和水灵则是少爷故意寻了平日里爱笑的,放在夫人您身边,陪您话解闷的。”

“沈晏真是有心了。”

言家三房。

竹栖园。

齐氏坐在言长帆的房中,对着正在书桌前看书的言长帆道:“帆儿,你已经不了,也该娶妻室了,我跟你爹还想着早点抱孙子呢。”

“母亲,儿子的性子您心里清楚,儿子喜欢谁,您也知道。您又何苦强迫儿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

“长帆!”齐氏面露不悦,“徐问宁她已经跟沈晏成亲了,那是圣上亲赐的婚!况且,徐问宁已经怀了沈晏的孩子,不日就要临盆生产了,你还想着你有机会吗?醒醒吧,我的傻儿子!”

“她有她的无奈,儿子懂得。儿子愿意等她,”言长帆埋头书本之中,没再抬头。

“你打算为了她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吗?你为了那个不值得不爱你的人,你就打算荒废你一辈子吗?”齐氏质问他道,“你不比你妹妹有福气,你妹妹与徐家的那个子定了婚事,不日也就要大婚了,届时你还想着碰着她,跟她一诉衷肠吗?不可能的!”

“母亲,这是儿子自己的事情,即便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法子给言家传宗接代,总还有妹妹在,所以母亲不用在我身上费这么多的心思和口舌。母亲,儿子的心意就是如此,您若是再多言其他,儿子只能请您回房间歇息了。”

“你……你……你……”齐氏被言长帆气的不出话来,“你是要气死我吗?”

“启加,”言长帆唤进来自己的随侍,又道:“夫人累了,你安排两个人扶着夫人回去休息吧。”

启加有些为难的看着齐氏,“夫人,的送您回房间休息吧。”

齐氏站起来,还想些什么,最后还是甩袖离去,什么也没。

齐氏走后,言长帆也没了心情继续看书,他将桌子上的书收了起来,转身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直保存完好的画像。

那张画像,是他竭尽自己所能,画的最像徐问宁的一张画像。画像中的女子,坐在长廊下绣着丝帕,手里还拿着绣花绷子,眉目低垂,似是在看自己绣的花样是否精致。

这是言长帆去徐家退亲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徐问宁。也就是这一眼,让言长帆彻底沦陷了。

有的人就是在你的生命中短暂的出现过一次,却成了你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一束暖光。

于言长帆而言,那束不可多得暖光,就是徐问宁。

言长帆还沉浸在画像之中,房门却被人轻轻地推开。

“哥哥,”来人是言嘉述。

言长帆匆忙收起画像,对言嘉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听母亲你不高兴,我就想过来看看你。”言嘉述坐在了言长帆的对面,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他和自己倒了两杯茶。

“也没什么,就是母亲催我娶妻生子,我不愿意,就跟母亲吵了几句,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大事了。”言长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在口中蔓延开来,让他不由得精神了一些。

“哥哥你不该老是顶撞母亲的。”言嘉述缓缓道,“妹妹知道,当初你因为问宁姐姐的缘故,一直不肯娶妻生子。可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问宁姐姐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你不懂。”言长帆将目光落向别处,“就跟妹妹你一直喜欢徐霖辞一样,我对徐问宁的感情,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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