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秋宴上
我笑着说;傲雪就是受了你们的影响,才变得这样注重身份。而且莲花乃花中君子,我穿这套衣服并不失身份。
额娘见劝我不成,只得说;那妆可得化浓一点。
我无奈的说;衣服素雅,而妆却浓,搭配是否得当。
见我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额娘到是不管我了,说了句随你便吧!就了事了。
中元节当天外面真是热闹非凡,我身着那套浅蓝色莲花衣,头上佩了一个和衣相协调的簪子,打了一点点胭脂就跟着阿玛额娘进宫去了。
进到宫里一看,到处都是人,大人们统一穿朝服,那些夫人格格们一个个都穿的光鲜亮丽,淡妆浓抹的,与之相比,我的确素了点。
阿玛一进宫就到处和那些大人们行礼,突然旁边过来一人,笑嘻嘻的对阿玛说;舒大人,好久不见了。阿玛也回礼道;董佳大人能者多忙,真是辛苦了。然后说着又指着我们给他认识。我依礼向他问安,就在这时董佳大人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声说;装扮如此朴素,如果不是舒大人介绍,我还以为是哪宫的宫女呢!
董佳大人一听忙道;雅致,不得无礼,然后又对我们说;这是小女雅致,不懂规矩,请多见谅。
但那位董佳格格到没有丝毫收敛的样子,于是又接着说;难道是舒大人家穷的连胭脂水粉都没钱买,让自家的格格素颜就出来了。
我笑道说;我有打了一点胭脂的。
没想到董佳格格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说;有打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连我家丫头都比你的妆要浓。听到这么说;周围的人全都涌了过来,都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
我自然不能让她得逞,于是大笑了一声说;莲花,兰花在百花中都是素雅之花,可它们却让多少文人才子为之倾倒,猴子的屁股倒是红艳的很,可你们有见谁去欣赏吗?
我话一说完,周围一片大笑。那位董佳格格气的脸都变颜色了,于是指着我说;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四品官的女儿,也敢得罪我,看我不告诉太后,让她治你的罪。
额娘听到后,连忙向她认错,但是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根本不解释我额娘的道歉,我额娘只得对我说;你还不快向格格认错。
我语气戏谑的说;刚刚我只是比喻而已,如果我像她认错,不就更说明董佳格格的妆颜像猴屁股吗?
说完以后,大家又是一阵笑,这让董佳大人的面子挂不住了,青着脸对我阿玛说;舒大人就是这样教导府中格格的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阿玛只得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可他们两父女把阿玛额娘的道歉根本没放在眼里,还冷笑着说;错又不是你们闯出来的,我们怎么能接受你们的道歉。这话明摆着是要我道歉。
额娘只得严肃的对我说;快点道歉。
我不屑的说;我不知错在何处,我从未指名点姓的说谁,有人自愿承认自己的妆容是猴屁股,与我何干。
没想到额娘怒气冲冲的说;都怪我和你阿玛平时太宠你了,才让你这样口无遮拦,目无尊长。还不道歉。
那位董佳格格看我挨骂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她的这种表情,我是绝对不会向她认错的,我大声说;头可断,血可流,这个错我决不会认的。
你,,,,,你这个逆女,真是想把我气死吗?
阿玛也开口劝道;你何必为了这一点小事丢了性命呢?
我依然是不听的,还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董佳父女俩继续在苦苦相逼。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掌声,大说;好好好说的太好了。
众人一见立马请安到;福贝子爷吉祥。
我一看福康安,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于是问道;贝子爷说好,不知好在哪里。
福康安笑了一声说;你兰花和猴屁股的比喻啊!本贝子认为此话形容你们俩的妆容再贴切不过了。
董佳大人一见福康安这么说,立马酸溜溜的说;贝子爷说话有失公允吧!如果舒家格格再不认错,我就只有请太后来支持公道了。
福康安笑了一声说;你去吧!最好把前因后果说的清楚点,如果董佳大人说的不清楚,本贝子可从头到尾记得清清楚楚,到时还会请皇上过去一同为你做主可好啊!
