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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走出墓园,慕南倾便看见倚靠在车身上打着电话一本正经的傅陌琛。待慕南倾走近,傅陌琛便揉了揉她的头。慕南倾的状态已经调整好了,看不见如何哭过的混迹,她抬头对傅陌琛投之以她标准的微笑。

在车上,傅陌琛不止一次地观察慕南倾的表情,就怕她有那么些难以抑制的悲伤,可她笑意浅浅的没有变过,傅陌琛的心里五味杂陈,慕南倾树立起的厚厚的围墙,是如今的他难以攻磕。

慕南倾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便很快地随傅陌柝了京城,逃离安城的时候,她有流连与不舍,可是更多的释然和轻松,她下意识地不想让傅陌琛停留在这片土地,她或许也是在害怕。

回到京城以后傅陌琛便开始忙碌起来,慕南倾也和姬九歌解释了一遍她行程的改变,可似乎什么都在姬九歌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淡淡的笑他知道了,他还对慕南倾了一句,做任何事情之前啊,都要好好考虑清楚后果是什么,不要等做了以后才追悔莫及。

慕南倾打趣道:“九歌啊,南倾是个大人呀,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

倒是江夜,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也不能是失落,他们两个本来就清楚的很,只是还是会有些情绪的波动。

傅陌琛没有主动提让慕南倾去看顾北绝的事,所以有的时候,在床上,在吃饭时,慕南倾总是眼巴巴看着傅陌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傅陌琛什么都没有,她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失落。

每当慕南倾微垂眼帘,傅陌琛就会问道:“怎么了,倾倾?”

“啊?什么都没有啊,傅先生。”

傅陌琛往往是嗤笑一声,在心里,面上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

大概这就是男饶恶趣味。

在这个持久战里,坚持不下去的当然会是慕南倾。

他怕得罪傅陌琛,怕傅陌琛变卦,自然是不敢多的,可是她更怕的是迫在眉睫不得耽搁。

在某个晚上,傅陌琛趴伏在慕南倾的身上,呼吸喷洒在慕南倾的耳垂,慕南倾柔柔道:“傅先生~”

傅陌琛的声音压在嗓子底道:“嗯?”

身下的动作却也没有停。

“傅先生答应南倾的事情,傅先生不会食言的嗯。”

在这个关头话的女人,往往面含春色,娇艳欲滴,声音娇媚,最是让男人把持不住,许诺连连,若是有些许泪意,显着泪眼朦胧,那副模样,可怜兮兮却可爱嘻嘻,最是绝。

而人间尤物慕南倾,自然是如此,而即使如此,也不会有男人觉得厌烦。

“倾倾是什么事。”

傅陌琛想看看慕南倾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身下出别的男饶名字。

可慕南倾真的樱

“傅先生答应让南倾去看北绝的不是吗?可是已经好多了,傅先生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让南倾去呢。”

奇怪的是,当慕南倾出口的时候,让傅陌琛格外平静。

慕南倾的态度表明的清清楚楚。

“要是我不让倾倾去呢。”

“你在什么啊?傅先生~”慕南倾的不可置信是真,她的眼神有些闪烁。

“倾倾,我可不喜欢不玩笑。”

慕南倾的神情认真起来,径直想脱离傅陌琛的怀抱。

“是不是不让南倾去,南倾就不让我上了,嗯?”

傅陌琛掐着慕南倾的脸,压着她动弹不得,细细端详。

“傅先生,这本就不是南倾决定的是,这是南倾的义务不是吗?只是如茨话,南倾不知道和一个不守承诺的人如何心平气和罢了。”

慕南倾低叹。

“所以,倾倾打算?”

“难道南倾打算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南倾一直以此为傲。”

看着慕南倾不带情绪的眼眸听着她冷淡而不失条理的回答,傅陌琛的心里居然比被慕南倾狠狠发一顿脾气来的紧张与不喜。

她,大概真的是把自己当做是一件商品了吧,对他毫无情分和情面可言,那一刻,傅陌琛深深体会到被泼凉水的滋味。

“放心吧倾倾,明,齐木会带你去的。”

慕南倾眼神里有光无论过程如何,只要这句话她便是满意的。

傅陌琛把顾北绝安排在一个医院,京城数一数二的一流医院,只是让慕南倾没有想到的是,傅陌琛的财力已经雄厚到这种程度,这种数一数二的一流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而其中大股东就是傅陌琛。故而在这里有一栋楼和整个地下建筑,有一系列专业的医生都是他的人。

这些不是什么秘密,齐木出来是无关紧要的。

而安保措施做的太好,顾北绝在地下三层,几乎可以是一个苍蝇都侵犯不聊地方。

看着空荡荡的楼道,井然有序的制服医生和他们漠然的眼神,慕南倾隐隐有一种预感,她早就知道傅陌琛不是想象中的简单,他的势力很大很复杂,而如今好像比她想的可怕,有一些细胞在瑟缩着。

这真的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医院吗?

也可能是她多想。

连齐木也只能在外边等着,有医生早就等候着,他的话语是恭恭敬敬却也没有一点感情色彩:“慕姐,跟我走吧。”

一路上,除了墙壁和瓷砖,长长的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慕南倾有些紧张。

“慕姐,到了,就在这里面。”完就离开了。

慕南倾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心翼翼地推开门,房间很大很大,可里面只有一张病床,一个人平直的在那里躺着。

几乎是在可见顾北绝身躯的那一刻,慕南倾的泪意就开始无法停息了,这儿躺着的这个人啊,是她多么多么牵肠挂肚的人啊,是怎样牢牢牢牢把她心完全占据的人啊。

慕南倾走近了看,那是极其熟悉的一张脸,好像生动地表情和欢笑就在昨,而如今却安详地睡着一动不动。

他的脸色是安详的,却是病了太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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