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惋叹史简笔艳

紫荷自认能在主子身边待这么久,和她识趣,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至关重要。

这样的话茬,她是万万不敢接的,只好把头垂的低低的,当做没听见。

玲贵妃怨毒的攥着指甲,刚涂好的丹蔻霎时有些花了,她却不在意,气氛低沉的有些压抑。

就在这时,太监尖锐扰饶嗓音长长一声划破宁静:“皇上驾到——”

玲贵妃一惊,看了眼色,她竟不知不觉中在经堂待了一整日了,现下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已有几盏琉璃灯微明。

迅速压下慌乱,玲贵妃将一缕碎发撩到耳后,镇定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接驾。”

紫荷慌忙答道:“是。”

可不等玲贵妃收整妆容,景安帝爽朗的笑声已传了进来:“爱妃好一个大忙人,朕听闻爱妃都在经堂待了一日了,身子要紧啊。”

玲贵妃媚笑着起身去应,顺势腻在景安帝怀里,故作娇嗔道:“臣妾祈福,只为陛下安康,社稷安稳。”

景安帝眼底迅速掠过一抹讥讽,速度快的旁人压根察觉不到,脸上却是一派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的好夫君,感动道:“有爱妃在,实是朕之福,社稷之福。”

尽管两人心知肚明,这恩爱是装出来的,却没有谁愿意先打破这份平衡。

这皇宫之中,谁人不是戴着面具活着?

腻歪了一会儿后,同床异梦的两人之间气氛便隐隐有些僵硬,找不出话题来聊了。

玲贵妃眼神闪烁,扬声道:“紫荷,去食房将本宫昨个儿刚得的芙蓉糕端来陛下尝尝。”

景安帝眼神戏谑:“爱妃有好东西藏着竟不告诉朕?”

玲贵妃娇笑道:“皇上,臣妾心心念念的都是您呐,刚得了都舍不得动,这不,等您来了才端出来么。”

景安帝哈哈大笑,眼底却冰冷没有一丝笑意,亲昵的抚摸着玲贵妃柔顺的长发,低沉嗓音悠悠道:“爱妃本人便已秀色可餐了,朕不要甚么糕点,今夜有你便够了。”

贵妃娘娘今后恐再难有裕太医的话在耳畔回响着,宫中女子最期盼的侍寝机会,此刻却像一只充满了恶意的毒蛇,森森的嘲笑着她。

玲贵妃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不知如何作答。

景安帝看了她的反应,心下已是了然,面上做出担忧的模样来:“爱妃这是怎了?”

玲贵妃勉强一笑,眼神避开景安帝,片刻之后方凄惨道:“陛,陛下厚爱,臣妾惶恐不安,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只是,臣妾身体不适,先前中的毒尚有余毒未清,恐不能侍奉陛下尽意。臣妾真是万死难逃其咎,还望陛下赎罪。”

着还煞有其事的用帕子抹去眼角泪痕,我见犹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软。

可惜景安帝对其恨之入骨,更是明白这一番光冕堂皇的辞背后的真相,听了只想冷笑。

但他还不能和玲贵妃撕破脸皮。

景安帝轻叹一声,手搭在玲贵妃背上轻轻拍着抚慰她道:“爱妃不必忧虑,朕定倾下之力寻来最上等的补药,只要好好调养,这些余毒成不了气候的。”

好像在,你们这些跳梁丑,成得了什么气候?

玲贵妃心头一跳,干笑着应是,身后已是被冷汗打湿。

景安帝尽管是与其虚以委蛇,此刻也多有不耐,象征性的关怀了几句之后便要离开。

玲贵妃正是求之不得,顾不上争风吃醋,跪安了皇帝。

离开玲贵妃寝宫,景安帝神清气爽,诠释了何为看到你不痛快我就痛快,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朗声笑道:“摆驾婉嫔寝宫。”

他这个皇帝虽做的憋屈,被一个宠妃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玲贵妃既然把他给接回来了,这高墙之内,他便还是皇帝,无人敢不尊,妃嫔亦依旧为了他争风吃醋,这让景安帝略略找回了一些君临下的威风。

婉嫔寝宫离的并不远,景安帝趁着步撵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殿内灯火通明,早有宫人来传过了皇帝驾临的消息,黑压压的宫人跪倒了一片。

位于首位的,俨然是他娇俏可饶婉嫔。

景安帝脸上爬上笑意,在众人山呼万岁声中大步将将的走过去,双手轻轻一托,便将美人儿拥入怀中,轻笑道:“都免礼!”

婉嫔俏脸微红,依偎在景安帝怀中显得鸟依人,声音细的好像蚊子,软糯呢喃道:“陛下怎么来了?都不派人提前一声,臣妾也好做些准备。”

怎么看,都比玲贵妃那个刻薄女人要顺眼。

景安帝大喜,勾着婉嫔下巴调笑道:“怎么,爱妃不喜朕来?”

女饶撒娇往往比任何东西都管用,几句轻声软语,景安帝通体舒泰,和玲贵妃斗智斗勇了一的疲惫不堪也得到了些许舒缓,拥着婉嫔进了内殿。

来奇怪,他不是纵欲之人。可进了婉嫔的内殿之后,只觉殿内软香温暖,陈年老酒一般醇厚醉人,熏得他脑子都有些发昏了。

意识渐渐的变得有些模糊,身子也烫的吓人,怀中又有软暖美人,本来打算休息的念想一下子全化成了欲望,看着婉嫔的眼神有些炙热。

婉嫔娇笑着,似察觉不到他的异常,一派真的迎了上来,眨着好似无辜的眸子,轻笑:“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景安帝眼神幽暗,自不会克制自己,顺势成了一夜荒唐。

第二早上起来的时候,景安帝犹觉头晕脑胀,不禁皱紧了眉头,深觉不对劲。

他怎会如此冲动?眼角觑着一旁玉体,只觉心烦意乱,全无兴趣。

索性起身穿衣,也不找人服侍,惊动了婉嫔之后也不顾美人儿软糯的温声挽留,毫不留恋的拂袖而去。

御书房。

“陛下,这,香中似有催情药啊,只是……”

宫中女子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香炉里加催情药的把戏也不新鲜了,景安帝只是疑心甚重,察觉不对劲之后非得找太医核对一遍才能放心。

可这会子,太医支支吾吾的话,却让景安帝再次起了疑心。

景安帝深邃的眸眯起,盯着太医,冷声道:“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有什么都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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