董佳大人一听连忙说;这是误会,舒格格不用道歉。
福康安不饶人的说;既然舒格格不用道歉,那就是你在无礼取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董佳大人一听,连忙到;知道,知道。然后又对我们说;舒大人,舒格格,多有冒犯,望请海涵。
阿玛也连忙说;董佳大人别介怀,孝们的事,我们大人不用放在心上的。
董佳大人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多谢舒大人宽宥。说完就拉着董佳格格走了,董佳格格在走的时候还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见董佳父女俩走了,阿玛额娘连忙拉着我上去道谢,福康安笑说;舒大人不用多礼,然后又对着我说;好,有个性。然后就笑着走了。
众人看见戏都唱完了,也就都散开了,其中有一位大人跑来跟我们说;幸好有福贝子替你们压下这件事,不然闹到太后那去,你们可要吃亏了。
额娘忙问;他们是太后的什么亲戚。
那位大人说道;董佳大人的夫人是太后的内侄女,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嚣张的。
说完就走了。
阿玛也带着我们入席,不一时,就听见公公高喊;皇上驾到,太后驾到。话音刚落,众人齐齐跪下高呼;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不一时就传来众卿平身,大家都纷纷起来落座。于是公公又说话了,皇上有旨,值此中元佳节请宴各位大人,希望各位大家不要拘谨,开怀畅饮。说完又叫一声;起舞。
戏台上便跳起舞来,我便轻声的问阿玛哪位是表姑,没想到阿玛说;等一下再告诉你。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见旁边的一位夫人跟我额娘介绍说;坐在上头最中间的是皇上,皇上的左边是太后,右边是皇后,皇后下边一座分别是慧贵妃主子和令主子,太后下边的一座是庆主子和愉主子。
我顺着那位夫人说的顺序朝上面看,总算模糊的看到了庆主子,她端庄的坐在上面,笑容可掬,让人一见便觉几分亲切。
那位夫人继续介绍到;再下面右边坐的就是四公主和七公主,当她说道左边坐的是五爷六爷,怕昂便坐的是福贝子和福爷之时,我早已被台上的舞蹈所吸引了。
因为之时跳舞的是一个人,舞姿曼妙,婀娜多姿,远看倒真似仙女下凡似的。那位夫人见我看的有味,于是给我介绍道;这位跳舞的可是礼部尚书喜塔拉大人的女儿,还是愉主子的姨甥女呢!
我惊疑道;礼部尚书的女儿也要当众表演舞技吗?
没想到那位夫人压低声音神秘的说;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办这次宴会吗?
额娘问道;为什么。我也好奇的等着她说。
只见她笑了笑说;你们可知道皇上现在最宠爱的阿哥是谁。说完还看着我们,我们哪里知道,只能遥遥头。她又继续道;皇上现在最宠的阿哥是五爷,就是愉主子所生,五爷已经到了指婚的年龄了,可是五爷心高气傲,哪家的格格都看不上,所以皇上就借这次宴会请来正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表演才艺,让五爷自己挑。
听她说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格格们都是淡妆浓抹的了,为的是希望被五爷选上。我不免不屑的说;宫中男子都是风流成性,妻妾成群之人,为了他们把自己打扮成妖怪,值得吗?
额娘一听吓了一跳,忙制止我说;你休要再胡说,自己不愿之事,也不能让人家也不愿意吧!
那位夫人笑着说;这位五爷可比其他爷不一样。
我哼了一声道;有何不一样的,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学无术,纨绔子弟,只会用权利压人。
那位夫人说道;你说的那是一些高官的子弟才会出现的,宫中的爷们可个个才德兼备,这个五爷尤其突出,他不但精通满汉蒙三语,还骑射箭术精湛,更有甚的是书法突出,还孝顺亲和。
我一脸的不相信的看着她,心想;这拍马屁,拍的也太厉害了吧!
然后又指给我看,你看,台上已经有好几位格格表演过了。真是不知道哪位格格能有幸被五爷看中。
就在这时几位格格已近表演完了,上面那些主子们个个满脸笑容,看来是满意的很。几位表演过的格格已经被叫到驾前去了,我便回过头来继续看前面的表演。
谁知在这时,董佳格格突然站起身来,大声的对着上面说;皇上,太后,刚刚几位格格表演的都是舞蹈,臣女到是知一人,有特殊才艺。
太后和蔼的说;是谁啊!
皇上也说;你说的是谁。
只见董佳格格缓缓的说道;是舒穆禄大人的女儿。
皇上继续问道;是哪位舒穆禄大人的女儿。
董佳又说道;是通政使司副使舒穆禄。文卿大人的女儿。说完以后还得意的看着我,我也冷冷的看着她,真没想到她竟会这样来报复我。